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会议室的大门，只见里面烟雾弥漫，朴永昌正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闷闷抽着菸。
“哈，我就知道你一定被龙妖婆骂了！”
但还是有一柄镰刀偷袭而来，划中她的左臂，拉开一条长长的创口。
白鸟薇也察觉到เ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平复心情，上下打量了洪岩几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对我的资料记得很牢是吗？那我考考你，我的身高、腿长和三围，分别是多少？”
刁德一仰天打个哈哈，叼起一支雪茄，他身边也有一个ฐ打手迅速上前，替他点燃菸头。
这无疑ທ是个相当麻烦的任务，朴永昌十分不情愿，但又不能ม违抗上司的命令，只好勉为ฦ其难地答应下来。
白鸟薇嗔道：“喂，你说话能ม不能爽快一点，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朴永昌苦笑了一声，带着她走出验尸房，缓缓道：“说出来你恐怕很难相信，刚才法医老王告诉我，这具尸体有一个非常骇人之处！”
“哪里骇人了？不就是摔死的嘛！”
“是摔死的，但是解剖以后发现，这具尸体竟然没有大脑！”
“什么？”
白鸟薇以为ฦ自己้听错了：“没有大脑แ？”
“对！老王说他验完刁德一的尸体，确认死因后，顺手又剖开他的脑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ฐ空壳，完全没有脑组织！”
“这这怎么可能？人怎么เ会没有脑组织啊？就算是生化人、改造人或者我这样的转基因人，大脑都是必不可少！否则ท躯体还怎么เ活动，面部哪来的各种表情？”
“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还怀疑老王是不是喝醉了。但他发誓说千真万确，他自己也难以置信，发呆了整整三个ฐ小时，又重新า检验好几次后，才打电å话给我。”
白鸟薇呆住了，脸色有点发白：“难道这个刁德一是个是个缰尸？”
朴永昌啼笑皆非：“荒谬，这世上哪来的缰尸？”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老王不死心，又去检查了脑壳，结果在头顶百会｜穴附近找到เ一根很细的小针ฤ，一端深深埋进脑壳，一端露出针尖在头发堆里，不易被人察觉！”
“哦，这根小针又有什么问题？”
“经化验，这根小针ฤ是个非常精巧ู的电子仪器，虽然大半都已损坏，但至少可以判定它能ม发送和接受信息，就像一个微型的无线路由器”
白鸟薇愕然道：“你是说，这是一个ฐ遥控装ณ置？莫非刁德一其实是个没有思想的人偶，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是通过这根小针，被人远距离遥控着？”
朴永昌摇摇头：“我只听说遥控机器人，从未听说人的肉身也可以遥控，何况还要遥控刁德一驾驶直升机，这未免太难了吧！”
白鸟薇心想他说得有道理。虽然这时代的科技突飞猛进，遥控机器人的确可以完成不少复杂的动作，即便是驾驶直升机也存在理论上的可能，但要唯妙唯肖地操纵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体，做出人类的种种表情、神态来，就绝对是“不可能的任务”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与刁德一面对面对抗的情形，越发觉得当时他的一举ะ一动都很自然，没有任何被“遥控”的迹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蓦地，一个念头闪过脑แ海，白鸟薇若有所悟，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朴永昌循声望来：“怎么เ，你想到เ什么了？”
“嗯，我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我还不能ม肯定！”
白鸟薇语气里透着兴奋，“我要去请教一个人，或许他能提供重要的线索ิ！”
说完她就快步向前奔去。朴永昌急忙跟上，追问道：“你要去请教谁？”
“我表哥！”
第五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连续响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洪岩才睁开双眼，伸手按了一下床头柜旁边的一个按钮。
房间里闪过几道光芒，床前出现一个ฐ立体投射的影像。
这时代的座机基本上都是电视电å话，而且是立体3๑d效果，清晰得就像真人站在面前。
“洪先生，你的电å话好难打啊！手机关机，座机起码打了三次才接通！”
影像中是一位黑褐色短发、容貌艳丽ษ的年轻美女，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整齐的警服，但脚上居然是一双高跟鞋，嘴唇上还涂着口红，看上去端庄却不易亲近。
洪岩认出她是最高警务处长的女秘书尹茵，忙坐起身笑着说：“对不起啊，我昨晚忙到通宵，太累了，睡得跟死猪一样，没听到电话铃声。”
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显然还没有睡饱。
尹茵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有一个ฐ好消เ息要告诉你，你这次的报导做得很好，正面宣传了警队的形象，费处长很满意，特别指示要给你嘉奖，奖金为ฦ一万亚元。”
“喳，谢谢处长大人奖赏！”
洪岩顽皮地甩了两下胳膊，做出谢恩的姿势。他心知肚明，这一万亚元名义上是奖励，其实就是“封口费”要他今后也继续隐瞒昨晚看到的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还有，你申请采访朱院士，处长已经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