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肖克的同桌叫龚海ร啊。
“上课!”孔老师发令。
“行啊”李艳说。
“许乐乐同志,怎么才来上班?”我问她。
“文一然?嘿嘿,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啦?”肖克的声音明显高了两ä度。
“您都好几天没出现了,群众挂念您啊!”我对他说。
“哈哈,谢谢人民群众,我,肖克,挺得住!”肖克笑着说。
“真不像个有病的人。说真的,烧退了没有?”我关切地问他。
“好多了,刚睡醒一觉,您还甭说,我这一病,突然开窍了——不上学真爽!”肖克哈哈大笑。
“哈哈,说真的,你什么เ时候能大病痊愈,来高一六报到啊?”我问。
“下周一,我妈跟孔老师请了一星期假呢!”肖克开心地说。
“哦,不错,在家好好休息,听你说话,还是有点虚,得好好养着!”我嘱咐道。
“那是……对了,明天中午你来我们家看我吧!”肖克邀请我道。
“啊?你们家在哪儿呀?”我有些吃惊。
“我家离学校不远,让邢ฦ洋、龚海带你来!”肖克说
“他们俩也来看你啊?”不知道为什么,听说邢ฦ洋也要来,我心中有点小开心呢。
“对啊,都说好了,他们俩今天中午就给我家打电话了,说明天过来,你一块来吧!”肖克说。
“合适么เ?”我自言自语。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你们三个ฐ好朋友,我在家闷得慌,找我玩来吧!”肖克说。
“嘿,你这是养病呢,还是辍学瞎玩呢?”我调侃道。
“两者都有,你可不知道,生病的人,总喜欢朋友们来看他,真的,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你们三个,一块过来,谁都不许不来!”肖克说。
“我考虑考虑吧!”我开始故作深沉。
“嘿,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说定了,别让我失望,我可是个ฐ高烧的病人,党需要人民群众的关怀!”肖克说。
“哈哈,受不了你了,我去,行了吧?”我答应了肖克。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我给邢洋他们俩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中午一下课,就带你过来。你们别ี在学校吃饭了,上我家吃来,我们家有菜,我今晚上就让我妈给咱做好了。明中ณ午吃完饭,你们再回去,肯定来得及,不会耽误下午上课。”肖克忙说。
“行,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写作业去了。”我说。
“好,记住,一定得来啊!”肖克祝福道。
“忘不了,好好休息啊!”我说。
“嗯,再见,文一然。”
“拜拜,肖克。”
我最终答应去肖克家看他,是因为肖克那ว句“我就你们三个好朋友”,那ว句话一下子让我莫名其妙地感动,也许他那时候是信口开河,也许是真心真意,但这却让我瞬间摆脱了孤独。我感觉到เ自己被需要,感觉到别人对我的认同,感觉到初中的时候才有的感觉。
第二天中午第四节课刚ธ下,邢洋和龚海就来找我。当然,我已经事先跟李艳打好招呼了,说中午不跟她吃饭了。
见到龚海ร,我问他:“肖克家具体在什么位置,咱们怎么เ去啊?”
龚海说:“不远,骑车最多1้5分钟!”
“骑车去么?”我问。
“对啊,我每天骑车上学,有车,邢洋和你每天都坐公交,没车,不过邢洋上午已๐经给你们俩借了两辆自行车了,咱仨骑车去”。
“呃~,好吧!”我皱着眉头答应了。
说着,我们三个ฐ人就走出了教室。龚海和邢ฦ洋去推自己的车,过会儿,邢洋又把帮我借的车推了过来,说:“24的,能ม骑吧?”
我看了看他和龚海的自行车——没后座,只好连忙说:“没问题,咱们快走吧!”
其实,我真想跟邢ฦ洋说:“有问题,我不大会骑车,小学练过车,还是在奶奶家胡同里。之后就再没骑自行车上过马路了!”可是他们两个人的车没有后座,也带不了我,我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骑车出了校门。在路上,我骑得格外小心谨慎,遇到一个上坡,就使劲蹬,生怕人和车一起往坡下滑。我跟自己说:“文一然,你不错嘛,过了这么些年,怎么骑车你还没忘,告诉你,你可得给我仔细点,别出丑!”不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安全抵达肖克家。
肖克一开门,就说:“同志们,我可想死你们啦,快进来!文一然呢?没来啊?”
“谁说的,我来了啊!”说着,我就从邢ฦ洋背后迈前一步,走进了房间!
“文一然,你躲在邢洋后面干什么?他挡住我视线了!”肖克问。
“嘿,你变向说我个儿矮!”我装作不高兴。
龚海ร笑出声来,说:“肖克,你烧晕了吧?别欺负文一然。”
肖克冤枉地说:“我哪儿敢欺负她呀,她伶牙俐齿的!”
龚海又说:“快别说了,赶紧ู给我们拿吃的!我们可饿了”
肖克拍拍自己的脑袋:“瞧哥们儿高兴的,把正事忘了,咱们快吃饭,我妈做了好多好吃的呢,我都热好了,这就拿去。”
不一会儿,肖克就把菜端了出来,我们围在肖克家的餐桌上,吃了起来。我左边挨着邢洋,右边挨着肖克,龚海坐在肖克右边。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突然感觉到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是的,这一切让我想起了今年夏天初ม中同学给我过的那个ฐ生日,我们也是围在桌子旁้,吃了好多,说了好多。突然,我觉得很温暖。
“文一然,想什么呢?出神儿了啊!”肖克看着我说。
“哪儿有啊,我就是突然很感动!”我说。
“啊?感动什么?我生病了,你还感动?”肖克笑着问。
“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吃菜了!”说着,我就夹了口红烧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