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预料之中的结果,靳琛倒也并不算意外,只是,小丫头考虑问题的速度实在太让人咋舌,她那样的表情,她那样的绝然,还有那样绝不符合她个性的坚定与执着,无一不让他深想着什么,只是,她到底还是答应了。
是奶奶用身体将她挡在了刀口之ใ下,是奶奶用最后的余力拼命呼唤着爷爷,她还记得奶奶倒下时看她的眼神,是慈爱,是心疼,更多的会是不舍。她还记得自己้被闻声赶来的爷爷拖着飞奔时的心跳声,那时候,一切都是血红的,血红血红………
忧伤这种词,他甚至从未想到过会和这种小丫头沾上边,疯疯颠颠才应该是她的风格,可现在,她突然又变得浑身是刺。而且,这种感觉和之前的感觉不同,不是那么เ无厘头,也不是那ว么没底限,感觉就像是,恨!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ใ?”
“你,你想干嘛?”
“无聊!”
眉一拧,靳首长的表情很严肃:“看够了没?”
磨着牙,唐殊殊据理力争:“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征兵对女青年的征集只限当年应届普通高中ณ毕业生,我还没毕业,我还是在校生。”
“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跟你的老师和同学们告别,如果没有人愿意跟你告别的话,那ว么,现在就可以走了。”一如既往的冷冽作风,就连说话的口吻,从头到尾都透着强势两个ฐ字,明明是在打着商量,但话到เ了靳首长的嘴里,怎么เ听就怎么像命令。
“就凭这个。”
“监护人?院长吗?她不敢。”
“可是,为什么是我?”
转身,一脸的嘻皮笑脸,唐殊殊的表情很狗腿,口气也很狗腿:“主任,我请过假了,三天病假,那ว病假条我交上去了呀?你不会没看到吧?”
拿着手里的钢笔,靳琛无意识地在信纸上写写划ฐ划着,苍劲有力的字体,随着笔尖跃然于信纸上,字如其人,霸气外露。他一边写,一边问,只是表情非常冷。
白了他一眼,唐殊殊扭扭捏捏道:“骗你干嘛?”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ງ么?或者,你就没从他们俩的名字上找出点共同点?”
“在我给你理由前,是不是先得给我个ฐ理由á?你们找小乔๒干嘛?杀人?灭口?”
“真不知道?”
脖子一愣,葛队人面上有点虚:“老大,这可是您让我去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人也绑了,话也说了,可那小妮子和他家么妹子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宁死都不松嘴。这倔脾气,这死脑筋,细想之下就连靳琛也开始觉得头疼了。
争先恐后、跃跃欲试、交头接耳。
“唉妈呀!上去了上去了,那丫头扑老大身上去了。”
拍了拍军装上没几两的灰,靳琛的口气很冷,表情更冷,以至于让唐殊殊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错觉她一不小心时空转换,掉进了西伯利亚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