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上了车,给祈姝发消息要她再帮忙找家私人医院,这时候插进来一通电å话,是个陌生号码。
眸中闪着不知是愉悦还是恼怒的光,浅色的瞳孔浓重几分。
“嗯?”乔烟见男ç护士在发呆,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台面,眼波转了转,带着笑意看向他。
乔烟眼尾一扬,“还没收了你这妖孽,怎么逃?”
几年不见,他还是依然即便什么เ都不做就能把她的魂勾走。
乔烟开着车,包里的糖已经吃完,她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指的数字越来越大,因湛易燃起来的愉悦逐渐变成兴奋,而后迅速飙升,这样的兴奋已经不是她能ม承受的范围。
耳膜鼓胀,耳腔内尖锐的鸣音拉回她失控的情绪。
好在去往御园的路上车不多,乔๒烟把车停在路边,急促的呼吸着,额上冒出冷汗,从手边的盒子里摸出一个白色药瓶,没有任何文字,放在最底层,除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她会在每一辆车上都备一瓶。
乔烟倒在手里两片药片,从后备箱拎出一瓶水,就着水吞了药片。
夜色浓重,她坐在引擎盖上望向漆黑的天空,不见月亮,只有几颗星星低垂着零散的挂着,空旷寂寥,逐渐的不正常的心跳平复下来,她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松开死死抠住掌心的手指,钻回车内。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御园的别墅只有门边开着两盏温暖的壁灯,是家里的阿姨为她留แ的,前后人家相隔很远周围是私人花园和泳池,街边的路灯很亮越发显得整栋别ี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生气。
平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还是找到เ了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这时候再回到这里突然生出了一种长久以来已经忘掉的情绪——孤单。
乔烟捏了捏眉心,面上又挂上了平日的慵懒,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抛诸脑后。
往常这时候她不是在酒吧就是在某个衣香鬓影的晚宴上,难得早早回了家,泡了个ฐ澡便睡了,手机的震动声都没能ม叫醒她。
第二天一大早乔๒烟是被恼人的门铃声吵醒的,她钻进被子里不欲理会,但门铃声偏偏跟她作对似的锲而不舍的响着。
门铃声穿透力太强,乔烟烦躁的掀开被子怒气冲冲的下了床,她倒要看看谁大周末的扰人清梦。
刚一坐起来,耳腔内又开始鸣声一片,头也隐隐作痛,胸口发闷,她蹙了蹙眉,等耳腔内的声音稍稍减弱才缓缓起身下了楼ä,屏幕上映出来的是祁แ姝å的脸,乔๒烟要削人的心思瞬间灭了一大半,面色依然不怎么好,面无表情的拉开门。
乔๒烟上下打量祁姝一眼便移开目光,转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算再睡个ฐ回笼觉,“冰箱里有喝的,厨房有吃的,你自便,不要打扰我,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还有”
不等她说完祁姝å风风火火的走到冰箱前自顾自开了瓶冰水,这才看向已๐经走到楼梯口的乔๒烟打断她的话,“乔乔,昨天那医生是不是你一直找的湛医生?”
乔๒烟脚步顿了顿倚在楼ä梯扶手上,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向祁姝å,“承认了?你早就知道那人就是湛易,昨天你是故意的。”
今天恐怕也是被某人策反过来要她去医院的。
昨天她出了医院就觉出不对劲来,祁姝å这个人心细,不会在工作日让自己手机亏电,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早知道预约的医生是湛易。
“对啊。”祁姝理直气壮的承认了,随后用控诉的目光看向乔烟,“我还不是怕你再次失望,哪次找不到人你这作精不把所有人折腾个遍。”
乔烟索ิ性也不上楼了,走到เ厨房拉开手边的柜子,里面是清一色的草莓味儿棒棒糖,她拆了一根叼在嘴里,靠在操作台上静静地等着她后话。
“乔乔,湛医生说了,你的病不能再拖下去,跟我去医院”
“不去。”乔烟垂着眼皮研究案板上的纹路,想也没想就张口拒绝。
昨天湛易竟然威胁她,她这个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的威胁,偏偏那人是湛易,骂不得打不得,那她躲着总行了吧!
“呵,你要不去我把你做的那些混蛋事告诉湛医生。”祁姝有恃无恐的抱肩靠在冰箱上,软的不行来硬的,医生不会拿病人的病情开玩笑,今天绑也要把她绑去医院。
乔烟:“”
她能打死这女人吗?
乔烟习惯把事埋在心里,表面上张扬热烈,实际上冷到骨子里,端看她车祸ຖ后察觉到自己听力受损不动声色的把一群心机婊们打发走就足以看出来,她好面子,骨子里傲。
遇上这种事自然是不想被前男ç友知道。
但除了湛易B市还真找不出第二个ฐ在耳科方面造诣更高医生。
于是在祁แ姝的威แ逼利诱下乔烟只做了一晚上缩头乌龟就被扒了壳,她捏了捏眉心,嚼碎嘴里的糖,垂眸思索,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湛易确实让她有些慌,毕竟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就像是返乡的游人越靠近家乡反而近乡情怯。
湛易的出现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长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