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蘅理了理思绪,依稀记起来他很早的时候就起身去了公司。
“你有意见?”
“你原来的酒店?”陆沉想了想,又在她的纤密的睫毛上吻了一下。
郑蘅利落地换好了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陆沉抬头看了一眼,见她把长长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来两ä截雪白的皓腕,脸上未施ๅ粉黛,干净剔透,视线下移,只看到一截粉脖,两处锁骨,包裹在宽大的黑色睡衣里,若隐若现。
陆沉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跟司机说了公司的位置后,便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凝神假寐。
“我不。”她坚定地摇头。
偶尔也会逮住机票特价的时候,只是这样的航班常常是在深夜起飞,凌晨抵达。
北方已๐经被热流包围,南方更是骄阳似火。
“不会了,你摸,它都已๐经软了。”
如果这是一个破镜重圆的美梦,她愿意一直陪他沉睡在这温柔乡里。
郑蘅抓住他的衣角,眼睛里冒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你能不能扶我上去?”
没有飞上枝头,但也不必再站在深沟里仰望天空。
又浏览了一下网上超市,订好新า鲜的食材和全套的厨具,顺ิ便给自己选了一件普通舒适的家居服。
再去附近的花草市场挑了几株葱葱郁郁的绿植以及几种正在含苞吐萼的花卉,亦是让人送到家里来。
于是这一天里,几家工作人员依次上门,跟在郑蘅后面把她挑的东西一一安置。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工了以后,房间里又只剩下郑蘅一个ฐ人。
她把送来的蔬果食材逐一分类放进冰箱里,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已经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郑蘅又将房间清洁了一遍以后,瘫在沙发上,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腰,不禁好奇自己现在这个ฐ模样是否有些烟火气息。
她看着焕然一新า的房子,想着陆沉回来后,自己应该如何开口对他解释。
一个美其名曰露水红颜的女人,却逾距做着妻子一样的事情。
她活了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为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明明这些事情,十年前她与他在一起时,郑蘅在心里就憧憬了无数次。
如今年少时的幻想终成现实,两个人之ใ间却是这般光景。
郑蘅忙了一天来不及吃饭,也许久没有喝水,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她在冰箱里拿出一瓶蓝ณ色的鸡尾酒,一打开便如喝白开水般往嘴里灌了下去。
一瓶冰酒入了空腹,很快她便有了些清浅的醉意。
郑蘅小时候家里亲戚繁多,每逢过年,吃年夜饭前她都得一一向每个ฐ长辈们敬酒。
堂兄堂姐在她面前,早已经把所有的敬酒词都说过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句既不重复又很得体的话来。
于是郑蘅跟爷爷奶奶喝完两ä杯酒后就假装自己不胜酒力,红着脸逃到了房间里,惦记着那一桌子的菜,在心里默默流着眼泪。
也许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太深刻,她至今还记得装醉这个ฐ方法。
此时此刻她抱着酒瓶靠在床上,双眼微合,表情呆滞,倒有几分醉鬼的模样。
陆沉夜里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整面墙上都被换上了一层典雅的绣花壁纸,地上也铺好了一层暗蓝ณ色的长绒地毯。
他微微有些惊愕,换上拖鞋走了进来,走廊过道里放着两棵枝繁叶茂的鹅掌柴。
他走进书房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到书桌上也摆着一棵小型巴๒西木。
抬眼望去,一个ฐ花纹精美的陶瓷花瓶安安静静地立在透明的橱柜里,瓶口插着几只半开的百合花,粉白相间,娇็艳欲滴。
陆沉走到阳台上,撩起一层提花布艺的纱帘,一个ฐ袖珍的大理石圆桌映入眼帘,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窗帘脚下,几盆他记不起名字的花篮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含苞待放,欲吐芬芳。
目光右移,是一个红木美人榻,上面铺着柔软的绒被,古典凝萃,形态优美。
只是美人榻上不见美人。
他转身走进了卧室,在床上找到了半醉半醒的美人,用手将她捞进了怀里。
郑蘅醉眼惺忪,看到陆沉,眼睛睁大了几分,便搂紧了他的腰,朝他呢喃道:“你回来啦?”
“这些都是你布置的?”陆沉捧着她的脸,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分辨的惊喜。
又看到เ她面色酡红,他吻了吻她的嘴唇,唇齿间酒气氤氲,陆沉眉头微微一皱:“怎么เ喝酒了?”
“我没喝酒。”
郑蘅吐着酒气,眼前模糊不清,心下却十分清醒,只回答了他的后一个问题。
陆沉看她醉得厉害,也不再跟她细问,他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洗澡了没有。”
“没有。”郑蘅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歪歪扭扭地向浴室走去:“我去洗澡。”
“我抱你去洗吧,别在浴缸里呛水了。”陆沉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把郑蘅抱进了浴室。
郑蘅乖乖坐在浴缸里,身上被涂满了泡泡,白得像一块玉璧。
她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沉,出声问他:“你自己不洗吗?”
“我先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