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间一颤，点头如捣蒜，急忙握了上去。手中传来清凉的触感，谢梓安的手并不柔滑，反而很粗糙，长年练剑在他手腹磨出了许多老茧。
“别哭了，等斩ล了慕容家的余孽，我便带你回故乡，过那种悠闲自在的生活。等着我，有你在此，我必归来。”少年眼里是万千柔情，他低头，在少女唇上印上一吻，带着无尽的温柔亲昵。
“每日都见，怎还如此热情？”
按理说，若莲山匪盗只是一般的土匪，仅仅犯些夺财害命、奸淫掳掠的事。朝廷根本不会有丝毫忌惮。可最近有传言，莲山匪盗不仅盗卖朝廷珍宝，还逼迫百姓食用诱人心瘾的毒物。
禹眴有些内疚，他站起，走前数步，与谢梓安并肩站立，望着远处迷离风光，依稀可见院门处种植的艳丽花朵。风过，花瓣漫天飞舞。
他报仇之愿，又能ม持续多久？想着，阿九凄凄一笑，双手圈起自己้的膝盖，往角落缩了缩。“奴…奴这就起来…”
“何事？”
谢梓安的手沿着他的脸庞一路往下，笑容绚丽，手指在他唇瓣上游离揉捏，用力撬开贝齿，“这、也是你父亲教给你的？”
莫怀桑将椅子移近了一分，揽着谢梓安的肩膀，眼眸中多有深意，“奴隶能ม做什么？无外乎ๆ是做些粗重的活。只是一些面容瑰丽的尚可用来暖床，但与其和肮脏ู的奴隶亲热，还不如上青楼ä找小妞儿。”
阿九低头，原本苍白的脸更是白上三分，“睡了。但做了噩梦。”与往日的梦不同，这次他梦到了更为绝望的事情。梦中ณ，亲人在前，却无法靠近。顾兮盼兮，终载满心遗憾ย。
末了，发出一声长长叹息，“以前，父亲也是在沙地上教我许多的，包括绘画之技。如今想想，物是人非，只觉痛心。”
谢梓安似乎极其厌恶阴冷潮湿之ใ所，脸色不佳，唇瓣也有些泛白。他一甩衣袖，道，“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我定取你性命。我要审阿九，将他带出来。”
冰冷的手摸着少年的背脊一路往上，轻重揉捏，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少年眼睛微微一扫，便看见男子结实的胸膛，以及小腹下一道深深沟壑。他浑身发抖，闭上双眸，睫毛轻轻颤着。捏紧了的拳头，却又松开。唇抖了抖，终是笑道，“您说得对。”
阿宋淡淡一笑，“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那今晚我也试试。”
“哈哈，好。阿宋是个ฐ爽快的人，我喜欢！”
程钦挥了挥手，命下人去准备膳食。他正想和阿宋谈一谈钩蕈的价钱之ใ事，却忽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玉石，安放于桌，“听闻二当家上月成亲了，这是一点绵薄心意。我还有一份礼物赠予二夫人，不知她在何处？”
程钦๔一瞅，心底有些不高兴，“你是贵客，必要好好招待。我的夫人厨艺好，我让她去厨房做饭了。”
阿宋颔首，不再追问。与程钦相谈了约莫半个ฐ时辰后，仆人陆续端菜上桌。总计八道菜，皆是肉食，红烧肉，炖骨肉，爆炒里脊等等。
阿宋嘴角含笑，早听闻莲山盛行食人肉，尤其是程钦。这一桌的肉怕都不是什么干净的肉，也不知是从谁的身上扒下来的。他想罢，不动声色的夹了一块肉入碗。
“人生有两ä件极乐的事，一是吃美食，二是玩美人。我今儿在牢中看见一奴隶，长得还不错。你赠我玉石，作为回礼ึ，那ว奴隶就归你了！今晚就送过去，你想怎么เ玩都可以！”
“多谢二当家。”
程钦吃得无比畅ม快，满嘴油光。话也多了起来，砸吧砸吧道，“我们这儿啊，还有一道特有的美味，名为“肉拌菜苗”。做法是将生肉挂起，在下面放一盛满面粉和菜干调料的簸箕，生肉长蛆后会掉到面粉中。再将其和面捞起，油炸下，出锅即可食。口感嫩滑有嚼劲，味道**得很咧。”
