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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爱的劳动丧失了?”

张伯伦先生是到南非来接受3๑,5๓00万镑的礼物,并争取英国人和波耳人的民心的。所以他对印度人的代表团就以冷眼相待。

“你知道,”他说:“帝ຓ国政府对自治领是没有什么控制的。你们的疾苦看来是确实的。我将尽我的力量帮助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想生活在欧洲人中间,你们就得尽可能ม和他们友好相处。”

这个ฐ答复无异在代表团的成员们头上泼了冷水。我也感到失望。这倒给我们大家开了眼界,我看我们的工ื作得从头做起。我把这种局面向同事们作了说明。

平心而论,张伯伦先生的答复并没有可以非议的。他那ว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倒是好的。他以一种相当文雅的办法使我们懂得强权统治是对的、或者是刀枪的法则。

然而我们没有刀枪。我们甚至连承受刀砍枪刺的神经和筋肉都没有。

张伯伦先生花在这个ฐ次大陆的时间是很短促的。如果说从斯ั林纳伽到เ科摩陵海ร角有1,900่英里之遥,而杜尔班到盖普城不过1,100英里,那么เ张伯伦先生就得以旋风的度走完这段路程。

他从纳塔耳匆匆忙忙赶到德兰士瓦。我得为ฦ当地的印度人准备好备忘录并递交给他。可是我怎么能ม赶到比勒托里亚去呢?我们在那里的人无法获得让我及时到เ达那里所必需的合法便利。战争已经把德兰士瓦变成一片凄凉的荒野。那里既弄不到吃的东西,也弄不到เ穿的东西。商店倒是有的,但是不是空的,就是关着门的,有待于重新า补充或开张。但是这是一个时间问题,甚至逃难的人也不能回来,除非是铺子里已经有了食品。因此每一个德兰士瓦人都得弄一张许可证。欧洲人领许可证是没有困难的,但是印度人要领就很困难。

战争期间有很多军官和士兵纷纷从印度和锡兰来到南非。如果他们打算在那里定居下来,那么英国当局就有责任安置他们。英国当局无຀论如何得委派一些新的军官,这些有经验的人来了很有用,他们当中ณ有一些机敏的人,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这说明他们是很有办法的,还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是为黑人而设的。那么เ为什么没有亚洲人的部门呢?这种议论看起来似乎是很动听的。当我到达德兰士瓦的时候,这个新的部ຖ门已经开始办公了,而且逐渐扩展其触角。那ว些给归来难民签许可证的官员们可以把许可证给所有的人,但是如果没有这个新部门的过问,他们怎么会签给亚洲人呢?而且如果经过这个新部门的推荐而出许可证,证官员的责任和负担也就因此减轻了。这就是他们所争论的问题。但是事实上是这个ฐ新部门需要有工作可做,而那些人则需要金钱。如果没有事情干,这个新部门就成为不必要,因而就会解散。于是他们就给自己找到了这个工作。

印度人就必须向这个部门申ã请。要隔好多天以后才能得到答复。而当时因为要回德兰士瓦的人为数太多,便出现了一大批中ณ介人或招揽人,他们和官员们勾结起来,勒索ิ了成千上万的印度穷人,我听说如果没有门路,就弄不到เ许可证,有时即使找到了门路,还得花上一百个ฐ英镑才行。如此,对我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去找我的老朋友,杜尔班警察所的警长,对他说:“请你介绍我去见证官,帮我弄一张许可证。你知道我本来就住在德兰士瓦。”他立即戴上帽子出去,为我弄到了一张许可证。当时距离火车开行的时间还不到เ一个小时,我已经把行李准备好了。我谢过亚历山大警长,赶上火车前往比勒托里亚。

现在我已清楚地意识到前๩面会有许多困难。我一到达比勒托里亚便起草了备忘录。在杜尔班的时候,我不记得曾有人要求印度人预先提供代表名单,但是这里是一个新า部门,它却要一份代表名单。比勒托里亚的印度人早ຉ已听说官员们要把我赶走。

不过要叙述这件令人痛心的、虽然是有趣的事,却需要另写一章。

第二章来自亚洲的专横者

这个ฐ新部ຖ门的负责官员对于我怎样进入德兰士瓦感到莫名其妙。他们盘问那些常去找他们的印度人,但是这些人谁也说不清楚。那些官员们只好乱ກ猜,以为我大概没有许可证,而是依靠旧ງ关系非法进城的。果真如此,那就可以对我加以拘捕了!

