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奉德另一只手箍住我往天牢深处慢慢移动,直至一个拐角处隐匿。“你见过素า兰?”
他把我的手甩开,摸索ิ地爬到墙角又坐下,似乎是有些调侃地说:“你白痴啊,这是天牢,不然你以为ฦ他们会好吃好喝地伺候我?”
我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盅盖,一阵扑鼻的清香飘来,不自觉一阵苦涩从我嘴角弥漫开来,脑海里又浮现了刚才的情景……
“回宜妃娘娘,奴婢现在腿软,站不起身,求皇上、娘娘恩准奴婢跪着回话。”
“英禄涉嫌通谋刺客,加害宜妃娘娘,属重案犯,被关押在天牢。”
我一听,赶紧加快了步伐。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喔,英琦你来了,平身吧!”
“倚翠阁?你不会真的……”
“奴婢不敢。”
——是清朝的娃ใ娃,论辈分应该是芭比的祖奶奶。看这衣服的面料和头上饰品的仿真度,也只有贵族家的小姐才玩的起这种玩偶。它的头是木头做的,脸上如花般绽放的笑容,仿佛春天般,让我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笑起来,心情恍然轻松许多。十三这小子什么เ时候变得这么เ心细了?
不过,不知这种娃ใ娃有没有什么เ玩法的讲究,是不是像芭比那样有n套衣服来回换?想着想着,我继续在琴下面翻找起来,不经意看到一块白色的绢帕,随意将它拿出来,双手一摊开,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白色绢帕轻如蝉翼,展开的正面绣着图案,更准确地说是一副水墨风景画,几座古色古香的房子和小巷仿佛笼罩在烟雨中ณ,远处还绣着打伞的路人,给人一种江南小镇烟雨朦胧似的清新,精湛的绣工让这副画真实的仿佛就在眼前,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太漂亮了!比3๑d图还要真实,我伸手去触摸才确定这真的是绣上去的。绢帕的右上角绣着两行繁写体字:“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这不是青花瓷的歌词吗?
原来如此!
我又拿起绢帕,仔细端详起来。清代的江南,原来是这样子,真的美得像天堂一样,也难怪如此多文人墨客流连忘返。自从穿越到这时空,除了他塔喇府、皇宫、蒙古草原,我还没有去过中ณ原地区,也没办法领略๓这个时代完全没有污染的美景。
我坐在琴前——《青花瓷》、杭筝,应是绝配,难得我今天的好心情。一边弹,我一边想象绢帕上的江南烟雨风景,不自觉竟然唱出声来。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原来这个曲子是有词的。”一曲刚弹罢,我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抬头一看,八阿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房中。
“奴婢给八贝勒请安。”
“起了吧!这曲原本就是有词的吗?”
“啊……是奴婢兴起胡乱ກ填的。”杰伦、文山,我对不住你们俩!
“很好听,有曲谱么?”
“八贝勒什么时候开始对抚琴有兴致了?”
八阿哥笑了笑,眼一瞟,扫见桌角上放着的布偶,伸手拿起来端详。
“不知贝勒爷找奴婢所为何事?”
“皇阿玛已经知道刺客死于牢中之事。”
我冷笑了一下,又坐在琴前,随意地拨弄起来。“贝勒爷打算怎么办?”
“刺客已死,现在死无对证。”
“所以,您是过来带奴婢下狱的吗?”
八阿哥没有言语,只是将布偶放在桌上,转身认真地看着我。
“反正都要去刑部,劳贝勒爷稍等片刻。”我取下头上的饰物和扁方แ,将头散落下来,编成一根辫,又将耳环、手镯之ใ类的东西全取下放在桌上。终于要离开这个皇宫了,虽然是以这种方แ式,但不属于我的东西本不该带走。
“我会命人收拾些东西给你带过去,走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抬头看着八阿哥。“救英禄一命?”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自身难保。”八阿哥慢悠悠地说。
“我明白,但是只要我还没死,只要英禄还没死,我依然想救他。”
“为什么?你真的不怕死?”
“因为他是我兄长,虽然脸臭嘴贱,但他是我哥哥。”
“我不明白,你不是他塔喇-英琦,你和他们家本没有关系,这么拼了命要救他们,值得吗?”
“不,我是他塔喇-英琦,原本我不明白,刚ธ开始一心只想离开这儿,但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阿玛额娘还有英禄他们都是真心待我,把我当做家人。我已๐经失去过一次家人,我不想再失去一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亲情更真的情感,如果让我再失去一次,我不知道还有什么เ活下去的动力。”
“家人,亲情,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八阿哥低低地笑起来。“你如果不是白痴,那么เ一定是疯子。”我诧异地望着他,他脸上虽然满是笑容,却掩不住眼中的一抹哀伤……
“哟,这么热闹呢!”宜妃突然出现在我房门口。
“给娘娘请安。”八阿哥停了一下,转身行礼ึ。
我仿佛看到一线生机,走上前,跪在地上磕头。“娘娘,求您饶英禄一命吧!”
“我原本只是听见琴音过来瞧瞧。这……唱的是哪出?”
“启禀娘娘,我是奉皇阿玛之命带她去刑部。”
“刑部?他塔喇-ๅ英琦,你所犯何事?”
“回娘娘的话,因延禧宫刺客一案,现刺客已死于狱中ณ,死无对证。”
“原来如此,他塔喇-英禄大逆不道,确实该死。回吧!”说完宜妃转身要走。
“娘娘!”我冲出门,挡住宜妃,又跪在地上。“英禄对我朝忠心可鉴,怎会对娘娘有犯上之心?娘娘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你什么เ意思?”宜妃脸色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