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暴戾的性情啊……
她俯过身靠近,“气色好了很多啊,风澜,你真漂亮。”
“上次家长会那个……头发……”
下课期间封河往教室外跑了一趟,回来后在抽屉里翻书时,又找到了一支白玫瑰。
"这样啊……让我想想……"封河的语气依旧没有多大波澜,这让玄镜觉得很不舒服。这种什么都可以平静接受的态度和洛英秋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洛英秋还会故作夸张的叫一声:"这样!"
玄镜有些不愉快的神色,但并没有说话。他把受伤的妖精抱到床上,默默退下,隐去身形。
总算是在大雨彻底倾盆前赶到家。空气中ณ弥漫着泥土的腐熟味。是秋季,天气还很闷热,突来的暴雨也相当常见。
“不用理睬,玄,”她写下,“惊吓有益身心健康,追捕也是食物链一部分。”
“那么เ请一起走。”大叔的右手搭在封河肩上,领着她过马路。
被忽视的轻莲追上去:“喂喂喂!”
她选择坐在后座。轻莲坐在副驾驶位,转身嘱咐她:“请务必系好安全带,你可以在别人的车上觉得安全带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在这里请珍惜自己的生命……”
大叔瞪了轻莲一眼,但没说话,汽车发动。
“啊,对了,大叔……啊,大哥怎么称呼?”她问。
“叫他神经就可以了。”轻莲说。
大叔用纠错的语气说:“是神经。”
“……真的是神经吗?”她再确认。
“是神经。”大叔很有耐心的强调。
轻莲点头:“对,就是神经。”
大叔再强调:“我说了,是神经。”
“请打住,”封河说,“大哥你叫什么?是神经,神经,还是神经?”
“神经。”大叔说。
“……”
笑的快喷泪的轻莲从车下抽屉翻出一份证件。她接过,是驾驶证,上面有他的名字:
沈经
——原来是发音的问题。
大叔把三声当二声念吗?这奇怪的欧美风格的口音是从哪里染过来的啊,明明这么เ流利的普通话啊……
“那么沈经大哥是去过国外啦。”她说。
“可以叫我阿经。”停顿两秒,“国外……”
轻莲解释,“阿经是外国进口的啦。”
她难以置信:“阿经是外国人?”
“阿松是这么说的,没错吧?”轻莲用胳膊捅大叔的腰。
街道很窄,人也极多,因此车开得很慢。
“阿松说我是德国人。”
——怎么一种你也不知道你是哪国人的语气?这设定的也太随便了一点吧……
她俯头看驾驶证,照ั片上确实是卷毛的大叔没错,但上面写的是中国公民还有汉族吧……还有这个出身年月……算下来的话,阿经有三十八岁了?可这个男人仔细看的话也就只有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超过四十岁啦……
实在是漏洞百出的证件嘛。
如果沈经真是外国人的话那么问年龄的问题是很不礼貌的。所以她没吭声,把证件还回去。
“有件东西。”沈经抬头看上方แ的反光镜,正好映着后座的封河,“那珠子,哪来的?”
她托起脖子下挂着的珠子,轻声应道:“是朋友让我保管的……”
一件物品一旦脱离妖精久ื了,妖气散失后,人类的眼睛也能ม捕捉到。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物品,请别留แ它。”
“……”阿经知道这么เ多么?
“不用管他啦,”轻莲指了指脑袋,“普遍公认他这里有误差。”
阿经没吭声,车子很快驶出道口,于轻莲再转身郑重的向她交代:“请记住,待会儿不管有多么惨烈,都不要把阿经和执习组的形象扯上关系——”
“啊咧?”原来于轻莲是执习组的人员?
网卡机时刻准备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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