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

北京,是我从小就向往的城市๦。我的伯父与叔叔都定居在那里,记得很小的时候,父母带我上北京玩,我就觉得这个城市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它是祖国的心脏ู,政治、文化和经济的中心,它的庞大、它的气魄让我倾倒。同时北京也是一个现代文明与传统文明碰撞并交织着的城市,我想生活在那里一定很时尚、很快乐。于是,我在上中ณ学时就谋划着报考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这是我努力学习的动力和目标。

当我最终从一个ฐ北方的城市离开,如愿以偿地来到北京。完成了四年的学业,并在这里找到一份适合我的工ื作,才现理想化的生活一旦ຆ付诸于现实,你品尝到เ的不仅仅是快乐,也有疲惫、寂寞和苦涩的滋味。因为ฦ现实与理想之间总是存在着差距,有时这差距大得就像一条鸿沟,难以逾越。

幸运的是,我还有几个大学里要好的哥们留在北京。大家有时就聚在一起,聊以慰籍内心的孤独,排遣一下寂寞的时光。大家找到了一种一致认同的生活模式,然后填补在现实与理想之间的沟壑里去,这就是“简单而疯狂的快乐”。

这种生活状态,就好像在一碗叫做“无聊”的汤里,加进去一些猛料é,如:辣椒、芥末、黄连什么的,搅拌一番后,捏着鼻子大口喝下去,直呛得人吐舌头,打喷嚏,冒冷汗,甚至浑身颤抖,然后大叫“痛快了!爽了!”。

我们喜欢在一起喝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有时候睡一整天也醒不过来;互相取笑和整蛊是我们的拿手好戏,经常会把对方恨得牙根直痒痒;玩乐่的时候,总是无຀休无止,半夜或通宵是常有的事情,有时搞得一个个身心疲惫,像虚脱了一般。其实,也๣就是以毒攻毒,用一种简单的快乐来稀释心中ณ真正的苦闷。

夏天的时候,大伙儿常在我宿舍附近一家叫“民乐”的小饭馆吃饭,点上几碟小菜,喝上几扎啤酒,天南地北的胡侃一通,话题๤无外乎是关于女人、钱、事业、未来……

“石头,我上次去你公司,看见前台妹妹那ว个靓啊,脸蛋和皮肤都不错,那大腿,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就是胸小,有点板儿。我跟她说找宁磊,结果她冲我一张口,你们猜怎么着?一股子大蒜味儿扑面而来,呛得我,亏我扶着桌子呢。哈哈!”阿吉笑着跟我说,阿吉是我大学四年的舍友,在北京做通讯器材批,给他叔叔打工。

“滚!”我叼着烟,骂道,“我告诉你,以后少去我们公司耍流氓!”

“你小子一贯流氓成性。”张凯附和着。

“我流氓?我像吗?”阿吉疑惑的问。

“像!!!”我们三个几乎是异口同声。

“什么像,就是!!!”高宝卿还补充了一句,张凯、高宝卿和我都是大学里结识的哥们,他俩是搞具体技术工作的,我是做产品市场推广业务的。

“靠!我自找的。”阿吉用手扇了自己้脸一下,“我其实是很善良的,我临走的时候,还送了她一块口香糖呢!”

“烂透了!”高宝卿骂着,我们笑了起来。

“就你们纯洁,行了吧?你们这帮家伙,哪个轻省呀?五十步笑百步,不待跟你们一般见识。”阿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转而又脸຀冲着我,盯着我眼睛问道:“石头,老实说,你上了人家没有?我还有机会么?”

“滚蛋!!瞎说!”我气坏了,瞪着眼说,“找扁了吧?你!”

“别ี急,息怒。”阿吉慌忙摆着手说,“我知道你不会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是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ฐ公司的咋啦?要是住在一起,一起打的上班还省一半钱๥呢。”我是哭笑不得,别ี过脸去,没理他。

“居然拿泡泡糖哄妹妹,亏你干得出来。”张凯说,高宝卿跟着笑了起来。

“口香糖,不是泡泡糖!更正一下啊。宝卿,你别ี笑。”阿吉接着说,“我还没说你的。”

“我咋了?”宝卿莫名其妙的问。

“你看你那ว忪样!你对你家蓉蓉太惯了,就和伺候懿主子一样,言听计从的。上次她当着我们的面骂你,你连个屁也๣不敢放。”

“你不懂,这叫为ฦ爱宽容。”高宝卿不以为ฦ然的答道。

“不过说真的,宝卿。”我接茬说,“不能对女人太顺着,都成啥了,有失男人的尊严å。没结婚就这样,结了婚还不骑在你头上拉屎啊?”

“兄弟,你不懂,我俩商量好了。在床上我负责,在床下她负责。我们各管一半。”高宝卿得意地说。

“呸!!!”我们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我说,大家哈哈大笑。

“说正经的,老侃为什么เ没来?”阿吉夹了口菜,边嚼着边问道,“没他不热闹。”

“老侃,准备考托福了。这家伙想出国都快想疯了。”我说。

酒过三巡ำ,菜过五味,本来说好吃完饭一起去迪厅飚,宝卿说晚上还要赶设计,独自先走了。剩下我们三个结伴而去,折腾到半夜,直到เ精疲力竭,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