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昙被阮沁阳看得有些不自在,羞怯怯道:“县主可想听奴婢奏一曲?”
所以听到阮晋崤的戏言,阮沁阳接腔:“大哥大病初愈,还是坐马车稳妥,砚哥儿早就觉着是坐车无趣,便出去骑马吧。”
这个道理阮沁阳知道,所以一直叫小丫头盯着两位姨娘,若是有什么เ问题也好有个防备,只是没想到她爹想的比她还明白,没等她去找她爹聊,她爹就解决这事。
阮沁阳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沉在水的脚:“我脚有那么小?”
平日里从族学回府,阮晋砚都是去煦锦院,陪阮沁阳吃点心。但是今日,估计是因为跟阮晋崤一起骑了马,感情加深,下了马情不自禁地就跟着大哥到了恒明院。
魏雪真不愿意一同出游,他就写了帖ຆ子单独约阮沁阳去赏花。
“沁阳,我虽留下了她,但是庶出怎么都越不过嫡出,你和砚哥儿都是我嫡出的孩子,我不会叫你们不自在。”
当个女配真不容易,伺候好了男ç主,还要担忧避而不见的女主在府里有没有住舒坦。
“幸好大爷快回来了。”
不过这些事情,只限于未入学前。
去书院的第一天,砚哥儿起了个大早,提前练了马步,便焚香沐浴,不假他人手,把书院发下的学子服妥帖ຆ穿在身上。
对着镜子正衣冠,收好了文房四宝搁入箱笼,才去了膳厅。
沁阳跟阮晋崤早ຉ就到了,砚哥儿没到大厅就听到了二姐的笑声,略微迟疑,犹豫地走到了大门口,就见二姐见了他笑得更厉害。
眼睛笑成了弯月,眼角还有颗笑出来的泪水。
阮晋崤扶住了她肩膀,怕她乐得厉害掉下凳子。
砚哥儿无奈,见这情形就知道是下人把他早上做得事报到了二姐跟前,正步踏进了厅中,目不斜ฒ视地坐上了椅子。
见他正经八百,阮沁阳想止住笑,憋了下笑得更厉害。
焚香沐浴……
都怪下人禀报的太晚,要不然她一定早早ຉ从床上爬起去看那情形。
阮晋崤见妹妹往后倒,上前一步让人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沁阳。”
看着沁阳倚在他怀里抹眼泪,阮晋崤捏捏她的脸,“你再笑我就要帮砚哥儿整治你。”
说要整治,语气却又软又宠,偏偏砚哥儿听不出,还朝自家大哥投去感激的眼神,想着还是大哥好,就是再宠二姐,也会为他做主ว。
“既然入学就该收心好好读书,砚儿焚香沐浴,拜至圣先师,是为ฦ了与这几日的玩乐告别,之后好好做学问。”
砚哥儿奶声奶气地解释自己的行为,道理是对的,但是阮沁阳想到他一个小团子,伸长胳膊都不一定够的上供台的香炉,没人教自个就想着拜孔子,光想那画面她就觉得有趣。
阮沁阳擦干了眼泪,抿了抿嘴:“我就是大早上心情好,笑得开心,倒叫你们两ä个看不顺眼了。”
平静地用完了早膳,阮沁阳拿了条翡翠珠子缠丝璎珞颈圈给砚哥儿戴上。
“跟你这身学子服算是相配。”
砚哥儿见向项圈花样不算复杂:“谢二姐。”
这回出门是家中三人一起出,阮晋崤送沁阳和砚哥儿到เ了书院门口,才快马去兵部上值。
阮沁阳在书院门口等了会,砚哥儿不知道她是等什么,远远看到了孙家的马车,人愣了愣。
诗薇在一旁解释:“四爷读书有伴了,有孙家小少爷做同窗。”
孙家是诗书世家,孙小胖在家中ณ开蒙,打算到了一定年纪有了定性再往书院送,而知道了砚哥儿要进书院,也闹着要去书院。
然后砚哥儿就得了那么เ个惊喜。
“没想到เ吧?”
孙小胖下了马车,先工工整整地给阮沁阳行了礼ึ,才朝砚哥儿挤眉弄眼。
“在家读书无趣极了,我早就想进书院,偏偏我祖父不同意,也幸好那日我们遇到我祖父,你又是写字又是背书,我祖父觉着我跟着你能互相进步,就同意了我上书院。”
话说得太急,孙小胖中途咽了两口口水才说完,但阮晋砚是完全听清了,没想到竟然是他做得孽。
“而且我与你一样都要拜梅夫子为ฦ老师。”
孙小胖喜气洋洋,见着小伙伴不笑,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高兴傻了,怎么不笑。”
阮沁阳最爱这两个小胖子互动,想起备下的东西,阮沁阳朝孙小胖招了招手。
取了条跟砚哥儿一模一样的项圈给他戴上:“蔚哥儿以后可要多带我家砚儿玩,他在京城也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听说这书院还收的有女学生。”
收了礼物,孙小胖肉拳拍了拍胸ถ膛,一副一切都交给我的霸气模样。
“阮二姐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砚儿。”应承完了,凑近砚哥儿的耳朵,小声道,“我也听说了书院不远地方建了个梅香琴院,收得有女学生,我带你去扯她们的辫子去。”
砚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