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真逗！照你这么说，不顾一切的女孩都是不长心眼的了？”
我和那女孩在上铺穿着内衣，拿了衣服轻轻下来，站在狭窄的床缝间空地上匆匆穿了外衣，端上盆子开门走出来。
我这才迟疑ທ地将脚从床中间的木枨子里伸给她。
男子说：“这样吧，你起来，说一说你丢â的东西价值多少？我好记下来帮你找。”
一屋子人便都不再言语。
水开了，几只杯子一齐伸向小小的龙头，后面等着的还有饭盒、盆子。
她笑笑：“来这儿就是学的。”
我苦笑笑，心里是说不出的凄惨，实在从昨晚上车到เ现在，咱还滴水没进呢。
我下来，拿眼睛盯着她：“对不起，我影响了你了吗？”
男子说：“咋回事？”
我听她如此说，也重新将她细细打量了，是个难断出真实年龄的，那张脸哪儿都紧崩着，竟就没有一点多余，还有那眼神里的沧桑，是无论如何也估不出的！
我坐在车上，问是学校的老师么เ？请问贵姓？他说了姓氏，又说：“老师不敢当，中医学院毕业的，来这儿算是实习。”
男子笑笑：“那女孩有点不正常，大家都不大惹她，你住她上铺，多迁就她一点就是了。”
我问：“她是哪儿来的？”
“谁知道！”
“啊？不会吧？”
“她一会儿说是河北的，一会儿又说是山东的。”
“不是有身份证吗？”
“哎呀！你以为身份证都是可信的？那回，一个ฐ来这儿学习的学员，光身份证都弄了三张，你到底也不知道她哪一张才是真的。反正我们这儿，交钱学习，学完结业，结业证书，其它的事，一概不管。”
我笑着说：“只要交了钱，混几天就能领到结业证？”
男ç子说：“一般到เ我们这儿来，还都是好的，起码是想正经学点东西，花自个的钱，大部分还刻๑苦；能来这里学了才回去开店，正经算是不错的了！当然也有来混结业证的，那样的，也实在没办法，就像昨晚你上铺那女的，不过这样的，总在少数。”
“她难道就不是自己花钱来学的？”
男的摇摇头，眼睛里有一点暖昧，笑笑说：“她的事，不好说。”
我交了钱，他那里就将那听课证给了我，说：“拿好了，走的时候还要拿这个来领ๆ结业证。”
我捏着那张听课证，有一点好奇地说：“昨晚上课那个ฐ老师，也是这美容院里的？”
“那一个，”他想了想：“是我们从中ณ医学院正经聘的，依你看，课教得怎么样？”
“怪不得，”我说：“课讲得都是些基础的东西，应当说还不错，就是施教对像不同，对这些女孩子来说，有点不对路。”
“没办法，现在哪儿也没有专门为美容这个学科制ๆ订的教学大纲。说起来芙蓉的老板算是个有事业心的了，想弄一所美容专科学校，可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万事开头难嘛。”一边从老板桌后现绕过来，同我一起往外走，一边接着说：“美容院里头，我们这儿要算最正规的，这个行当，眼下乱着呢，你是刚接触——这里头的水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