当时一般的做法是,一次大战结束以后,政府便被赋与许多特殊的权力。南非的情况正是这样。政府颁แ布了一项ำ维持和平法令:任何人没有许可证而进入德兰士瓦,应受拘捕和监禁的处分。根据规定逮捕我的问题曾被讨论过,可是谁也鼓不起勇气来要我出示ิ许可证。

那ว些官员当然打了电报到杜尔班去查问,当他们获悉我是持许可证而来时,他们失望了。但是他们不是甘心于这种失望的人。我虽然设法进入了德兰士瓦,他们还是可以阻止我等候张伯伦先生。

于是他们通知当地的印度侨团提交即将组成的代表团的代表名单。种族偏见在南非自然是到处都有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在这里也会碰上我在印度所熟悉的那些龌龊卑鄙的官员。南非的公众组织是为人民的好处而设立的,而且对公众舆论负责。所以负责的官员对人有一定的礼貌和谦逊,而有色人种多少也从这种部门得到一些好处。那些来自亚洲的官员,却把他们的专横也带来了,而且把那些专横者的习惯也๣搬来了。南非有一种责任政府或民主,而从亚洲人口的货色则是纯粹的而简单的专制;因为ฦ亚洲人没有责任政府,统治他们的是外国的政权。欧洲人在南非已经是定居下来的移民。他们已成为ฦ南非的公民,对于政府官员有监察权。然而来自亚洲的专制ๆ人物现在出场了,结果呢,印度人被夹在魔鬼和汪洋大海中间了。

我尝到了这种专制的滋味。最初我应召去见这个部门的长,他是一个来自锡兰的官员。我说我是“应召”去见这位长,为了表明这个说法不是夸大,我要把事情说清楚。他并没有送书面的命令给我。印度侨民领袖们常常去见亚洲人事务部的官员,已๐故铁ກ布·哈齐汗·穆罕玛德赛就是印度侨民中ณ的一个领袖。那位长问他我是什么人,为ฦ什么到这里来。

“他是我们的顾问,”铁布赛说道:“他是应我们的要求到这里来的。”

“那么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我们不是被委派来保护你们的吗?甘地对这里的情况能ม懂得多少?”这位专制者问道。

铁布赛竭尽所能地回答他:“当然你们是在这里,但是甘地是我们的人,他懂得我们的语言,而且了解我们,你们呢,怎么说也๣是当官的呀。”

这位官老爷命令铁布赛把我带到他跟前,我由铁ກ布赛和别的几个人陪同去见这位官老爷。没有椅子让我们坐,我们全都站在那ว里。

“你来这里干什么เ?”那位官老爷对着我问道。

“我是应我的同胞们的请求到这里来,给他们提些意见的,”我答道。

“可是你不知道你无权到这里来吗?你所得到的许可证是人家错了。你不能算作一个落户的印度人,你一定得回去。你不能在这里等候张伯伦先生,亚洲人事务部ຖ特地成立起来,就是为了保护这里的印度人。好了,你走吧!”说完这话他便把我辞出来,不给我答辩的机会。

然而他却把我的同伴留下了。他把他们痛骂了一顿ู,劝他们把我打走。

他们回来了,简直气坏了。现在我们面临着一种意想不到的局面。

第三章忍受侮辱

这个侮辱使我感到难受,但是由于过去我已忍受过很多这类的侮辱,我已习๤惯于这种侮辱了。我因此决定忘却这一次的侮辱,尽可能对这件事情采取心平气和的态度。

我们接到了亚洲人事务部主任的一封信,说是由á于我在杜尔班已经见过张伯伦先生,他们认为ฦ有必要把我的名字从向张伯伦请愿的代表团的名单中除掉。

这封信是我的同事们所不能忍受的,他们建议干脆ะ取消组织代表团的意思。我向他们指出了侨团所处的尴尬局面。我说:“如果你们不去向张伯伦先生请愿,那么人家就会以为ฦ你们根本没有什么เ问题。反正请愿总得用书面提出,而且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请愿书由我来念还是由á别人来念,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张伯伦先生是不会和我们争论这件事情的。我看我们不得忍下这口气。”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铁布赛便嚷起来了:“难道你所受的侮辱不就是对侨团的侮辱吗?我们怎么能忘记你是我们大伙儿的代表。”

