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唔了一声,说:“还记得我们要商量实地采访的事情吗?”
因为我知道并不会发生什么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一瞬即逝的念头只不过是某种意识上的较真。
白行淡然道:“现在是下午三点十六,你上去还有接近九个小时可以寻找她的尸体。如果害怕,就站在原地耽误下去,那么你的时间也会随之缩短,甚至来不及发现什么,就会死在那里。”
白行侧头看了她一眼,安夜的目光飘荡至远方,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并不是刻๑意去问他。
安夜感觉到了四周的某种气息,缠绵眷恋,带着朦胧的暖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对。现在能ม调出档案吗?”他说,“我想看一下。”
安夜与小周电话联系了一下,确认到เ他们派出所的位置,随后他们马不停蹄赶到เ那里。
“咯咯咯。”
她听到有人用小小而尖锐的声音呼唤着她,听不到เ什么,但是能ม感觉到那种绵长的波动。
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实体化,只是一个光一个影,一个在凡世苟延残喘的生前迹象而已๐。
姐姐笑问:“味道如何?”
安夜觉得头疼难耐,像是抽筋一般,接连不断的,一阵一阵抽搐着。
安夜想要开口,可喉咙干涸ຈ,沙哑地发不出声音。
何况,还有小茵吧。
安夜忍不住问:“前几天下雨了吗?”
总觉得似曾相识。
白行说:“这是我的前身证件,现已无效。不过对于此类案件,我想有我的参与,或许也能够帮上一点什么。”
上司显然没想到白行之前也从事刑事工作,不免对他辞职的原因有所疑问。
白行并不吝啬为他人解惑,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在某次工作中,我的左腿受伤,内嵌一部分机械关节,导致我无法从事追捕任务。”
也就是说,白行无法像其他刑警那样对抗凶手,由于腿部ຖ的缺憾导致他宁愿转职?
白楠听了这个消息并无震惊之处,不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想让白行回忆起那样痛苦的事情才引导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楠与白行之间的过往就耐人寻味了。
安夜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发现了什么เ“奸情”。
之后,其他人也并未有什么异议,放了白行这个ฐ早ຉ已不是侦探(侦查探案)的编辑进了事发现场。
房间摆放尸体的地方已经被标出了白线,从白线能看出女孩的躺姿安静祥和,双脚是并拢的,如果有所挣扎,姿势一定会扭曲且有怪异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睡梦中毫无病痛地死去了一般,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事后刻意摆放的。
房间的门把被整个拆卸下来,无法合拢,而窗户还是紧闭着的,整个房间由于密封,散发出衣柜里樟脑丸的异味。
白行走到窗户边上看了一下,发现窗的确是紧锁的,而窗下有一点玻璃屑。很可能ม是窗户在装ณ订的时候落下的。
他又看了看其他位置,发现这个ฐ房间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女孩生前应该非常注重打扫卫生。
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安夜等人转而去询问女孩父母。
女孩的母亲掩面哭泣,声音不成调,一切的问话都是由父亲回答。
白楠开口:“请问,你们最后一次见死者的什么时候?”
父亲说:“应该是六号早上,她当时背着书包跑得很匆忙,我在厨房都听到她的脚步声,我想应该是赶不上课了,所以喊她吃早ຉ饭都不肯,急匆匆出家门了。接着我和她妈妈都去上班,下班回来喊她吃饭,却没有人回应,这才发现门锁着,可里面没有声音。我们很担心,就想着打开门看看。”
“之前有听到เ什么声音吗?譬如下班回到家的时候。”
父亲有些失落地摇头:“没有。”
安夜心想:既然早ຉ上看到过女儿,也就是说死亡时间不明,应该是在父母上班的期间?
白楠又问:“哦,那ว她平时有锁门的习惯吗?”
父亲怔怔的,回忆了一下:“有,大概ฐ是女儿大了不爱和父母亲近了。”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的。”
他们问完了一系列对话,就驱车往女孩的好朋友家里去了。
小周开车抵达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
女孩的朋友正在吃晚饭,得知了他们的身份,有些怯弱地请小周等人进门。
白楠并没有体谅女孩惧怕警员的心理,直截了当问:“你和死者的关系很好吗?”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目光闪烁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手指紧握成拳。
白楠不肯放过那一点点小异样,弯唇以恐吓的语气说:“不能对警方แ有所隐瞒,如果故意混淆或干涉แ案情不肯如实说明情况,那就是包庇,也是共犯。”
“我……”女孩睁大眼睛,说:“我只是……好吧,她之前有一个男ç朋友,是瞒着爸妈偷偷交往的,我想……是不是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
“好的,那么你知道她男友的手机号码吗?”
“知道,他是我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