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她示意邵洋先行离开，自己站在原地，悠闲地等着邱素素走近。
段雪烨果断拉住了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乔月曦立刻垂眸注视着脚๐下地面，她需要掩饰自己充满敌意的眼神，避免被他看出端倪。
但是这笔账，他迟早要记下。
“付先生，今天是洪家独子的订婚晚宴，我之前听闻您和洪家来往密切，最好还是别ี因为这点小事扫了人家的兴，进而影响将来的合作关系。”
身为尹华珞的继姐，这已经不是章雁第一次因嫉妒而下狠手了，这个ฐ女人的心根本就是黑的，完全没半点值得同情的地方。
“然后她撺掇赵先林报复，昨晚在临华路巷子口，带一群人截住了尹华珞。”
正当乔月曦纳闷着所谓的“直接喝”是怎么喝时，下一秒就见他果断拧开泸州ะ老窖的盖子，仰头吹了一整瓶。
说话间酒已经上齐了，乔月曦帅气地用牙齿咬掉了啤酒瓶盖，将其中一瓶递给孟奕铭，又将那瓶泸州老窖推向了段雪烨。
“你讲话真的很没礼ึ貌，咱们年级还没有谁敢和我这么没礼ึ貌。”乔月曦好整以暇地反问，“你这是对女孩子示好的正确态度？”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乔๒月曦依旧ງ心如止水，她甚至连表情也没有改变半分，反而有点想嘲笑他。
已至初冬，夜晚的温度格外冷。
“月曦，你先和段少爷回去吧，下周可以照常来驻唱，位置我给你留着。”
“你对我不客气的时候，这些年倒也不少。”段雪烨丝毫不为ฦ所动，他注视着她那双秀媚的丹凤眼，不紧不慢地问，“你最近到底怎么เ了？”
“……我什么เ时候都没空，不好意思。”
她按捺住急促慌乱的心跳，踌躇再三，还是折返了回去，在他旁边蹲下身来。
她可没把握能打赢一个持刀的男孩子，况且他精神状态还不太好。
他手上滴着血，通红的眼里含着泪，声音沙哑地告诉她：“乔乔๒，只要你喜欢，我这条命也可以给你。”
＊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喜欢过别人，只对他执着过，温存过，撕心裂肺过。
但有何意义呢？
该失去的，注定都要失去。
段雪烨看到了乔月曦眼底浮ด动的泪光，他靠近一步，然后在发现她意欲躲闪的同时，坚定又温柔地攥住了她的手。
乔月曦想要把手抽回来，没有成功。
台下有男人吹了声口哨，随即一些好事的年轻姑娘们，开始兴高采烈地鼓掌，如同在别ี人的故事里，满足了属于自己的少女心。
两人继续对唱：
“也许迟来的你，裙袂生熠，带笑着抱歉，摘朵小花映入我眼；
别ี等等你的我，走走停停，世故染了心；
才想把我拥进怀里……”
一曲终了，在雷动的掌声里，段雪烨上前拥抱了乔月曦。
台下的乐雅拍案而起，红着眼眶愤然离席。
一滴泪悬于眼睫，尚未落下便已被乔月曦迅速抹去，她推开了他，带着客气的微笑，重新将话筒举到唇边。
“感谢这位先生对蓝ณ夜酒吧的支持，稍后会有礼物送上，请您这边离场。”
她表现得太过冷静淡然，如逢场作戏般没有感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段雪烨看着她，平静点头：“好。”
他回到17号桌，将剩下的酒都喝完，这才取了外套，在客人们热切的视线里，步履沉稳走出了酒吧。
在推开酒吧大门的前一秒，他听见乔๒月曦语声婉转，在台上说着最后的场面话。
“感谢大家，给予蓝ณ夜酒吧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下次再见。”
乔月曦离开酒吧时，正好是清晨五点半，黎明已๐至，熹微的晨光洒满街道。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天边的薄云，待回过神来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段雪烨就站在马路对面。
他根本也没走，一直在那等她。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穿过马路朝他走去。
“有事吗？像个跟踪狂一样。”
“没什么事。”段雪烨缓声道，“就想请你吃顿早ຉ饭。”
“……不去。”
他早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也不失望，而是继续有耐心地哄劝：“去吧乔๒乔，你唱了一夜，肯定饿了。”
乔月曦冷哼：“不饿，叶老板在后台准备小蛋糕了。”
“但我喝了一夜的酒，现在饿了，有点胃疼。”
“……那你自己้去吃。”
“你不去，我就不吃了。”
乔月曦差点被他气出心梗，她叉着腰无语半晌，恨不得迎面踹他一脚。
那ว些带着八倍滤镜看他的人，麻烦都来见识见识，这位貌似优雅高贵的段少爷，私底下撒娇็耍无赖完全一绝好么เ！
“疼死你得了。”她终是拗不过他，没好气地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说，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