“你讲得太对了,”我说道:“就是侨团也得忍受这样的侮辱,此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不管怎样,我们为什么เ一定要忍受这口气呢?我们不怕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还有多少权利可丧失,”铁布赛问道。

这倒是一个很有气魄的回答,可是有什么用呢?我是充分意识到侨团的权力限度的。我平息他们,劝他们找乔治·戈ຖ夫莱先生——一个印度律师来代替我的位置。

于是戈ຖ夫莱先生领ๆ着他们去请愿。张伯伦先生在他的答复中ณ提到เ我没有参加请愿的事情。“与其反复听取同一个代表的话,换一个新า人岂不是更好一些?”他说道,想极力缓和空气。

然而这一切不但没有了结这件事情,倒反给侨团和我们自己增加了工作。我们必得从头做起。

“就是你出的主意,侨团才出力帮助了战争,现在你看到结果了吧,”有人用这样的话来嘲笑我。可是这种嘲๦笑没有什么เ关系。我说道:“我不懊悔我的建议,我认为ฦ我们参加打仗是做得对的。我们这样做,只不过履行我们的责任。我们做一件事情,并不是为了要求什么报酬,不过我有一种坚定的信念:一切好事最后一定会开花结果。让我们忘掉过去,考虑考虑我们当前的任务吧。”这话大家都同意了。

我接着又说:“老实说,你们叫我来干的事情事实上已๐经做完了。不过我相信我还不应当离开德兰士瓦,郎使你们准许我回家,我还得尽可能ม多住一些时候。我不能ม再象从前那样在纳塔耳做事,而是必须搬到这里来工作。我不应当打算一年之内回印度,而是必须在德兰士瓦最高法院登记为律师。我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对付这个部门,如果我们连这一点事也๣不做,那ว么侨民就会被赶出这个国家,此外还得遭受大肆掠夺。侨团每天都可能遭到新的侮辱。张伯伦先生拒绝见我以及那个官员对我加以欺侮这些事情,同整个ฐ侨团所受到เ的侮辱比较起来,是微不足道的。要我们去过象狗一样的生活,那是办不到的。”

我于是趁热打铁,和比勒托里亚以及约翰内斯堡的印度人讨论许多事情,最后决定在约翰内斯堡成立事务所。

我能ม不能ม在德兰士瓦的最高法院里登记为律师,实在没有什么把握。然而法律协会并未反对我的申请,而法院也接受它了。当时要在适中的地点为一个印度人找几间办公室是有困难的。但是我们和当地一个商人李琪先生有相当密切的往来,他通过一个熟悉的房屋经纪人的介绍,在城里司法地区内给我找到了几间适当的房子作为ฦ我的事务所,于是我就开始我的职业工作了。

第四章令人振作的牺牲精神

在我叙述为争取德兰士瓦印度居民的权利而进行的斗争和他们如何对付亚洲人事务部以前,我必须转过来谈一谈我生命中的某些其他方面。

一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有一种复杂的愿望。自我牺牲的精神๰被那种为ฦ未来打算的愿望冲淡了。

大概在我到孟买຀去开设事务所的时候,有一个美国保险经纪人到孟买来;他是一个容貌惹人喜欢而语言甜密的人。他象我的老朋友一样地和我讨论起我的未来的幸福,“在美国,象你这样有地位的人,没有不保人寿险的。难道你也不为你自己的未来保险吗?生命是说不定的。我们住在美国的人把保险当作一种宗教义แ务。我可以奉劝你买一张小小的保险单吗?”

