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躲过了,但剑尖还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从额角直到脸颊,张狂而丑陋,那是我深深的恨意。
他从容一闪,手臂一抬,轻轻松松便抓住我的手腕。
我呆呆地望着这画,只觉得那牡丹ล似乎腾空而起,在空中舒展怒放,云烟袅袅,而中却又莹然而雨,定睛望去,那花叶上泫泫然有露,不知是否是泪……
“怎么?”我停下脚步看着阿真,他正盯着我身上的男子长袍呆,我忍俊不禁,“我穿这样不好看么?”
几年过去了,阿真的外貌已๐改变许多,只有这眼神,仍与当年一样天真清澈。
阿真定定地看着我,低声问道:“小主人,这么多次了,你仍不放弃么?”
心像是被人猛捶了一下,怒火凶猛地向我扑过来,耳边似响起无数的哀鸣。这该死的猫!终有一日我定要剃光它的毛,将它抽筋拔皮,五马分尸!
“防身的武器?”母亲的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都督府中,我想你用不上任何武器。”
我似懂非懂地颔。
“媚娘……”有缕暗香在我身边流滴,那是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细闻之下,似乎是梅花的寒香,虽然极淡,但一沾身却令人陶醉,散不去也化不开,只盈了满怀满袖的幽香。
冰凉的池水呛进了我的口鼻中,我剧烈地咳了几声,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身子慢慢地往池底沉去。
父亲是本城都督,他性情温和、木讷嘴拙、不解情趣,却对我疼爱有加,总是喜欢将我抱在怀中ณ,用粗硬的胡子扎我。
琴、棋、书、画,甚至兵法战术、天下局势,多少个寒暑,全由母亲执手一点一滴传授于我。我的一切都是母亲教会的,这相似的容貌也是她给我的。
在我心中ณ,父亲只是凡夫俗子,而这世间,很难找到配得起母亲的男子。
父亲痴痴地看了母亲一会,才徐徐起身,不想却去撞到เ一旁的桌案。
“呃……”母亲被那ว声响惊醒,缓缓睁开双眼,“士彟?你回来了?”
“恩,我……”父亲呆站着,他的一双手和他站立的姿势都显得那样的笨拙与无措。
“是因为媚娘的生日吧?”母亲微撑起身子,“你一向是最宠她的。”
“我……是啊。她生日,所以我……”父亲仍是支支吾吾,面色红,局促不安,显得有些可笑。
母亲微蹙眉,轻梳着长,转了话题:“我听说附近州郡来了一股的流寇,声势极为浩大,一路冲州撞府,劫掠百姓,搅得这一带很不太平。”
“啊,是,是啊!”父亲这才如梦初ม醒,“他们肆无忌惮,居然连官衙都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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