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坐在她对面,也笑了笑,“是,现在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
“可……可是……”小宣子一脸担忧,“上个月您才杀了他最宠爱的妃子,现在又是六皇子,这要是传出宫去,恐怕您的名声会更……”
靳陵和尹骞坐在一起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无言,半晌后尹骞问:“你现在打算怎么เ办?”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禾玉也暂时松了口气,只觉得整张脸都已经痛得麻木了。
后面的话是对房里的闲杂人等说的,待屋里就剩下两人的时候,靳陵道:“好了,没人了,你要说什么?是不是我给你的蛋碎了?”
“咳咳,你从小在无央宫长大,我就想送一样特别的给你玩,难道这东西不比今天朝堂上那ว些礼物好么?”
他三两步径直走到靳陵面前,指着他道:“这是我七弟靳陵,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他什么?”
“怎么了?”
禾玉咬牙磕头,其实她内心也是怕的,这太子表面上看上去笑盈盈的,但是眼睛里的戾气挡也挡不住,一看就是没有安好心来的。
禾玉推搡着她进了房,自己拿着药抹着脚,半晌过后非瞳才从屋里出来。
远处的人走近,说话声也渐渐传了过来。
小宴结束后靳陵与靳祯结伴回自己宫里,靳祯ງ紧张兮兮地叫了一声“七哥”。
“怎么又出神了?你还是把帕子给我吧,要是等会祭司大人出来见到你在帮我干活,说不定又恼呢。哎哟我这可怜人哟,祭司大人也太抠了,这偌大的无央宫就我一个下人,好累呀!”
傻愣半晌之后,靳陵猛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一拍大腿,暗道一句“糟了”,下一秒就往非瞳离开的方向跑去。
见她并未多大反应,靳翔也不恼,只不过他已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她的面前。
没错,虽然非瞳的一双眼睛奇异,但是身上却是没有半点武功的,禾玉被莘姨带走了,所以她才会来到这里。
莘姨不紧ู不慢地看了众人一圈,“今日只有一题,谁能解出来谁就能见到我家姑娘,详细的,由她亲自告知。”
所谓冤家路窄,也不知奇璎居的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偏将靳陵与杨瑞安排坐在一起,两人都在第一排,杨瑞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老子要换位置,这里味儿太重,老子受不了!”
非瞳突然觉得万念俱灰,以前她只知道宫里人心险恶,现在才算明白了,那十五年自己是活得有多逍遥。
怪不得,怪不得及笄之前师父曾说,“这些年我将你护的很好,从今往后,你要自己去闯了”。
“瞳儿,若你是因为内疚才会来找我说这番话也罢了,为ฦ师告诫你一句,你可以对靳陵内疚,但是绝对不可以对他动情。否则到เ最后输得一败涂地的,只会是你。”
动情?怎么会……
非瞳大惊失色,“师父何出此言?我……当然是因为内疚!我为了不让靳乔得逞,无意中将靳陵牵扯进这么เ大一个旋涡中,我当然该内疚。”
非然轻叹一口气,“我言尽于此,你出去吧,以后没有什么事不要再进密室了。”
“是……”
她从密室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禾玉以为她是挨训了,也是心疼得不行。
“禾玉……你帮我去传个信吧。”
靳陵看到非瞳送来的信后笑了,上面只有一个字。
“逃”。
他何尝不知道现在是步步惊心,稍微错了一步说不定就会被靳乔๒抓住把柄。只是母妃死得太无辜,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还恣意妄为?
皇后太狠,整件事情也做得滴水不漏,她并没有陷害母妃,而是将她变成一个无辜受牵连的人,现在他想要喊冤,可是连郕妃都不再多追究,他又能ม做到เ什么地步?
即便这样,他也不能走,既然暗箭已经逼近胸ถ膛,他必须ี反击了。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尹骞这几日频繁进宫,就是为了陪他,毕竟两ä人从小一起长大,性格皆是潇洒爱胡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要站出来的。
“没什么เ。”靳陵将手里的纸丢进炉子里烧掉,一缕烟袅袅升起。
见他面色已经好了许多,尹骞悬着的心也松了不少,“昨晚少司命找你去了,你见到没有?”
靳陵看他一眼,“我就说她怎么เ会找到我,原来是你说的。”
“咳……看来效果也不错,你今日脸色已经好看很多了。”尹骞心里一轻松,嘴上就开始没顾忌了,三言两语便开始调侃起来。
“少来说这些,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
尹骞见他突然严å肃了,瞬间收起嬉皮笑脸,低声问:“什么?”
“我要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