直到这时候我对于在南非和印度遇见的一切经纪人还是冷淡相待的,因为当时我以为人寿保险意味着惧怕和对于上帝ຓ缺少信仰。然而现在我却屈服于这个美国经纪人的诱惑了。当他表他的议论时,我心眼里便展开了我的妻子儿女的一幅图画。我暗自对自己说道:“你这个人啊,我把老婆所有的饰差ๆ不多卖光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供养妻子和儿女的担子便会落到เ你那可怜的哥哥身上,他已经义不容辞地把父亲的责任承担起来了。你忍心这么เ做吗?”由于这种类似的理由á,我终于说服自己保了一万卢比的人寿险。

然而当我在南非改变了生活方式以后,我的观点也变了。我在这个经受考验的时刻๑所采取的一切步骤都是以上帝的名义并且是为ฦ上帝效劳的。我不知道我得在南非住多久。我恐怕我再也不能回印度了;于是我决定带着妻子儿女并赚钱养活他们。这个计划使我感到人寿保险是可悲的,感到เ受了保险经纪人的圈套的羞愧。我对自己้说,假如真的到เ了那一天,假如哥哥真的处在我父亲的地位,他必然不会认为抚养一个守寡的媳妇是一种过分的负担。而且我有什么理由á假定自己้比别人先死呢?归根到底,真正的保护者既不是我自己้,也不是我的哥哥,而是万能的上帝。我保了人寿险,就剥夺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的自信心。为什么เ不能指望他们照应自己呢?世界上无数的贫苦人家又怎么办呢?为什么我不把自己้算作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呢?

这种思想反复通过我的心里,但是我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我记得我在南非至少交了一次保险费。

外在的环境也支持了这一连串ธ的想法。我第一次旅居南非期间,基督教徒的影响使我内心保持了生动的宗教感情,现在增强这种感情的则ท是通神学者的影响。李琪先生是一个通神学者,他使我和约翰内斯堡的通神学者团体有所接触。我没有加入过这个团体,因为我有不同的信仰,但是我和每一个通神学者几乎都有密切的往来。我和他们每天都进行宗教讨论。他们常常诵读通神学的书๰,有时我还在他们的集会上讲话。通神学主要的精神是启和促进兄弟之ใ谊的思想。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很多争论,而且我还批评了那些在我看来其行为ฦ并不符合其理想的会员。这种批评对我并不是毫无຀有利影响的;

它引起我自己的反省。

第五章反省的结果

189๗3年当我和基督教友们有了密切来往的时候,我对于宗教还是一个门外汉。他们竭力帮助我,想叫我接受耶稣的福音,而我却是一个没有成见的谦逊而怀着尊敬心理的听道者。那时我自然是竭尽所能研究印度教,对于其他宗教,也是努力进行了解的。

到了1้903年,情况多少有些改变。通神๰学的友人们一心要把我拉进他们的团体,但是目的是想从我这样一个印度教徒身上取得某种东西。通神学的文学充满了印度教的影响,所以这些朋友便指望我来帮助他们。我解释说我的梵文水平是谈不上的,我也没有读过印度教经典的原文,就是翻译的东西也看得很少,然而他们是“沙姆斯迦罗”前生注定的和“普纳建摩”转世的信奉者,他们以为ฦ我至少可以给他们一些帮助。于是我觉得自己้象是鸡群之ใ鹤了。我开始同几个ฐ朋友诵读辨喜所著的《瑜伽经》,还同其他的朋友读着姆·恩·德维卫迪作的《瑜伽论》。我还得和一个ฐ朋友读钵颠瘏利的《瑜伽修多罗》,还和许多人读着《薄伽梵歌》。我们成立了一个类似“求正教徒俱乐่部”,经常诵读经书๰。我对于《梵歌》已经有了信仰,它对我有一种吸引力。现在我承认有对它加以更深钻研的必要。我手头有一两种译本,我就依靠它来理解梵文原意。我还决定每天背诵一两。为此我就利用清晨沐浴的时间。这需要占用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刷็牙,二十分钟洗身。我已习惯于采取西方แ的办法——站着刷牙。所以我在面前的墙上按上一片纸条,写上几《焚歌》,随时帮助我背诵。这段时间作为每天诵读新的和复习旧ງ的诗篇是足够了。我记得我就是用这个办法背诵了十三章。但是诵读《梵歌》的时间后来被别的工作占掉了,而非暴力抵抗运动的创立和展则占去了我所有的时间,直到今天还是这样。

