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弥生……她的弥生……
倾城要紧ู牙关,颤抖著压抑自己的哭泣,悔恨的泪水淹没她的记忆。
一颗心早已在不自知情况下,遗落在他身上。
倾城想起他屡次逃跑的前科,眯起眼“你不会又想逃吧?”
倾城到เ现在都还不知道百里就是她的白驴相公,自然无法理解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修道的大男人有什麽“发情期”。
绿夭皱起眉,双颊染上红潮“渐渐地,我便觉得不对了。我时常在她颈子上发现一些……痕迹,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倾城见她没有恶意,反倒很是友好的样子,心中ณ的戒备稍稍放下,但也没有将手交给她,而是自己站起身,双手仍护在前胸。
“这是怎了?怎好端端开始在城门设防检查了?”
“嗯?”察觉倾城的异样,百里懒懒的调高了尾音,听语气似是询问,但实际上却是催促。
腥甜的液体涌ไ进嘴里,滋润干涩的喉咙,安慰饥渴的胃肠。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橘红色的跃动的篝火,然後是,篝火旁背对她的白色身影。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他认真而投入,动作轻柔而郑重,仿若笔下的她,是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我转过所有经轮
“你怎麽会有梵天珠?而且能够在幻境中来去自如?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
“回答我!”
“唔!”
他蓦地抓住她手腕,反剪到身後,俊脸带著怒气和压抑的焦急压下来。
这、这个百里……好像脾气不太好……
她大脑一遍空白,只知道慌乱的喘息。
他盯著她,眼神越来越吓人,“你是魔?”说著,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露出两颗獠牙,“还是血魔!”
这种感觉,像是被人当猫狗来检阅。她生气了,挣扎“喂!你先放开我!”很疼。
“你先回答我。”他一步不让,语气不容商榷。
倾城用力挣扎,无果,带著几分恼怒“那你又是谁?”
他一怔,眨眨眼,表情困惑的很可爱,“唔……好像……叫百里……”
什麽叫好像?!她瞪大双眼。
难道在她心目中希望百里是这副白目又野蛮的模样?竟然做梦都把他“塑造”的这般不正常。
他盯著她瞪得滚圆的大眼,若无其事地解释“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倾城无语。
“现在轮到你了。回答!”他又凶巴巴的竖起眉毛,但依旧好看的让人发指。
倾城一缩脖子,咕哝“这梦真奇怪。”
“这不是梦!”他鄙夷地俯视她,“这里是梵天幻境。”
“梵天幻境?”那ว是什麽?
他懒得跟她解释,只是一味的要自己的答案“你是谁?你怎麽进来的?你知道怎麽出去吗?”
他神色焦急,让他看起来有些小男孩一样的脆弱。
倾城脑子里迷迷糊糊,道“我叫倾城,不知道是怎麽进来的,也不知道怎麽出去。”顿了顿,“你说,你叫百里?”
听到她的回答,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失望的垮下肩,松开她,颓丧地转身。
这副模样让倾城看的咂舌不已。真是难得,百里竟然有如此人性化的情绪!
“你真的是百里马?蜀山那ว个?”
闻言,他精神一震,猛地转身,双眼晶亮。“你认得我?”
“哇~”不用这麽激动吧?撞得头好痛,他的胸膛还是像石头!
揉著头,“应该……认得。”
“什麽叫应该?”他不满地皱起眉。
倾城越看越觉得怪异,“如果你是我认得的那ว个的话……”
“天上地下,只有蜀山百里一人,哪还有‘这个’‘那个’的?认得就是认得,不认得就是不认得!”他没好气地低吼。
倾城嘴角一抽,脑แ子里似是理出了一些头绪,又像是没有,“你在找出去的法子,你被困在这里了吗?”
闻言,他更是焦躁地来回踱步“对对对!我被困在这里!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不知道静儿怎麽样?不知道师父他们怎麽样?被困在这里,每天每天重复相同的生活,我快疯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最後,他失控地大吼。
倾城震惊的无法言喻。
他、他是百里,是百里……被困在这里三百年……
稍微有些头绪的大脑又开始混乱ກ。
这……
他突然握住她肩膀“你能进来,上次我打坐时你就进来了……我们还……”他俊脸微赧,“不、这不是重点!後来你又出去了……你知道你是怎麽出去的吗?”
望著他满是期望的双眸,倾城慌乱ກ地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用力推开他,冲出门去,她要离开,她要离开……
这是梦,这一定都是梦!
“啊──”
惊醒,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