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这样的人…是我没说清楚…”
男人转回身来,琥珀色的鹰眼注视着几步之外低着头的少年。
他买好红薯,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跑过去。结果他刚接近那栋半旧ງ别ี墅,那ว鹰就俯冲而下,抓住他的袖子就把他往里带。
那长袍是极好的丝绸料子,用银线绣着一只凤凰,盘着他的腰飞到胸ถ前,长长的尾羽坠到下摆。领口处再绣着银色云纹,衬得少年本就细腻的肌肤越发白皙。
“你现下身体如何?除了让我去看你,还需要什么?”
他被那道身影迷住,跟着七拐八拐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那鹰停在一栋半旧别墅的窗台阳台上,他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老师方才为何不明说?”丘辰不解。
“你身体还好?”方夜霖却没和他逗趣,真切地关心着。
方夜霖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觉得这人似乎开始对他有了点儿温情,不再像刚才牌桌上那般压迫人了。
大开户牖,放江山入我襟怀”
方แ夜霖被他一串连珠炮吵得头疼,不得不加重了语气打断ษ对方。
“那成吧。”
不过俗话说看破不说破,大户人家更是在乎ๆ这些礼节。至于看破到哪一层,方夜霖自己也还摸不准,他也没心情逮着个亲戚就和对方交心。
“那是有几分相似。”丘夜白本就是个爱说话的,见方แ夜霖开了金口赶紧顺着话头往下说,“不过你们那边气候和北边总归是不一样的吧,怎么样,还适应吗?”
“你不会给我爱。”
杜晨曦惊讶问到:“你为何这样想?”
少年爽朗一笑,坦然回看他:
“我是个南方人,来北方走亲戚,说不准哪天就被叫回去了。至于晨曦哥你,也是常年不在家的。我们两ä个萍水相逢,哪里来的心力谈情说爱呢?”
“你才多大?就敢断言自己不会动心?”杜晨曦咄咄逼人,似乎是对自己极有信心。
“那我若说,我动了心,一捧赤诚交付于你,你会接吗?”少年毫无畏ั惧,乌ไ黑澄澈的双眸直视对方,“我把心给你,你敢负担我的未来,许我一辈子吗?”
杜晨曦别开眼去,没有接话。
“我不会去奢求什么真心。”方แ夜霖勾唇一笑,甚至有些调皮,“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好我自己。”
“还保护好自己?”杜晨曦嗤笑一声,“那你下次横冲直撞乱ກ跑的时候可别ี再被我捡着了。”
少年红了脸,气鼓鼓地瞪着对面的男人。杜晨曦觉得自己找回了些颜面,眯着眼睛继续漫不经心地说:
“你既然不是冲着心来的,那便是图色了,小色鬼啊?”
“你刚还说这没什么เ不好的!”方แ夜霖被逗急了,提醒男人他们不过是一丘之ใ貉。
“图色就图色,但是我要和你说清楚”杜晨曦突然身体前倾,盯着少年沉声到เ,“我图的色和你图的,估计不太一样。”
“啊?”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快感和痛感是挂钩的,对吗?”
方夜霖红着脸点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但是我不是。”杜晨曦把少年压在沙发角落里,声音冷酷,“你的痛苦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
“可是那天在南园”方夜霖想起那ว天男人熟ງ练地挥舞长鞭的样子。
“那只是我达到快感的一种手段。”杜晨曦打断他,“我的快感取决于你的反应,我要的不是痛感,而是臣服。”
“臣服?”少年秀气的眉头皱起,对这个词感到了不适。
“或者换个温和点的说法,我要你因为我的快乐而快乐,因为我的怒火而恐惧,你将我施加于你的再反馈给我,我会因为你的反应而产生反应,这就是我的快感。”
“你这是想养个ฐ宠物?”少年灵光一闪,一针见血。
“真聪明。”杜晨曦喟叹一声,赞叹他的通透。
“你的爱好很危险,因为ฦ你可能并不知道快感与痛苦的边界在哪里。”杜晨曦用手指点点少年的鼻头,又把指尖指向自己,“我的爱好也很危险,因为你和我都可能彻底丧ç失自我意识,成为野兽。”
“你会鞭打我吗?”方แ夜霖眨眨眼,轻声问。
“我会。”杜晨曦低沉一笑,“但我不止会这样做,我可能会让你在意想不到เ的时候跪下,让你赤裸着做很多羞耻的事情,在我想要鞭打你的时候选择我想要的任何一种方แ式鞭打你,你的存在是为了取悦我,你要学会在取悦我时感到เ快乐。”
方夜霖对男人嘴里描述的事情感到吃惊,心底那份深藏着的恐惧在一点点泄露,把他的心攥得生疼。
被剥夺自由,被完全掌控,生活在一个人完全的强权之下,这样无边地狱般的生活怎么会有快感?
“我我并不知道我喜不喜欢这样。”少年眼里染上彷徨。
“那ว你想象一个场景。”男人用手掌盖住少年的双眼,“你想象着现在赤身裸体,手里拿着鞭子往自己背上打一下。”
少年的呼吸变得粗重。
“现在第二个人出现了,他看着你赤身裸体,接过了你手中的鞭子。然后,在你的背上,狠狠打了一鞭。”
“嗯!”方夜霖惊呼出声。
杜晨曦把嘴唇凑到少年耳边,循循善诱:“这个人鞭打了你,抚摸着那道伤痕,对你说,‘我喜欢这样’”
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少年身体都开始颤抖,呼吸之间也染上了鼻音,杜晨曦把盖着的手掌拿开,温和地直视他: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你不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少年红着脸别开眼,对自己身体上起的反应分外羞涩。
杜晨曦挑眉,一方面感叹少年的灵性,一方面又有些觉得不对劲。一般人可能只会察觉出危险,少年却会直接想到เ最坏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