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挨近他,咬了一口他的唇,逗着说:“你不是从来都不承认雨晴是皇后吗?”
杜仲勋,你这个臭小子,好大的胆子。
我受过几次伤,但几乎每次都是绉由自取。
严å子墨又是一笑,几步上前,这会儿倒是轮到他健步如飞了。我跟在他后头,和他越拉越远。虽然我在京城拐严子墨出门的时候,话说得漂亮,可是当真的要同他一起见父母的时候,心里总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他总是喜欢这样逗着我,非要等到เ我已经水深火热了,他才不慌不忙的上真家伙。搞到最后,总像是我在求他上我似的。
小全张没敢躲,受了这一折子,讪讪的赔笑道:“是皇后不让奴才这么早说!”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话,漫无目的走,走着走着就转进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耍的后山。
他手上没有刀剑也没有木棍,只有一纸明黄圣旨。
最后,我被那个男人捅了一刀,他则ท被我抹了脖子并刮ุ烂了脸。
结果小皇帝的谕旨下来没多久ื,我仗打到一半,手上的虎符都没摸热,辽郡王那一伙人就因为ฦ窝里反,先自己้把自己镇压了。
我娘当即就一巴掌拍我脑แ勺上,骂说我不是东西,扭着我的耳朵,巴拉巴拉的训了一顿。
沉静了片刻。
这一山更有一山高,严子墨给我气受,我就给人气受,一脚跩在小全张身上,恶狠狠问:“说,太上皇怎么เ会有喜,是谁干的?”
我不怀疑他的话,他现在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把我丢下山去。只是,十天我能ม等,可是我怕山下的严å子墨和太上皇不能等。所幸这个山洞虽然高高在上行路不便,可是里面衣食住这三方面的资源倒是挺齐全的,我在抽屉里翻到笔墨,简洁的修了一书,让杜仲勋帮我把信送到เ山下。
杜仲勋没说什么就答应了,山洞外,哨子一吹,远远的飞来一只半人高的老鹰。
老鹰扇动翅膀停在半空,低头用脖子蹭杜仲勋的脸,“吖吖吖”的叫。
杜仲勋摸了摸老鹰的脑袋,把放着信的竹筒挂在他脚๐下,吩咐了几句。
老鹰仰叫了一声,扇了扇翅膀,就以惊人度消เ失在眼前。
我站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不得不感慨一下,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接下来,吃喝拉撒的朝夕相处,杜仲勋虽再也没有怀疑我的性别ี,但也从不在山洞里过夜,脸上毫不避嫌的带着鄙夷和愤怒。
我知道他在鄙夷和愤怒什么。我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这样过了六天,杜仲勋突然一脸铁ກ青、满身是血的回来,刚进山洞,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一惊,忙不迭的过去扶起他,脱衣服检查伤口的时候,庆幸的现他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但更糟糕的是,我在他的小腿上看见了两颗牙印。
他中ณ蛇毒了,而且很严重,半截小腿都已经黑青了,我看了心里跟着一沉。杜仲勋的这种情况,我以前行军的时候见过,当时因为ฦ救治不及,军中ณ还死了十几个人,为此我让军医把中了蛇毒的急救方法,教给每一个士兵,为了率先士卒,我还是第一个学的。
然,话虽如此,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我努力的回想军医说的每一句话,教导的每一个步骤。
我心里只有一个笃定:我必须ี救活杜仲勋。不然,别ี说皇后会把我剁碎了喂鱼,我自己也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先曲起小腿,用腰带在他伤口上方半尺处紧紧绑住,然后开始往他伤口上冲水,等小腿上的血迹和毒液都冲洗干净后,再在他伤口上挑出几个ฐ口子,从上而下向伤口不断ษ挤压,排出毒血。
血挤到后面凝结了起来,再怎么都挤不出,我皱了皱眉,低头用嘴去吮。
半个时辰后,杜仲勋缓缓醒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已经没事,好好睡!”我把他搬上床,用毛巾搽干净他的脸。
杜仲勋睁着眼睛,木讷的看着我,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
这个ฐ时候的他,武艺再高也不过是个病弱的孩子。一种长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握住他冰冷的手把勇气灌输给他:“放心,有姐夫在这里!”
杜仲勋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被我握住的手,轻轻的反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乖乖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杜仲勋命不该绝,我在山洞的墙角下找到了蛇毒的解药,我连忙拔了几株,放入石碗里柊碎,取了一些冲水喂给杜仲勋喝,剩下的部分煎热敷在他的伤口上。
我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半夜杜仲勋却起高烧来。
我不是大夫也没照顾过病人,如今看着杜仲勋高得烫人的体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会用最笨的办法,不停的用凉水给他拭擦,迷迷糊糊的他曾醒过几次,我试着和他说话,他含糊的应了两声,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
这个ฐ时候病人最大,我没辙,只好由着他。
这样闹腾了一夜,翌日凌晨,杜仲勋才算是真的睡下了。
我见他的高烧退了,松了一口气,再也顶ะ不住困意,趴在他床边也沉沉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山洞里不见杜仲勋的身影,我抱着被子睡在床上。
午后,他神采飞扬的拎着只兔子回来,我见了,狠狠的训了他一顿。
他耸拉着脑袋,竟十分听话。
我吃了一惊,觉得怎么这一病,把他的性子又给变回来了。
“你看,我的伤全好了!”他说着把兔子递给我,在我面前摊开手,一脸不信你来检查看看的样子。
我盯着他的脸看,见他满脸自信,也就没什么好信不信的,反正命是他的,爱不爱惜也是他的事。
我把兔子还给他,找了张石凳坐下。杜仲勋见了也乖乖的在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的问:“你真的生气了?”
我抬头,现他正瞅着我。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我只是怕皇后以后会宰我了。”
他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师姐?”
我点头:“当然喜欢!”,我和皇后就算没有夫妻之情,但朋友之义แ亦重于泰山。
“那你为ฦ什么เ要和别人……?”然后语气随之一变,“难道是他逼你?”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完,意思已经很清楚。
我绝口否认了后面被害论,只咧着嘴看着杜仲勋笑,“这些事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