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头的天气很热,尤其是中午的太阳毒辣毒辣的,晒着人的皮肤能ม冒烟。因只剩ທ两分地的稻谷没有收割完,花不了下昼多少工夫,这个ฐ时候一家人决定先歇个午觉。
“咋不叫,大爷说家午饭早做好了,不回去吃下晌就要馊了。咋滴都不肯跟咱回来。”郑奕露也有些愧疚,毕竟人家忙活了大半天。
不过一想到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陈子雾还是打了一下冷战。我去,好歹我也是他救命恩人。
这边郑奕枫终于有时间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雾儿,你今天和梁大夫说的龙眼干的事情是真的吗?”
“不过,梁大夫,您先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刚说的功效,如果您觉得我说的没错,您也可以给病人用起来的话,以后你们家的货我来供应。您看怎么样?”陈子雾看着梁大夫失望的表情,沉吟了一下,拍着胸ถ口真诚的说道。
这厢,子雾他们的牛车已经到了镇上,这时的雨已经停了,天边还没来得急下山的太阳,洒下一片片晚霞,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了。
这个时期,农民对鬼神是很敬畏的,所以他们对于子雾的话是深信不疑,加上郑氏和她那孩子又是被害死的,怨气太深,阴魂不散,不能轮回是正常的事情。
“你这个死丫头,你敢给我撞墙,嗜血的白眼鬼,你看看,老天都不收你。有本事你就给我装ณ死,明天就让你大伯带霜丫头去。你爹还等着银子娶媳妇。”王氏已经看到陈子霜扶着陈子雾回到房里,她对陈子雾敢违背她的意思撞石墩相当不满意,在陈家敢违背她意愿的人还没有出世。
子霜的眼睛很大,但由于长期缺乏营养而面黄肌瘦,现在大眼睛里的泪珠如珠子般滴落在瘦小的脸庞上,她绝望的爬过去拿起了地上的镰刀,瘦弱的小手颤抖着,正准备往自己的手腕上抹去……
你说现在男人贱不贱?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自己้亲爹妈把大半辈子身家都压在古玩城里面当股份,现在也打水漂了。从缅甸回来的陈子雾只好继续读完大学,辛辛苦苦打工ื挣点小钱来过一把赌石瘾了。
暗线:陈子雾雕琢精湛,她雕的精品影响重大
陈子雾拍了拍陈子霜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ฐ小猪崽子,都饱成这样了还吃?明天让阿嬷牵出去卖了,赶食,能卖大价钱咧。”这话一出,逗得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赶食”是方言,意思是小猪崽很能吃,就是很健壮好养的意思。
陈子霜可不依了,嘟着嘴巴道:“姐,你咋掉钱坑里了,这么可爱的妹妹你舍得吗?”转身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赵氏,假惺惺的哭了起来:“阿嬷,姐姐欺负我。啊……”
“哎呦,阿嬷的宝贝疙瘩,别ี哭。你姐怕你积食逗你玩咧,先消消เ食,一会再吃。”明知道陈子霜这丫头是装的,赵氏可是心疼到เ骨子里去了。
陈子雾前世的时候,就是很喜欢这样逗自己的弟弟玩,她老妈则经常以欺负她为乐่,这是他们一家人的相处方式,里面都包涵着浓浓的爱。
送走了梁大夫,陈子雾带着一家人拿着小板凳,开始挑选龙眼了。要制作龙眼干,这第一步就是要选料剪ຘ粒,选用充分成熟、果粒完整的果实,把果粒从果穗上剪下,留梗长度为1毫米,剔除破了的果。
陈子雾已经将选料剪粒的要求告诉大家,现在人手一把剪ຘ刀,一人面前放着一箩筐龙眼,开始细心挑选起来。留梗多长,陈子雾自然不会用毫米来形容,只要给大家做个ฐ示范,就清楚明了啦。
要说陈子雾如何知道这龙眼干的制作方法,那真要感谢农村的爷爷奶奶,他们哪可是南方的水果产地,基本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果园,而她的爷奶就种了龙眼。
由于陈子雾一家人都爱吃这种水果,但是龙眼却只在夏天才有,而且不好保存。为ฦ了能让孙子孙女解解馋,爷爷每年都把一部分上好的龙眼制作成龙眼干,让一家人常年都可以吃到。
陈子雾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对龙眼干的制作流程那是一清二楚。
等八箩筐的龙眼都挑选完以后,去掉枝叶和破壳的,就只剩ທ下七箩筐了。这会已是掌灯时分,天边一弯金色的月亮冉冉升起了,微笑的看着忙碌的众人。
陈子雾叫郑奕枫和罗三宝从井里挑来了清水,开始吩咐众人清洗箩筐里面的龙眼了,然后放在清水里泡上一刻钟,拿出来晾着。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等到เ明天就可以开始过摇和初焙了。
等收拾完了一切,罗三宝带着罗大爷先回家去了。陈子霜早已困得像个贪睡的小鸡,胡乱的洗洗就爬上了床,呼呼两下就睡着了。
陈子雾摸着怀里的二两银子,心中激动久久不能ม不平,有了钱,这心里终于有底气了。
郑奕露最后熄了灯,躺在床上和陈子雾兴奋的说着悄悄话。
“小姨ถ,给我绣一个ฐ小包包吧,装东西。我明天给你画一个样式。”陈子雾觉得银子放在怀里硌得慌,不知道古代这些人怎么受得了。
“得,你画个样给我,小姨包你满意。”郑奕露的绣工不错,一家人的活计都是她操办的。
“小姨,跟我说说二宝舅舅的事情吧,我还没见过他呢。”陈子雾八卦的性子再过几千年也是改不掉的。
“有啥好说的,他就是一副怂样,就人老实。现在他在县里给人当长工,倒是受苦,也没几个钱。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说起罗二宝,郑奕露在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会脸红,看得出来是极其喜欢的。
“小姨ถ,等咱们的龙眼干买卖做大了,就叫小姨夫回来一起帮忙,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好的。你也不用整天望穿秋水了。”陈子雾虽然是在调侃着,但是却是实心的话。
她不喜欢一家人分开,特别是情侣、夫妻,异地恋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她曾经的唯一一段恋爱就是异地恋,五年把她弄得伤痕累累,最终分手了。
“你这丫头才多大,他给你什么好处了,小姨夫叫得甜。还有,谁望穿秋水了,我可没念叨他。”郑奕露一脸恼怒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切,口不对心。等小姨夫回来叫他买糖吃,不理你了。”陈子雾洋装鄙视的憋了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