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
“你要是不舒服,赶紧给我打电话,可别硬撑着,知道吗?”把我送回学校的时候,齐爱国对我说。
这里离大学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正好可以每天走走路,锻炼下,本没有必要坐车去。再说了,坐车不是更加显得我特殊了吗?
“是啊,不过没有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我实话实说。
既然她不愿意去,我自然也不会勉强她,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们再见面。
“是吗?”我看看他。
爱民看见我后也说,“哥,你现在可真是越活越年轻了,看来嫂子把你滋润得不错。”
“我不是存心偷看的。”他跟我陪着笑脸,“别生气了,好吗?”
“这是什么?”我看了看,好像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我猜我在单位的事情齐爱国也知道,只是,知道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还能把况书记的老婆怎么样?人啊,再嚣张再厉害,也总有自己力不能及的地方。
“行,我让大李送你去,不然,我陪你去也可以。”他看看我。
我睁开眼睛看看他,没有说话,我得承认,除了他逼我嫁给他,那天那么暴地对我以外,其他的,他简直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但是,为ฦ什么我就是无法感动呢?还是我在拒绝感动?
我却鬼使神差ๆ地提出要带她去清虚山,她看起来不是很情愿,可是最后还是同意了。我打了个电话让大李把车开来,再告诉爱民帮我盯着,然后就跟她上了车。
“太太,我去找人,你在这里等我。”还没等我开口,大李就给了我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拉开门,发现我是在二楼,我刚想下楼,对面的门开了,他走了出来,“怎么เ了?”他看看我。
“你找他有事情?”她看看我。
“是啊,赶着出去看雪。”
“不错啊,都混了个副总了。”我笑着对她说。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
“薇薇,这里有两ä张卡,一张你用,一张你给容真,明天你们逛街的时候用得着。”他在自己้住的宾馆安顿好后,就过来看我。
“我晚点去没有关系,有爱民在那里盯着呢。”
“那ว你还不去找那个人,难到你真的想被退学吗?”
于是,在我的坚持下,容真找了他,是我陪着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易听完了容真的话问她。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由得火大的嘴了,“孩子是你的,难道你不该想个办法吗?你不是什么高干子弟吗?托人跟学校说句话,不要让容真被退学都不行吗?”
他笑了,“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的,而且,是你没有做好防范措施,怎么能怪我呢。再说了,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还是两说的事情呢。你从大一到เ现在,有过多少个男朋友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容真顿时哭了,“我跟你是第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好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看了容真一眼,又看看我,转身走了。
虽然我们同一个宿舍的姐妹和系里的辅导员极力为容真说好话,可是这也没有能够改变容真被退学的命运,现在想来,也许他们这么做是为ฦ了保住唐易吧,丢车保帅从来都是官场的不二法则ท。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抬头看看齐爱国,我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当然,我不会傻到เ把唐易吻我的事情也告诉他。
“所以你那时候才会说容真对唐易的态度很奇怪。”他看看我。
“是啊,你想想,那个男人这么对她,她竟然还能够接受他,我真的想不通。”
“也许她是想从唐易那里得到些什么。”齐爱国看着我,幽幽地说。
“得到什么?”我问他。
他没有吭声,“以后离容真和唐易远些。”片刻后,他对我说。
“你是不是怕他们会对我们不利?”我问他。
他没有吭声。
“我不是笨蛋,虽然我不问,但是不代表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他。
“他和况书记之间的争斗是迟早的事情。”他看看我说。
“那你打算支持谁?”我问他。我不相信他会死保况书记,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由利益结成的联盟,如果利益不复存在,联盟自然也会土崩瓦解。
“你希望我支持谁?”他反问我。
“你觉得我的意见会起作用吗?”我问他。
“唐易的背景很深,我看况书记在这方面恐怕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是唐易的胃口很大,城府也不够深,所以究竟鹿死谁手,还很难说。”齐爱国看着我皱了皱眉头说。
“所以你才这么看重给唐易的礼物?”
他点点头。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官场险恶,就连我这个场外人都能够感觉到,更何况是深深卷入其中的齐爱国呢。
“等放寒假了,我去趟法国,去给他挑礼物。”唐易从来以风流公子自居,用得东西都十分高档,普通的东西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如果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去,我找别人去。”他对我说。
“算了,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á己了。”我叹了口气。天下果然没有什么เ东西是白给的,我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米虫,现在总算是要让我还账了。
学校刚ธ一放假,我就从省城坐飞机去了法国。坐在飞机上,我忽然有些好笑,平时齐爱国看我看得紧紧的,生怕我跑了。但是现在呢,竟然放心让我去法国,虽然也派了个人跟着我,但是真到了国外,他能看得住我吗?看来利ำ益果然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啊。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黯然,商人重利轻别离,自古如此。再往深处想,如果将来有天,为了他的利益而需要他牺牲我的话,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我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心惊,原来,我以为坚固无比,温暖的家也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