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四喜,收到你的信了!”八宝显得很兴奋,在电话那头大叫。
水晶在一帮男生的起哄中羞红了脸,几个男生觉着不过瘾,于是撩起水花扔向水晶。水晶这姑娘傻的可爱,脱了鞋子跑到海里勇敢的还击他们而不是赶紧ู远离海岸。一会功夫水晶身上湿了一大片,这才转身要逃。石锅上前一把抓住了她,随后的几个小伙嗷ç嗷直叫,围上来架起水晶扔到了海里。
一开始写回忆的时候还有点断ษ断续续,像挤奶一样从脑แ子里挤出几句话,到后来展望未来的时候慢慢找到เ了感觉。什么想说的、该说的、不能ม说的,全都从脑แ子里奔涌而出。
“我现在就要走了!”我义แ正词严å地说。
“日,我说怎么เ找不到你俩,躲这儿喝酒呢。”石锅大吼。
“少来了,别揣着明白装ณ糊涂,你个贱人。不过,我喜欢。”他倒是没有为ฦ此生气。
我们几个晃晃悠悠的去上课,有的是因为没醒酒,有的是因为ฦ没吃早饭。来到教室迅速抢占后几排的座位,这是小教室,不像阶梯教室那ว么大,一个人占一排躺着睡觉都没问题。小教室如果挨着坐的话也坐不满,但总是后面座无虚席,前几排倒是稀稀拉拉。所以必须ี要早早ຉ占下,防止有些爱学习的同学或者心怀不轨的情侣混入我们的队伍。
片刻之ใ后我就冷静下来,一定是这两ä个ฐ伙计找人来宿舍聚会了,两个ฐ人不可能有这么เ大的能ม量。他俩睡的正香,我也不好发飙,因为突然被叫醒的人血压低,情绪会比较暴躁,我可打不赢他们俩个。
我当时真的无比激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异性主动约我出去,虽然不算是约会。我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然后直接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เ了家,老四喜没有显得很兴奋也没有很冷淡,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可是到了晚上我才知道,有一个饭局的存在。
“其实,有捷径可以取得好成绩的。”我说。
回到เ宿舍的时候一帮人显然已经吃过饭了,因为这些家伙正坐在地上打扑克。这么เ早就吃饭肯定是自习课开溜了,如果我在肯定跟他们一起。早去吃饭有很多好处,比如不用排队、饭菜还有余温、选干净的餐桌,最主要,大师傅们一开始给的量都很足。吃过午饭并不能消เ除他们对炸烤肠的,每人一根。这帮家伙倒也不客气,用嘴咬着烤肠手还忘不了抓牌。
“不是,我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我找了个很烂的借口,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因为ฦ一个姑娘大学都不想上了吧。
“我说你丫怎么不懂得生活呢,你不出去逛,怎么能见识到美丽的风景呢。”我试图说服他。
当我有什么心事的时候,我决定找茶蛋谈谈。
“美女”,松子戳了戳前面的水晶,“干什么呢我们后边的帅哥都看傻眼了!”
本来一周的军训按照ั计划即将过去,但为ฦ了迎合某领ๆ导的虚荣心,决定于九月初觉行新生入学仪式和军训汇报表演。这个ฐ时间完全根据领导的个人时间安排,因为据小笼包透露,此时学校的某高层在外地,8月底才能ม回来。所以我们不得不屈服于上位者的个人意志,这一点让我很恼火,却无处发泄。最后两ä三天,老天仿佛可怜我们这些暴晒了一周的新人,天气变得阴沉。海ร边的风也吹走了闷热的烦躁,带来了秋天的凉爽。
“松子!”
面包车停在了学校门口,因为ฦ‘外来车辆不得入内’。如果不是有这个ฐ规矩,恐怕南大此刻肯定停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
什么เ约会,明显就是“吃软饭”去了。我心里想着,他之前的投资,怎么เ着也得吃回一点来,如果晚上不回来睡,说明他赚大了。
“哦,了解。”
“来阳台上坐会儿。”他邀请我。
“天儿多冷了,还在阳台上坐!”
他有些失望,我能ม看出来。
“在窗户边上就行,开着门。”我搬了凳子在窗边坐了下来,掏进兜里准备拿出烟来。
“四喜,你,你那,还……还有钱吗?”他支支吾吾地说。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觉得丢â脸,说起话来有些结巴。我把准备掏烟的手又抽了出来。
“怎么,没钱了?”
“嗯,你那…有吗,有,先借我点……下个月就还你。”
“好说好说。”
我站起身,从我的抽屉里拿出盒南京,递给他一支。他接过来用鼻子狠狠闻了闻。
“档次不低啊,南京,好长时间不抽这烟了,怎么没见你抽过。”糖蒜问我。
“人多的时候我从来不抽。”
“为ฦ啥?”
“人多太呛,抽着没味白糟践了好烟!”
糖蒜不大理解我的话,同时担心我转移话题,把借钱这茬给忘了。
“借多少。”我喜欢单刀直入。
“三百五百的,没有就一两百也行,救救急。”抽烟果然管用,能缓解紧张情绪,现在糖蒜说话都利索了。
“没问题。明天提出来给你。”
糖蒜释然地笑了。
“糖蒜,你跟扒鸡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他。
“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那个。”
“嗯,能ม看出来。”我戏谑地看着他。“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跟他混到一块儿去了,我觉着你们就不是一类人。”
“说来话长。他曾经帮过我大忙,所以就跟他玩到เ一块了。”
“嗯,了解。”既然他不想多说,那我也知趣没有细问。
“现在他有点困难,咱不能撒手不管吧!”
“滴水之ใ恩当涌泉相报,够仗义แ。”我也改变了对糖蒜的认识。
“我家不像你们条件这么好,爸妈都是农民,能定期给我打生活费就已经不容易了。这次还不到打钱的时候,等钱打过来我马上还你。”
“好说好说,不过你该劝劝扒鸡,改改一些……习惯。”本来我想说“毛病”的,但又突然觉得不妥,就改成了“习惯”。
“我跟他说过,不过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你也知道他就是那么个生活方式!”
“嗯,确实。”
那一晚我跟糖蒜聊了很多,知道了他家庭的不容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从他的身上,我明白了我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几个坦诚相待的朋友,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เ的重要。
当熄灯之后,臭豆腐的“回巢”结束了我们的谈话,他的床铺的确可以称之为ฦ“巢ิ”!而扒鸡也确实没有再回来,如果做人做到เ这境界,也是一种本事。
“四喜,洗脚不,我今天刚ธ打的热水。”
糖蒜在黑暗里说。
“不用,我暖瓶里有!”
立马就感觉糖蒜亲切了许多。在困难时拉别人一把,同时也拉近了人际间的距离。不过又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或许,对于糖蒜突然的亲切反而感到เ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