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累的，往往不是身体，而是心。”
苏慕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该上去，或者应该到此为止。她有时候生活缺少目的，因为ฦ内心里混乱一片，就如同刚打过仗之后的断壁残垣——自己都束手无策，只是任凭这片战场自己้停息，虽然只是一时的平息，那ว已经是莫大的好。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作出来，她需要自制ๆ力，一点点的克制，一些些的理智，否则她感觉自己处于崩溃的临界ศ点——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临ภ界ศ点在哪儿，怎样运行，或者她早已๐经越过了这个临界点。
她的文字总是有着一些奇幻色彩，一些人来到文字中，可能是一些老人，然后她问他们，爱是什么。那人说，爱是一种相互的温暖，是一种渴慕、包容和接纳。她长久地询问，在午夜梦回，她如此地想知道爱的意义，但是有些什么打碎了，很难补回来，这也是爱的法则ท。
她们同时想到了女人，也许罪犯是个同性恋或双性恋女人，只有女人会用这样优美的方แ法致人于死地，只有女人，能这么忽然地从容不迫，不能ม自拔。
“你知道，我也对你的研究感兴趣，并希望通过我的杂志来呈现你的研究中ณ一些可贵的东西，比如谈到父女之爱对于女性犯罪的影响，比如，女孩子童年该如何带养，才能ม帮助她们建立对本性别的自信，展出适合自己、也适合社会的行事方式。”她一边喝酒，一边微笑。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五分钟，双方แ都从开始的紧张转为一种略微的平和。清岚话了：“能ม告诉我你的博士论文是什么吗？”她带着职业而富有专业气质的记者眼光问。
“你很厉害。”苏慕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头，然后付了钱就起身离开了。
“我有时候喜欢玩这种刺๐激的游戏，只要它不犯法。呵呵，你大概没见过我这样直接的女人吧，我就是这样的，别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去他妈的教育，我是反教育者。”
“放心，好戏开场了！”她回答。
“因为寂寞。”说完后，他迅地离开了她，就像离开一朵流星云。
“你说到谋杀。”felix充满了职业敏感性地问，“那来自于你哪儿的暗示？”
苏慕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的目光却停留在咨询室窗外那一小片蓝天上。
石上泽为她来了中国，她却变得日益沉默和抑郁。有时可以整天地不说话，只是抱着猫坐着，看着人群，带着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石上泽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不停地给她拍照ั，仿佛要把她一生的样子都照尽。她只是任他摆弄，就像一个初ม恋的少女。
女咨客
他要等的是谁？是一个神秘人物。这个中ณ年男ç子曾经两次给他打电话，用的是浓重的鼻音，似乎是一个香港人。felix的母亲也是香港人，他对这个有直觉。
第二天，“蝴蝶杀手”连环杀人案跃然各大报刊。目前已经有四名女子被杀害，她们从事高级时尚工ื作，热爱夜生活，喜爱冒险活动，滥情而没有检点，在死前似乎都有欢爱的痕迹。同时，在锁骨上留下蝴蝶的图案标记，那是致命伤，沉沦而优雅，灾难深重，如同人的罪。
那时的阮新叛逆到底，喜欢去陌生的城市，看各种各样的朋克摇滚演出，接触各种的艺术形式，然后和哥们儿醉得一塌糊涂ิ。他反叛这个世界，拒绝主ว流，也许反叛就是一种疯狂，是一种很彻底的艺术化生活态度。而她并不那么เ反叛，她只是喜欢这种朴素的、纸页之间交换的友谊。那是她的少女时代，十九岁，对很多东西还不甚了解，有一些莫名的忧伤。
最近，她又看了一遍侯孝贤的电影剧ຕ本集，朱天文写的。也有那部《风柜来的人》。她感到เ一种苍凉，浸ฤ在内心。然后，她打开了那扇门，看到门内一个更加斑斓而苍凉的世界。
她看到自己灵魂的背面，原来有那么เ多的部分，别人无法察觉。只有通信，能够释放这一切。她常常独自写作，有时候开一瓶白酒自斟自饮，她以为ฦ能解释一些事情，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很多都在失控中，那些失控的河流，她开始慢慢察觉，那ว下面的呻吟，也许刚ธ刚开始。
他偶尔会在黄昏写信来，因为ฦ写信的关系可能ม会推迟晚餐。他总会在信的末尾写上一句小诗，然后随意地画上他当时的心情——有时候画的是他想象中ณ美女的眼睛，有时候是一瓶喝过的啤酒，还有一只表。那钢笔画中有着他对她的渴望和期许。他的画很硬，而文字却软软的，笔触圆润。她喜欢陷入对这一切的想象中ณ。他生活在东北，她能感觉到那里寒气逼人，他说那里的冬天会持续四五个月，雪厚得惊人。那ว时候，她感觉自己这里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