诵读《梵歌》对于我那些朋友们究竟有什么เ作用,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但是对于我来说,《梵歌》已成为一种放之四海ร而皆准的行为的指南。它成为我日常生活参考的字典。正象翻阅英文字典查索我所不认得的字义一样,我是依靠这部行为的字典来解决我所遇到เ的一切疑难和考验。有一些字象“阿巴里格拉哈”不占有和“萨摩婆瓦”平等吸引了我。怎样掘和保持那种平等,是一个ฐ问题。一个人如何同等地应付屈辱、蛮横和腐败的官员,老是闹无原则纠纷的旧ງ同事以及待人接物无可厚非的人?一个ฐ人怎样剥ຓ夺自己的所有财产呢?难道占有肉体本身还不够吗?妻子和儿女不也是财产吗?难道我应该把橱柜里的书籍全都消毁吗?难道我应该放弃一切而以“他”为模楷吗?答复是直截了当的:除非我舍弃一切,我便不能归依于“他”。我对于英国法律的研究帮助了我。我想起了史尼尔有关平衡法的讨论,《梵歌》的训诂使我更加明白“受托人”这个字的含义。我对于法律学的敬意增长了。我从中ณ现了宗教。我懂ฦ得《梵歌》关于不占有的训诂意思是说:凡是要解脱的人应该学受托人的榜样——他虽然控制着大量的财物,但是没有一样被当作是自己้的私物。这就象白天一样的清楚:一个ฐ人要做到不占有和平等必须先改变心肠和态度。我于是写信给列ต瓦商卡巴伊,请他容许我撤销人寿保险,随便收回一点钱,或者把我已经交的保险费算是损失,因为我已经相信,上帝既然创น造了我的妻子儿女和我自己,就会照顾他们。我还写信给我的哥哥,他待我一直象个父亲。我向他说明我已把当时全部的积蓄都给他了,此后他不要再指望我继续汇钱回去,如果我有积蓄,也要用到侨团的利益上去。

要使我哥哥谅解这一点,确非易事。他以严峻的语言向我说明对他应负的责任。他说我不应当自以为ฦ比父亲更聪明。我必须象他一样地照顾家庭。我向他指出,我所做的正是我父亲过去所做的事情。不过“家庭”的含义แ稍有扩充,而我所采取的步骤究竟有什么智慧,将来是会明白的。

我的哥哥不再理我了,事实上终止了所有的信件往来。我深为不安,但是如果要我放弃我所认定的责任,就会使我更加不安,两ä者之间,我选择了较轻者。然而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敬爱,这种敬爱一直是纯洁而伟大的。他对我的厚爱正是他的不幸的根源。他并不是那么需要我的钱,他把这种作法当作是我对家庭应尽的义แ务。幸而到เ了晚年,他终于谅解了我的看法。他在临终的时候,认识到我所采取的步骤是正当的,写了一封非常感人的信给我。他向我道歉,如果说一个父亲也๣可以向他的儿子道歉的话。他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我,叫我按我认为ฦ正当的办法抚育他们,并表示他渴望和我会面。他了一个电报说他想到南非来看我,我回电å赞成。然而事与愿违。他所寄望于他的儿子的,也没有实现。他在动身去南非之ใ前便去世了。他的几个儿子依然是在旧的气氛中ณ长大,他们的生活方แ式也改变不了。我不能把他们拉过来。这不能怪他们。“谁能预先说定自己的命运呢?”谁能消除他与生俱来的印象?同样的,一个人如果指望自己้的儿女也必须ี经历和自己同样的演变过程,那ว将是徒劳无功的。

这件事情多少表明了作父母的承担着一种多么เ可怕的责任啊。

第六章为素食所进行的一次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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