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走上前,从常冠身后探出头,问:“你们看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只手揽过安息的腰,一把将他抱到空中ณ。
他只好放下茶杯,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问:“你干什么เ?”
天井不大,破败的厉害,抬头向上看,墙上的雕花全都被蛀蚀的破烂不堪,二楼ä的窗框摇摇欲坠,就连屋顶的瓦当,都已经掉的不剩几个了。天井连着老宅的大厅内,大厅正中悬着的牌匾碎了一半。牌匾下挂着一幅地狱百鬼图,两侧辅以楹联。可惜楹联早ຉ已褪色,白底黑字仿佛挂着挽联。楹联底端有一张方桌,方แ桌正中摆放着石英钟็,石英钟็的右侧有一个空着的花瓶,而左侧则放着铜镜,锈蚀得有点古意森森。
指尖随意游走着,竟然真的感受到一阵凉意,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安息猛地缩回手,可手腕缩到一半被握住了。冰凉的感觉紧紧ู贴着他的皮肤,那ว是现实里才有的触感。
然而,就在这个ฐ想法冒头的一瞬间,他猛地睁开了眼。
这是要……出殡?
安息虽然没真正参加过葬礼ึ,但他好歹看过电视剧。
“拦住他们!”安息急道,“我们还没确认棺材里到底是谁。”
他说着蹿上前去,三两步跟上纸人的送葬队伍。
但一个黑色身影挡在他面前。
是管家。
“陈府每天需要出殡,不容阻挠。”管家缓慢说道。
“我只要开棺看一眼就好!”安息觉得这个老头真是麻烦死了。
管家却还是用他嘶哑阴沉的语调缓缓说着:“不容阻挠。”
安息无可奈何,叹一口气,“那你能告诉我,棺材里是谁吗?”
“是昨晚前来借宿的行商,突发疾病,死在府上。”
行商!
果然,他们得到เ了最坏的消เ息。
送葬队伍这时已经走出大门外,安息急忙推开管家跟上去,却在大门口刹住了脚步。
天井内天空晴好,一墙之隔的大门外,却阴雨连绵。
血溶于水,安息跨不出这道门槛。
安息重新回到前厅,正想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大宅内突然传来唱戏声,唱腔凄婉中透着点疯狂,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三人对视一眼,迅速沿着声音寻去,走到内院,看到เ一个女人站在枯树下。
“是鬼吗?”安息问。
“你猜?”贾羽彤回答。
安息不想理他,径直向女人走去。
他做好了又来一只女鬼的心理准备,但走进了才发现,有脚,有影子,妆容精致,是个人没做错了。
枯树下的女人一身时兴的旗袍,烫着富家太太式样的卷发,民国电视剧里常见的那种,看得出是个爱美又时髦的女人。安息估摸着她三十出头,面容秀美,身量苗条,正捻着兰花指,旁若无人咿咿呀呀的唱:“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隔帘ຈ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ฦ什么鲛珠化泪抛?”
“这位太太?”安息试图搭话。
可那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安息根本不存在。
这时候常冠等人也走上前来,三人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将唱戏的女人拉出她的世界。
“难道这是个路人吗?”安息皱眉指着她,“为了展示世界ศ观而存在的背景板?”
“想也知道恐怖游戏里不会出现无用的东西。”贾羽彤又怼他。
“行吧。”安息耸耸肩,“那我去找人来撬开她的嘴。”
说着安息迅速走远,几分钟后,在贾羽彤怀疑的目光中,拎着管家回来。
“她是谁?”安息把管家往女人面前一摆,“你肯定知道。”
管家也很无语,谁家新า娘子这么เ莽啊!仗着自己身高随便提溜老人啊!
然而,管家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人设:“一个疯子罢了。”
“疯了?这么漂亮可惜了。”常冠凑上前,摸着下巴仔细观察女人。
“收一收,太猥琐了。”安息有些嫌弃,他继续问管家,“一个ฐ疯子穿的这么好,地位不低吧。”
管家沉默好一阵,才又道:“是五姨太。”
安息:出现了!关键词,五姨太!
他顺势问下去:“府上总共住着几个人?”安息想到昨晚出现的女鬼,应该也是陈府的人化成的,从她舂米的动作看,不出意外是厨娘或女佣。
“主人家人丁稀少,只有老爷,五姨ถ太和小少爷。”管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