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以前…春节…原来我妈她那么早就知道了,可她为什么เ没有…”
不理会病人愤恨的表情,说完就把餐盘端走丢在角落的饮水机上,然后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拿出一本杂志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不时地发出‘好办法’‘原来是这样’的感叹和还有得意张狂的笑声。几分钟以后尿急,随手把书放在病床上,上厕所去。
“如果我的腿和正常人一样…”
即使睡着我也知道是谁将我背回了家。家,说的是那个狗窝,已经习惯了这么叫它。
“奶奶,我要教训欺负我的人!”我恶狠狠地说。
“别ี以为说好听的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亏欠!”
主意一打定,趁爸妈还没起床留了张便条,然后逃命似的奔向车站。仿佛又回到เ三年前回来找他的那个ฐ夏季,我揪紧了包、揪紧了手、揪紧了心,如果到เ最后没能见到他这些大概都会被揪成碎片再难修补。
当然我也没让杨果知道,一来我不想让他费心,二来对于国外的生活我完全没有概念。三千英镑那ว是四万多块人民币啊,我一年能用得完吗。可笑吧,我怎么就没想过那二千二百英镑的学费是近三万块,还有下一年的生活费,我从哪里找来这么เ多钱?
我突然被甩开摔在地上,等眼前的黑影消失时,我看到的是坐地上的杨果。他今天穿得是白色短袖,所以那迅速开出的红花格外醒目。
或许是有了前一次被我拧耳朵的教训,他不敢再轻易辞职,只是向工ื头要求每天只做半份工ื,只工作大半天的时间。每天我都会在家等着,他忙完回来为他开门,说一声‘回来啦’,然后从他手中接过又变了颜色的衣服。
“错…怎么认?”他要怎么认这个错,说他不该为了李唯雅毁了自己้?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搭理李唯雅?的
若说之ใ前对未来的规划我还有些不知方向,那么能独立赚钱以后我可是找准了。念书和打工,我尽量让它们填满我所有的时间,心里有了寄托才能舒缓一下我强烈的思念,这样我才感觉时间过得快些不再度日如年。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文盲了!”
“不要!我…我自己来!”我揣十脚也要不了人命,可如果让他来那就…
“我什么时候…”
我的脚๐…“不是!它不是——!”他说什么鬼话,那种恶心的东西怎么会是我的脚!他也认为我和那东西般配是吗,他也这么认为是吗!“不是!不是!不是——!”
我们像交颈的天鹅相依相偎,一下午的时间晃眼过去,似乎明白了情到深处的爱侣们为什么总爱许下地老天荒那种不真实的誓言。如果能和他一直这么依偎着,谁不想地老天荒呢…
“果果,果果…”
看穿我的心思,他故意使坏用掌心来刮我的脸,颇为得意地说:“这有什么เ,劳动光荣。”
干嘛干嘛啊,你爷爷去世了有什么了不起,还有你,没了老爸就很拽啊。爷爷我是一眼没见过,更巴๒不得没老爸,我说你们没事儿比这些,比赢了能有糖吃吗?
“你这是好好的?习惯虽然难以改变,可也不是无法改变的!”
“不是,明天…这星期内都行。”
“你怎么เ知道是男生?”我脱口问了一句。
今天量身高我又长高了,哈哈,现在我可是一个一百七十七公分的男人…
最终是高个儿挺身站了出来,扬起的小脸蛋虽然也有惧意可更多的是勇敢。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心头的弦又一次被拨动…这种护卫的姿态,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
“跳,跳啊!”
“死小子,你这是在和谁…”
“你真的相信?为什么?”
她也不罗嗦开门见山就问:“你和杨果又缠上了?”
可是后来回想这事儿他的说辞又不一样。他叫着好险好险幸好他把持住了,我衣衫大敞竟然还敢亲他勾引他,如果不是他够君子的话早ຉ…我知道他在胡说,他是不会那么做的…呃…大概吧。
“这东西是安东让我交给你的。”说着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礼物盒递到เ我手中,“他说这是为前些天的事道歉。”
我像吓呆的麂子,只知道背抵门瑟缩颤抖,忘记要拉上衣服。
他伸出夹着香烟的手来刮我鼻子,我忙偏头躲开,“我哪有笑…”
“啵儿一个,啵儿一个!”
“果果?”生日礼物么?为什么要有两ä条?
几位阿姨也上来挡在我跟前,“唯雅做错了什么,你这样打她?”
我笑她,“昨晚捉老鼠了吗?”
不要脸
他见我答腔加深了笑容,“我已经老得不能做学生了,很早以前就成了社ุ会人士。”
回到家妈妈已经上晚班去了,爸爸给我热好饭菜一面看着我吃一面替她向我道歉。吃过饭上了阁楼才发觉那ว片纸斤还捏在手里,早已失去了雪白的颜色。留着它干什么?将它展开压平整,放在书桌上托着下巴看了很久,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像个发痴的笨蛋,飞快抓起它揉成团扔出窗外,可马上有又后悔了。
“现在?”他回头看了一眼教室。
一曲舞终,我没有回应老师的赞扬,目光迫不及待地看向门口。杨果眼里有我期待的惊艳,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料é,我不敢与他对视,转开眼退到一旁靠墙埋头站着。
你是我秋天里的稻香,没有你我怎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