北航暗暗地叹息一声,他想太多了。她在意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李子而已。
树下的人都喊着酸,树上的人却说甜。
南墙喝完水后,水壶递还给南城,她的脸再次转向左ุ边,待南城接过水壶,她便起身。
“你们是在问北航喜欢谁啊?”南城后知后觉的坐起身。
“什么叫全‘死’了?”一直在看戏的南墙,难得有了意见,“牧九明,我不是女生啊?”
“小时候不懂事那能一样吗?现在我都十八岁了!成年三个月了,女大十八变不懂ฦ啊!”
“你们讨论好没有?再不问我可就回帐篷休息了。”
“你还好意思笑?”北航看过去,她憋笑的小脸被火苗映照的通红,笑眼眯眯惑人的很,他看得目不转睛,“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沦落到เ这步田地?”
牧九明和南墙同龄,同样是来体验体验野练的,也追问了起来。
得了自由的容诗,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向北航。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流行歌曲很快就唱了起来。
他自己都不记得,容诗跟他表白过多少次。
容诗这小妮子特别能ม折腾人,她会不得清净的。
皎洁月光从枝头缝隙挥洒下来,柔和了野外的森然之ใ气,山林夜晚特有的静谧中,他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北航跑到南墙左边,四五十斤重的背包背在她身上,他看着心疼。
“……”西瓜皮被南城狠狠丢进垃圾桶,“先不谈我姐,容叔带队野练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
“帮人补习。”南墙收敛心神,继续上楼。
“你不也是纸上谈兵,说得好像你谈过恋爱,很有经验一样。”南城唾弃着他。
没想到他还挺能打,能打是好事,这下北航在他心里的形象,更好了。
“北航,你笑什么?”南城一抬头,见他盯着走廊傻笑,惊呆了。
弟弟终归是弟弟,想跟姐姐斗,嫩了点。
“她叫南墙,今年十一岁,听说是大院里最文静的女孩儿,成绩也是最好的,你看她长得就乖巧ู,又温柔又可爱,妈妈也好想生个这样的女儿。”
这不,容诗两ä手抓满了李子,还绕着树转悠,想找更大的李子时,就看到了他们,并立即凑了过来。
“南姐。”北航通常见了她就走,她特意站到เ南墙这一边,但眼睛还是往他身上瞟了好几眼。
“你摘这么多?都是甜的?”南墙看向她满手的李子。
“不知道甜不甜,我摘得最大的!”容诗兴奋地说着。
不管甜不甜,反正摘了大李子就很开心。
“姐!”南城从树上喊了一声。
南墙抬头,他扒拉着树枝,从枝头探出了一颗脑袋。
“这一串都很甜,你接着。”南城把树枝都折了,从枝头扔下一串李子。
南墙牢牢接住,这一串ธ带着树枝叶子的李子,颗颗硕大,全都泛着太阳晒过的红光,足足有十几颗。
见她有得吃了,北航便默默走开。
走之前,他用眼角余光冷凛了容诗一眼,似不满她突然凑过来的电å灯泡行为。
“南姐,你这串ธ李子看起来好好吃,我吃一颗试试。”李子装ณ进口袋,容诗摘了一颗南墙的果子,一抬头就看到北航离去的背影,忙道,“北航,你去哪儿?”
第10章
她一来,他就走,北航也太不待见她了吧?
北航随意抬了下左手,算是回应,话没说头也没回,走得坚定又潇洒。
他连背影都在无声的表达着,不想和容诗说话,能离多远就多远。
“你是不是得罪他了?”南墙略๓好奇的问着容诗。
北航一副避她唯恐不及的姿ู态,都快赶上仇人了。
“我哪敢得罪他?”容诗即气恼又无奈,“为了讨好他我都快成狗腿子了,不可能得罪他。”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容诗身上,那ว就是出在北航身上。
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南墙不会去管。未免被容诗缠上,她也懒得提醒她了。
容诗郁闷无比的啃着李子,甜的,很甜,但她吃着也不太开心。
“对了。”吃着吃着她才想起正事,“南姐,你之前喝的水,好像是北航的吧?”
她没看清楚,所以想问问。
南墙正看着满手的李子串,想摘个最大最红的先吃,旋即见鬼似的猛抬头看她:“我喝得是我弟的水!”
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喝北航的水。
“南城的啊?”容诗了然的点头,估计是她看错了,“我还以为是北航的呢。”
“无缘无故的,我喝他的水干什么。”南墙解释了一句,用力拽下一颗大李子。
容诗的思维逻辑,不能ม因为她自己喜欢北航,就认为别人也想对北航图谋不轨吧。
“那南姐,你和南城在家都喝同一杯水的吗?”容诗好奇道。
她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无法想象有个ฐ同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话,生活会有怎样的不同。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เ有点别扭?”南墙眉头微皱,感觉怪怪的,但还是解释着,“我们有各自的杯子,但有时候喝同一杯水也不是不可以。”
都是一家人,界限没必要划得那ว么清,喝口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