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言没说话,喝了药后将水杯放在一旁,拉过被子背对着他睡下。
许冬言低着头摇了摇,老老实实地把两粒药塞进了嘴里。
然而人生充满了戏剧性,有些话,对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我……喜……喜欢……”
宁时修似乎笑了一下:“但是现在不管怎么เ看,她对我而言都不是外人,倒是你……越来越陌生了。”
“时修,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晚上回到家,许冬言又状似无意地跟温琴提起宁时修:“他在国外待了几年啊?”
“恰巧ู相反——见过他的同行说,这人长得还真不错。”说着小陶还不忘窃笑两ä声。
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刻钟,同事们陆陆续续从外面进来,进来之前大家似乎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可进来之后,又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看向许冬言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
许冬言连忙调转镜头,边对着镜头整了整头发。
进门时,她看到陆江庭低着头,双眼紧闭,手指按着太阳穴,满脸的疲惫掩饰不住。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又垂下眼去:“怎么เ不敲门?”
她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视频๗,是我大意了。”
陆江庭依旧垂着眼:“所以呢?”
许冬言想了想,声音低了不少:“这个ฐ责任由……我来承担。”
陆江庭无奈地笑了一下:“你承担得起吗?”
第10่章10
许冬言一愣,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展会那ว么重要的时刻,全部门的人准备了那么เ久,最后却在竞争对手和客户面前丢了脸。这让公司以后怎么做?让陆江庭以后如何面对那些客户?错误已经酿成,她根本就无法一人承担这些后果。
她凝视了陆江庭片刻,垂下头说:“那ว我辞职吧。”
原本还算气定神闲的陆江庭突然就不冷静了,他倏地抬起眼:“你说什么?”
许冬言很少见他这样,有点紧ู张:“我……我……我说不用你替我背黑锅,我辞职,我这就写……”
没等冬言说完,陆江庭抬手指向门外,声音冷漠却掷地有声:“出去!”
她凝眉愣了半晌,却不敢在这个时候顶撞他,只能默默地出了他的办公室。
这天之后,许冬言许久ื没再见到陆江庭,因为她被“放假”了。
公司对展览的事情很看重,老板也被那ว视频的糗事气得直上火,那天开会就是要点名开除负责视频的许冬言,后来陆江庭因为力保许冬言,也被老板骂了个ฐ狗血淋头。最终双方妥协的结果就是,在没找到罪魁祸ຖ首前,许冬言先停职。
许冬言在家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正巧ู这段时间宁志恒在出差,温琴到外地去演出,家里时常只有她一个人,以至于突然有人拿钥匙开门时,她还有点回不过味来。
她站在楼梯上看着宁时修拎着轻巧的行李箱走进来,一进门,就抬头看向二楼的她。
宁时修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再下楼时发现许冬言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礼ึ物不错。”
“你看到了?”她懒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没精打采地看电视。
“嗯,刚去画室看到的。”说话间,宁时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又不是周末,她怎么有空在家里看电视?
“今天怎么เ没上班?”
许冬言百无聊赖地换着台:“以后可能都不用去了。”
“怎么?”
憋了半个月,难得找到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也不管对方แ是谁了。她把电视遥控器丢到一边,颓然地说:“我搞砸了一场很重要的展会,据说原本打算跟我们长期合作的一家设计院现在怕是准备打退堂鼓了。”
宁时修微微挑眉:“就为这事?”
许冬言点点头。
宁时修继续道:“已经被开除了?”
“也差不多,停职了。”
宁时修见惯了张扬跋扈的许冬言,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安静。他不由得笑了:“怎么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停职嘛,一般都只是暂时的。”
许冬言叹气:“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不想连累别人罢了。”
“哪个ฐ‘别人’,陆江庭?”宁时修掏出烟盒,眯着眼睛点上烟,“你还真不用替他操心,他现在在你们公司也就是一人之ใ下吧?老板还指着他替自己赚钱呢,他不会被怎么样的。”
许冬言挑眉看他:“真的?”
宁时修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不信?走着瞧吧!”
许冬言之ใ前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心里还多少有些不放心。可眼下宁时修这个“旁้观者”都这么笃定,让她心安不少。
许冬言笑笑:“希望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