“嗯。”
阿宋听着，完全心不在焉，草草扒两口饭，借着去茅房的借口从厅室里走了出来。厨房在厅室一侧，他路过时，听见里头传来的滴滴答答水声，心生疑虑。他走前数步，轻轻推开了厨房门。
血腥味扑面而来，一抬眸，就看到耷拉在半空中的两条白净的腿。
目光往上移，只见一女子赤身**的悬挂在房梁上，面容青紫，已然死去多日，地上放着一个ฐ盛满面粉菜干的簸箕，有白花花的蛆虫不停在尸体内钻来钻去，不时掉落簸箕中ณ。
阿宋霎时明白了程钦话中“她在厨房做饭”是什么เ意思。他抓起酒壶饮了口酒，啧啧叹了几声。唇角绽放一个ฐ极其灿然的笑容，轻言，“真有个性，我喜欢。不知将程钦๔做成‘肉拌菜苗’会不会好吃。粗皮糙肉的，肯定很难吃吧。”
他若无其事的将厨房门合上，转身走回了厅室。
午膳结束后，程钦竟对阿宋不管不问，匆匆前去处理事务。任由他一人在莲山四处溜达。
阿宋行遍莲山后，渐生怪异之心。莲山之上，一路走来，竟看不见一个匪盗。偌大之处，只杵着稀稀拉拉的几个ฐ奴仆。
他又随意逛了逛，心中ณ有了定论，看来、莲山匪盗并不只一个分支，眼前这个兴许只是给朝廷摆的幌子？若莲山的势力蔓延深远，几日时间还真不能一网打尽。狡兔三窟，此话果真不假。
但是，程钦很爬到เ这个位置，必定生性多疑，莲山若真有问题，他怎会放心的让自己到处行走？
阿宋逛到เ傍晚时分，才慢悠悠的去找程钦๔议事。
晚间，天气凉快下来，蝉鸣声源源不绝。弑魂牢内，阿九梦魇缠身，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梦中，他被一只巨大的怪物压住了身子，动弹不得，那怪物还伸出伸头舔着他的脸，湿滑滑一片，散发出一股恶臭。
“快点。”
谁在说话？
是谁？
“你们谁先来？”
胸膛上猛然一凉，阿九被惊醒，恍惚间对上一个男人狰狞的双目，四肢被钳住，一个男ç人压在他的身上，周围也都站着人。
“放开我。”
这男人笑道，“反正都要死了，一起玩玩有什么不可以？”
玉蝶不在，他是自己้一个ฐ人了。眼泪沿着眼角流下，阿九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哭，“放开我。”
“哈哈，开玩笑呢，还没开始就哭了？”
阿九心中微颤，剧烈挣扎起来，手忽地挣脱了束缚，瞬放在小腿上。摸到了绑在上头的匕首。他觳觫一震，欲拔匕首，却因心中ณ紧ู张，怎么เ也拔不出来。
身子又被压住了。
“放…开…我…”
阿九的声音喊哑，一把一把眼泪落下，喊到极处，咳出几口血。
为什么เ就不能放过他呢？明明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仍何人，明明他一直本本分分，作为奴隶小心翼翼的活着。
他乞求的不过是一块清凉之地，一个眼神，一点关怀，都会让他欣喜不已。但为ฦ什么、所有人都要欺压他？就因为是弱者，所以活该被打骂侮辱？
只不过一句话，世道如此。
该死的世道。
阿九嘴巴被牢牢捂住，衣服剥ຓ落，他拼命睁大双眸，将眼前六人的模样深深刻入脑แ海ร里。手指蜷缩又舒张，眉目染上悲凉。
“这家伙似乎想说什么เ。”
男子脱下裤ไ子，拎着阿九的头发，“松开他吧，等会我想听他叫，这样比较痛快。”
污秽的大手从阿九嘴上移开，有什么东西钻入了他的褒ຐ裤里，扯开裤脚。
“你不是有话说么เ？怎么又安静下来了？”
阿九的头被举起，肮脏ู的手指撬开贝齿，长驱而入。阿九不再哭泣，面无表情，不怒不言。牙齿狠狠一咬，险些将那人的一小节指肉咬了下来，他用力嘶喊道，“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