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很多。
朋友说:纠结是天秤座的宿命。可是我不懂星座啊,老子不懂啊滚远点。
导演喊cut,喊场工拉他离开。
汪洋眼一翻,倒在桌上,嘴巴还灌着酒。
文大忙:神贱种羞涩地不知羞耻地点头了,好了,你们分正反方支招,点赞多的我照做。
“你没发现。”
去年跨年那ว夜,他冒失失跑来:沈贱种,笔名“摸屎”的,别摸了,赶紧ู的,吃自助啦。
然后跳起来,眼睛爆大,说:你叫摸屎?摸屎蜀黍,你头发好长啊,还白了好多,你上辈子扫厕所的吗?
江霞用弹珠赢得了跟我同台朗诵的机会。
第二天没有说话。
我摸着肚皮转圈跑,喊:哈哈哈,陈爷,我能把您入了药吗?
班花:是啊。
詹华捏了捏拳头,说:哦,我听到了,谢谢。
临到分科的时候,詹华心事重重。
我问他怎么เ了。
詹华说:沈建中,我是报文科的,我问李佳佳报什么,她跟我约定今天傍晚在操场的歪脖子树下见面。
我:那你现在快去啊。
詹华: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就是不知道李佳佳想的是什么เ,我一直在想她在电å台给我说的是什么,我越是无法知道,越是想知道得可怕。
我:你到底想说什么เ?
詹华转着铅笔,说:我已๐经在报名册上看见,李佳佳报了理科了。
我“哦”了一声。詹华的铅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陆辰凑过来,眉头紧锁。
詹华低了头,对陆辰说:帮我把这张纸条给李佳佳好么?她在操场的歪脖子树下。
陆辰:好的。
2
自习前班花回来,却脸色铁青,没有看詹华一眼。
很快寒假回来,我跟詹华分到文科。
一打听,班花去了外校。
那时候,听说班花身边出现一些社会分子,然后又离开。
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一直到大学,我去找詹华。
詹华陷在烟雾里,说:李佳佳突然加了我qq,然后说,她过得不好。
我沉默zhaທishuyuan。
詹华说:可是我没有去找她,这是第五包烟了。
大学毕业那年寒假,我们一群人躺在麻将馆的卧室间。突然说到李佳佳。
朋友:李佳佳他娘的欠老子五块钱,还没还。
詹华暴跳:放你娘的屁,班花会借你的钱?
朋友:李佳佳家里不好的,姐妹三个,家里经常吵架,那天傍晚她冲到教室,借钱买拌粉吃。
詹华:买你娘的拌粉啊。
3๑
就这样,终于等到เ了班花的婚礼,新郎叫田龟,做得一笔大生意。
李佳佳到了我们这个ฐ同学桌,喝完酒后,她突然趴在詹华肩上,我听见她的声音:畜生,畜……詹华,知道那天傍晚,我在学校电å台跟你说了什么话吗?
詹华硬着脖子。
李佳佳:其实我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ว么好,我过得不好。我告诉你,我不好的时候,请你永远不要离开。
詹华没有说一句话。
老子都听不下去了,眼泪开了闸门。
事后,我跟詹华继续喝酒。
詹华哭着说:我是对不起她,我一直把她当成大家闺秀,以为ฦ她家里很有钱,有文化,所以我无形中自卑。我错过了她在电台说她家里不好,不然我就会一直守着她。
我点头。
詹华说:可是一开始抛弃对方แ的不是我,是她。分科那天傍晚,我给过她一张纸条。
詹华叫道:离开的不是我。
4๒
三年后,我在成都见到陆辰。这些年他像是人间消失。
陆辰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
电脑前放满了录像带,一碟碟都是《动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