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春月肩膀落下硬伤,微光是窦任介绍的,盲人技师力度恰当,揉捏的穴位精准,还窥探不了她的样貌。
被他“没收”的手刺静静躺在抽屉里,和他其它的手枪睡在一起。
欧晏落收起了那些虚假的笑容,枪管往春月泛起兴奋潮红的脸拍了两下,轻吐两字:“继续。”
就连他有家庭也不在乎。
单据上没有写明细,就收款日期来看,是上个ฐ月月初干的一单。
“你有叁个月无过来了,来给我见下。”
春月拉住他的手臂,脚๐踩他大腿和腰侧借力,一个翻身,就从窦任身前直接跳到他背上。
她装扮好自己出门,五月的南方已经好热,正午的太阳把皮肤烧得像出炉的牛奶吐司,空气里弥漫的湿气又将吐司浸润,可以轻松就把松软的面包撕开两半。
春月眼眸都不抬,微微歪过脑袋,刀刃就从她还滴水的发侧咻一声擦过。
春月提起臀,将水滋滋的阴茎吐出,再狠狠往下吞。
那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眨眼而分泌出的眼泪。
这次石白瑛不再怜香惜玉,把比他矮将近一头的人儿用力压制在门板上,捏着她的腕子狠撞向门板,咬着槽牙问:“说啊,让不知道什么男ç人看你玩自己,会兴奋得直流水是不是?”
她在大腿扣上绑带,将手刺扣在带子上,套上裙子,落下的裙摆恰恰好遮住腿上的利ำ器,最后再把换下的衣服手套军靴都丢进袋子里。
熊霁山将车门解锁,叮嘱道:“春月,小心点。”
她是先天性失明,在感知事物上比佟永望敏锐了许多。
佟永望坐下,收起盲杖:“没事,就是刚才打翻了精油,可能会收到客人的投诉。”
“啊,你别ี担心,现在来咱们店的客人都挺善解人意的,如果真的投诉了,我帮你跟珊姐解释几句,就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就行了。”柳娟娟耐心安慰,她觉得自己也挺善解人意的。
佟永望笑笑,虽然他知道柳娟娟看不到:“嗯,谢谢你。”
休息室里陆续有同事进出,佟永望往耳朵里塞了耳机,循环播放着《13joursenfrance》,在法国的十叁天。
是有一次林小姐边做按摩时边哼的调子,他记了下来,回家后用音乐่app里的哼唱识别ี功能,一遍遍地唱,一首首地找,才找到它。
十叁天。
13号。
就这样凑巧?
不,这实在太荒唐了!
佟永望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
自从失明后他早应该知道,不能ม寄托于希望。
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希望。
可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他的幻觉,手掌心还残留有那暖和软糯的触觉记忆,连挺翘的奶尖怎么刮过他的指节,他都还能ม记得一清二楚。
“……3号,13号?”
沉浸在音乐里的佟永望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他赶紧ู取下耳机,转过头,眼睛虚无地看着斜上方。
“哎哟,喊了你半天……音乐不要开太大声嘛,明知道自己……”
佟永望忽略话语里的尖刀和玻璃,扯起笑容:“珊姐,不好意思,找我上工吗?”
“不是,是你刚刚ธ113房的那ว位客人提前离开了。”
啪,心里的柿子掉了一颗。
他喉咙有点紧:“客人有投诉我吗?”
“没投诉啊,客人夸你做得好,还说是她不小心打翻了精油,跟我解释了一下,希望别追究你的责任。”
领班珊姐抱着臂,看眼前英俊清秀的男人,再一次在心里觉得实在太可惜了。
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个瞎子。
她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从西装裙里拿出几张红钞。
数了数,扣起六张,剩下的四张塞到佟永望手里:“客人给了八百块钱的小费,按规矩,你自己一半,另一半归公司。”
啪,心里的柿子又掉了一颗。
他说:“我知道的,谢谢珊姐。”
佟永望低头,让视线落在手中攥着的纸币上。
仿佛自己้能看到เ似的。
领ๆ班离开后,佟永望摸着纸币边角的盲文,树枝上的柿子一颗颗往下掉,噼噼啪啪,全都在泥地里摔得千疮百孔。
今晚之ใ前,他还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เ,真叫他碰上了,却让自己一手给推开。
佟永望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有所期待,他遗憾ย的是,今晚又没能跟她提起,他不叫“13号”,他叫佟永望。
良伯看着后视镜里垂头小憩的男人,再看看时间,决定还是叫醒沉睡的阎罗。
他清了清喉咙:“欧生,到家了。”
欧晏落撩起眼帘,看了眼手表,松开抱在胸ถ前的手臂,应一声:“嗯。”
他下了车,良伯等他走进电梯,才驶离车库。
电梯上行,在一楼停了下来。
门打开,欧晏落抬眼看见来人,伸手按住开门按钮,笑着打招呼:“王师奶,这么เ晚了还去遛狗啊?”
“哎呀,欧生!”王师奶一手拿着便携小风扇,另一手牵着狗绳,走进轿厢:“你又是这么晚才收铺啊?”
“嗯,近期好日子多,结婚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