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花,你说这血玉古镯是怎么一回事,我上辈子跟它有仇吗?怎么冰莹戴上就没事,戴在我手上却莫名地拔不下来。”明明她手腕又不比杜冰莹粗,怎么就是拔不下来呢?
被沈青阳这一惊叫,孙碧瑶反倒尴尬,尤其是抬眸对上那双沉幽的黑眸,发现此刻竟闪着异光,更令她莫名窘迫。
“黑金。”
“多谢王爷的邀请,让民女有这个ฐ机会参观王府,更是荣幸能留在王府里作客。”孙碧瑶清丽的脸上无惧地扬起一抹浅笑,再笨,她也知道该如何回答,何况她向来聪明。
“啊!”一声惨叫出自孙碧瑶口中,轻功较弱的她,被射中ณ右肩,跌落于地,眼看两人欲返回搭救她,连忙大喊:“快走!”
“表哥,我方才进府时,遇到了王妃,你们……”沈青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启齿。
“是,民女知道,多谢王爷。”孙碧瑶朝他欠身行礼ึ。
孙碧瑶无奈地看着手腕上的血玉古镯。这镯子自戴在她手腕上后,颜色变得血红鲜艳,若是不去想这只镯子是陪葬物,她其实还挺喜欢的。
“小姐,药来了。”澄花将药碗放在紫ใ衫女子面前,同时还放了一碟白糖糕。
“七哥,对不起。你出征蛮夷时,姊姊误闯狼嚎谷,被狼群攻击,等我们赶到时,姊姊已被狼群撕咬得体无完肤,脸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她原本的容貌了。姊姊临死前,希望由我代她嫁给你为ฦ妻。”
“王爷,碧瑶有一事一直不明白。”
“何事?”
“这潇湘院乃王爷所居住之院落,为何会将碧瑶安置于此呢?”她一直纳闷,他没将她关进地牢里,但至少可以将她安置在别ี的院落,为ฦ何独独选在他自己的院落里?
“这有何奇怪?本王若是将你关在地牢里,青阳必会烦得我耳根子不清静,更何况你手腕上的血玉古镯乃是婉婉心爱之物,本王不放心将你关在别的院落里,若是本王想见这镯子时,不就可以时时看见?”话尾方落,大掌自动握住她的左手腕,手指抚摸着镯身。
孙碧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左ุ手腕落入他的手掌里,却一句骂他轻薄的话也说不出口,人家摆明了是睹物思人,才会触摸镯子,她这个占了人家心爱之ใ物的人,若不想被砍去手腕,只能咬牙认了,看来也只能视而不见了,她无奈地在心里叹气。
“王爷,你曾说过我的双眼很像一个人,此人莫非就是唐婉婉?”
他心心念念的全是死了五年的未婚妻,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莫名有股异样的感觉。
“没错,你有双与她神似的灵动慧黠眼眸。”乔๒毅夹了些青菜到碗里,同时替自己้斟ต了杯酒。
“唐婉婉若是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有王爷这样一个ฐ痴情之人深爱着她。”孙碧瑶轻啜了口杯中酒,心想,像乔毅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可算是世间少见了。
“可如今我却怕她不知道。”乔毅黑眸黯然,话里透着失落。
孙碧瑶讶异地注视着他黯然的神情,不懂他为何会这般落寞。
瞥了眼湖面上浮ด现的月光倒影,再次察觉夜已深,两人三更半夜于此,即使有蓝剑和云剑躲在暗处,但总是于礼不合。
正当她寻思着该如何开口,眼前的男人仍不打算放过她。
“孙姑娘,你与青阳熟识,算来不是外人,本王以后便唤你碧瑶了。”
乔毅黑眸直视着面前因他的话而灵眸大睁的人儿。
孙碧瑶一楞,灵眸难掩惊愕,他这话是什么เ意思?她隐隐有种直觉,这男人是想拉近与她之间的关系。
“碧瑶,你家中ณ除了一位兄长之ใ外,可还有其他兄弟姊妹?”黑眸微敛,掩去眸底的精光。
“没有,碧瑶排行最小。”
“传言天玄老人生前共收了四名弟子,将其一身本事尽数传给他们,其中之一正是你爹,人称鬼医孙长平,若是我猜得没错,妙手神偷该是其他三名弟子的后代,与你算是师姊妹关系,本王猜得可对?”
那名更夫曾说过,妙手神偷的声音听来是名年轻女子,因而他猜测此人必与她有极深的关连,才会令她以身涉险,夜闯王府。
孙碧瑶清丽小脸上不动声色,倒也没多做解释,等于是默认了,毕竟他都已知道她的来历,的确是很好推敲出她与妙手神偷之间有所关连。
乔毅瞥了她一眼,啜饮了口杯中酒。“本王若是有心要捉拿妙手神偷,在得知你们之间的关连后,她绝不可能逃得掉的。”
孙碧瑶微愕地抬眸,他这话是什么เ意思?
“莫非王爷打算放过妙手神偷?”
“本王绝非心胸ถ宽大之ใ人,在妙手神偷胆大包天惊扰了婉婉、又盗走了血玉古镯后,还能放过她,不过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在王府一天,本王就不会追究她的罪。”
他看得出来,她虽被他软禁在潇湘院里,但仍是在找机会离开,可眼下他绝不可能ม放她离开。
闻言,孙碧瑶一脸惊讶,换句话说,她的去留决定他是否治杜冰莹的罪。
她不明白他为何执意留下她,当真只为ฦ了她手上的血玉古镯?
“看来我得想尽办法将血玉古镯拔下来才行。”
孙碧瑶苦笑,端起他替她斟满的酒,连喝了三杯,甚少喝酒的她,已有些醉了,轻抚着昏眩的额头。
“本王不急。”乔毅黑眸如炬,欣赏着她双颊染上醉人的绯红,一双灵眸迷蒙地望着他。
“但我非常急。”话一说完,一软,醉倒在石桌上。
乔毅注视着她醉倒的清丽娇颜,大掌细细地轻抚过她的小脸,黑眸深沉,高大身形一起,来到她身旁,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