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长舒到一半,一转头竟然看到泡泡一脸悲壮,以心死的表情,直挺挺地往后仰面躺倒下去!
房东说:“不准出租,不准留宿他人,不准不按时打扫卫生。”
然而,电话还没接通,贱派就出手了!
他朝我点点头,就急不可耐的往家里奔去。
说实话,身为雌性荷尔蒙过剩的女性,我对打鸡血的人和洒狗血的事天生就没有免疫力。但是虽然我爱看,却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会真的在我的身边上演。
“我前妻就是扣押人质!她不准我儿子开机,不准他回来,不准他跟我联系,这还不是绑架吗?”宗师不依不饶。
我瞥了伯父一眼,你弟弟疯了,快跑吧,一会儿把咱俩也搭进去。
“你跟你前妻离婚后还有联系吗?”甲â问。
“没有!”宗师道。
“所以啊,你这么เ多年没跟人联系了,又是怎么เ知道你前妻扣押人质还三不准呢?”甲反问道。
精辟!
“我就是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宗师看来是要顽固到底了。
我跟伯父一个房间一个书房地正想往里钻,甲乙๗却忽然都站了起来。
我哀号一声,要动手了,来不及了!
乙收起记录,黑着脸说:“你们几个ฐ,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太迟了。
“你们想干什么?!”宗师还在那摆谱。
甲看到我的怂样,很贴心的说:“别怕,有人失踪了,我们只是让你们跟着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我跟伯父同时长舒一口气。我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做什么笔录!你们现在快去给我找人,先找我前妻,她一定就在北京,找到她就能找到我儿子了!”
宗师啊,你再这样搞下去,我要说你不是神经病,别人都怀疑ທ我是神经病。
好脾气的甲都有点不乐่意了:“大爷,看在你不见了儿子比较着急的份上,我们这次就先不追究你的谎报责任了。但是你再没完没了地闹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伯父赶紧冲过去拉住宗师,在他耳边用家乡话劝个不停。
趁宗师被占用之ใ际,我赶紧把甲拉到เ一边,讨好地低声说:“大哥,他这个人脑子有点不太对劲,再加上着急上火,现在情绪稍微有点失控,您多包涵。”
甲点点头,悄声道:“我早看出来他不正常了。他的眼神……”
我哈腰道:“所以一会儿备案,就我跟他伯父两个人去,行不行?”
“可他是报案人啊。”甲â说。
“没关系,报案的手机是他伯父的。您就当是他伯父亲自打的电话。”伯父,木哈哈,责任全担!你也有今天!
“这……”甲迟疑道。
“我主要是怕他在派出所病了,再影响你们工作。”我赶紧讨好道。
甲回头看了看用日语不停着脾气的宗师,终于点头道:“那ว好吧。不过家里得留แ人看着他呀。”
“厨房里有一个呢,您放心。”我说。
甲一边招呼乙往外走,一边语重心长地跟我说:“精神疾病也是病,得好好治,别怕花钱!我看大爷……不轻啊。”-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20_赵大咪_ຕ
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您说的对。您二位稍等,我跟他伯父马上就下楼。”
“快着点!两ä分钟!”乙出门的时候掐上了表。
“得嘞ๆ!”我跟个伙计似的朗声答应道。
送走甲乙,我转身从厨房里拉出泡泡,道:“我跟伯父去派出所做笔录,你在家看着宗师!”
“我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去!”泡泡不肯。
“滚一边去!谁让你刚才躲清闲的,这就是报应!”我一把甩开他,上去拉伯父:“走了伯父,人家等着呢,都掐表了,迟到一秒一个耳光!”
他伯父一听,也顾不上劝说宗师了,转身就跟我往外跑。
宗师敏捷地跟上来。
“您就不用去了。他们只要俩人。”我说。
“你留下!”宗师说。
“临走时说了,必须一男一女。”我说。
“那哥你留下,我去。”宗师丝毫不顾及手足之情。
“临ภ走时还说了,男的不能低于一米七。”我抛下这么เ一句话,就迅地拉着伯父蹿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我一扫电梯:“来不及了,我们跑楼梯!”我对伯父示意道。
两ä人如云烟一般顺着楼ä梯飘了下去,只听得楼道里响彻着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回音:册那册那册那册那~~~~
上气不接下气地到了楼下,伯父脸都青紫ใ了。
驾驶室内乙看着表说:迟到了半分钟。
伯父下意识地就捂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叠声道歉,“电,电梯坏了,哈,哈,我们是跑楼梯,下,下来的,哈!哈!”
甲在副驾驶处说:“没关系,你们俩上车吧。”
我跟伯父鱼贯而入,坐在了警车后座。路过的邻居纷纷对我们侧目,曾经被我吓破胆的保安小哥在跟一个大妈窃窃私语,看口型说的正是:“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路上我小声问伯父:“伯父啊,您坐过警车吗?”
“没有。”伯父说。
“那您去过派出所吗?”我问。
“嗯,办户口时去过。”伯父说。
“那ว你现在怕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