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当初ม明知赫连鞒派人观察她的感觉是不同的,那时候她急于需要一方合作者,且能明白对方的目的。但赫连枫于池晚妆来说,是个莫名的因素า,彼此间可以说熟稔,亦可以说是陌生,更何况还有前世的牵扯,本就是一个她所不知该如何相处的对象。
“这是什么话?难道本世子说的不对?”北言喻郁闷的望着她,也不急着离开。
伸手撩起彩锦绣帘一角,正见到骑坐在高大白马上的的北言喻缓缓接近,阳光下容颜清俊,唇角含笑,温柔款款。
池晚妆忙接过了她手中纸条,展开一瞧,上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将镯子收好。
“萧公子在东偏门的雨岑巷里等您。”
陆秀丝凌乱,脸上红潮未退,听到责怪心中怒火更甚,抬手就是个巴掌扇了过去,低喝道:“这还能怪我?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池明杰,你以后最好对我放尊重点,我可是你爹的女人。”
而就在这时,有婢子通传,“四小姐,秀姨娘来了。”
纪妙想抓住她的胳膊想坐起,奈何全身无力,最终还是平躺了下去。而下一刻便似想到了什么般,收回手搁在小腹上,不安的问道:“桂枝,大夫是不是来过了?他怎么说?”接着左右询望,“春兰呢?”
虽说贾姨娘略有不满,却亦明白这绛绫阁不是她能多待的地,转身即出了院子。
难道是还没进来?
“机缘巧合罢了。”
现在,楚家和北府是丁点接亲的可能都没有,而楚家大夫人又是个极计较的人,显然是已恨上了北家人。
而在见池晚妆欲要屈膝行礼时,她便似很急的伸出手就按住对方แ双肩,扬声道:“现在可别行那些个破规矩,等我以后做了你干娘再行礼给我倒茶也不迟。”
楚清韵缓了口气,似乎ๆ很庆幸赫连浠对池晚妆没有其他的情愫,手往前一攀搭上他的胳膊,声音软软的问道:“殿下也是去青州ะ吗?”
池晚妆话落又“啧啧”两声,分析揣测的望向她低问道:“你这是不是叫做鸠占鹊巢ิ?”
毕竟,送出去笼络对象的女人可以代替,只要是经他池相之手送过去的,不管是赠还是嫁,是不是女儿又有何太大的区别?
没有任何的前兆,宫人突然来报,就说清韵县主没了。
是了,她在期待些什么?
她说完,冲池晚妆笑了笑添道:“姐姐,屋里太闷。”
收敛了神色,池晚妆依旧不悦,侧过身低言道:“今晚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随着池贵挥手,便有护卫上前蹲身分别将几具尸体上的白布掀开。
楚夫人用帕子捧着脸,蹲在楚清媚身边抱住女儿。
“好。”
纪妙喝骂出声,双眸凝住冷笑道:“是个ฐ小姐又如何?向来挡我道的人,就不该存于世上!”
想到เ昨儿的事,暗道陆江肯定还不知道,未免他到时候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误事,忙扯过他言道:“这个,表哥啊,其实她现在是我爹的姨娘,虽然还没办纳妾礼,但名分已经定了。”
被人这样放肆的目光从头至尾的打量,池晚妆如何会察觉不到?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了池晚凤留แ自己在这的原因,敢情是嫌安宁的日子过得乏็味,故而非得掀起点风波?
董妈妈却突然跪了下来,表情动容的言道:“小姐您有所不知,老奴以前是芙夫人身边的,跟着夫人从纪公府进了相府。只是夫人故去后,妙夫人进了闵瑞楼ä,便将奴婢们寻错都卖了出去,奴婢命好,得遇见将军,后辗转进了楚府。”
谁知晓,最后却全部ຖ都是在替池晚凤做嫁衣?
那次在前院的大书房里,池晚妆可记得清清楚楚,池相费尽心思的想将最好的留给池晚凤,排斥自己和得宠的皇子有染,便想要北言喻的提亲。但赫连枫出现干扰,他一方面不想自己挡了他爱女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康庄大道,一方面却又不好直接得罪皇子,却要自己้去安抚。
那等事,他竟都做得出来!不说自己้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又是定亲在即,他都能要自己去安抚一个位高权重的皇子,那日若真应了去见了赫连枫,不说往后传出去会生出什么风波,便是传到连贵妃耳中,亦是有理都说不清的。
池老夫人见她不出声,以为对方แ心有动容,则继续接着道:“不管怎样,连贵妃指了名说要见你,还告知了连永伯府,定不可能是普通的见面。不过你也不必紧张,娘娘能让连夫人来知会咱们,就不会有恶意,她许是……就想问问你与二皇子的事。”
站着的池晚妆又后退了几步,迷茫道:“祖母,孙女与二皇子有何事?”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恼意,自己都提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装不知道?便是刚听大儿子说二殿下对眼前人有意,且还三番两次登门想阻止池家和北定侯府的定亲,都总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连永伯府出面了,这事就不可能有假。
贵妃娘娘贵人事忙,若没有确定,难道还会做那些个捕风捉影的事?
再者,联想到当初自家孙女被楚家五小姐冤枉时,连二公子出现的那般及时,难道就真的是凑巧?别人相信,她活了大半辈子,却是信不得的!
这京中上下,谁不知道连二公子即是二殿下的表弟,亦是最信任的亲信?
思及此,老夫人突然不耐烦了起来,直言道:“晚妆,别告诉祖母,说你不知道二殿下喜欢你的事。”
——重复的,唉唉——
日渐西沉,池老夫人方แ才从外面归来,她刚ธ入府,便让人将池晚妆请到了荣安居。
两人隔几而坐,老夫人面色有些凝重,手捧着茶盏许久都没有放下,目光则直视前方,似是有话要说。池晚妆不急不躁的坐着,恬静的浑如不知世事的单纯小姐,没有不耐亦不曾主动打破眼下这份平静。
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在揣测,难道自己和清韵离开楚家前往县主府后,又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