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闲没回头,伸手打了一个“谢谢”的手势。
夭寿哦,到底谁欺负谁,这个ฐ倒打一靶打得真是顺溜哦?
应该就是吧?!
赵山河?!
顾知闲站在阴影里,觉得心里好像没有那ว么烦躁了。
她走到季言身边,站到站牌的阴影下。
顾知闲低着嗓子学着卢焕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难道工作室离了她就运行不下去吗?让她滚!”说完,她翻了一个ฐ白眼:“我都如他所愿地滚了,现在他不拿出点态度来,以为ฦ我是坐台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室友在一旁้目瞪口呆:“不是吧,你就这么เ挂了电å话?这么打脸?”
顾ุ知闲看了三遍,觉得这次的歌词行云流水,挺完美的。
顾知闲很得意:自己写歌的速度又快了!
那只手靠近、再靠近……
顾ุ知闲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慢慢靠近自己้,想象了一下,伤口被它抚摸的感觉。
“草!”顾知闲用力拍了乔厦一下,“本姑娘很少说笑话的,你就不能ม给我做一副假装被逗趣到的样子吗?”
顾知闲歪过头看着她:“打鼹鼠游戏啊,打到你了。”
这时候,火车正好到เ一站,“吱嘎吱嘎”慢慢停了下来。
顾知闲站起身,抓起外套笑嘻嘻道:“我去站台上抽根烟。”
正好离开季言的身边,平复一下杂芜的心绪。
谁知道季言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顾知闲挑眉:“你抽烟?”
“不。”季言说,“我去活动一下。”
顾知闲:“……”大哥,都快睡觉了你还活动啥!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乖乖和季言一起走出车厢,踏上站台。
已๐经到了长江以北,空气开始变得干燥。顾ุ知闲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然后点燃。
季言就站在一旁看她。
站台上人很少,四周笼罩着夜色,老旧的吊灯在头顶上散发着微光。少女的指尖在淡蓝ณ色的火焰下苍白瘦削,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ฐ人都被淡蓝ณ色的烟雾包裹起来。
每次烟雾缭绕,让她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时候,顾知闲都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并不沉迷烟草,只是吸烟确实能ม让她冷静下来。
夏日晚风吹来,将他们头顶的吊灯吹得一晃一晃。灯色迷朦中,季言缓缓开口。
“那ว个木片……是我妹妹给我的。”
顾知闲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嗯。”季言说,“她叫季微。”
顾知闲恍然:哦,怪不得是。
似乎因为此时月色正好,空气格外温柔,季言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
“她去国外玩的时候,把这片木块刻๑上自己้名字的缩写,寄了过来。她说,这是澳大利亚土著人狩猎的一种武器,很有意思。”
顾知闲“嗯”了一声。她看着季言脸上的表情,有点羡慕那个叫季微的姑娘。
有个这么爱她的帅哥哥,真他妈会投胎啊。
她缓缓吐了一口烟,“所以你没有女朋友?”
隔着烟雾,季言点头:“我去n大也是帮她拿东西。”
怎么突然和自己้解释得这么เ清楚?!
顾知闲抬眸,狐疑地看了季言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总不好说“没女朋友万岁!我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睡你了!”吧?
她吸了口烟,没吭声。
季言继续开口,低醇的声音在夏夜里听得很不真切。
“我回答了一个问题,现在该你了吧?”
顾知闲这才想到,在几天之前的公交车站,她问过季言他有没有女朋友。那ว时候他没有回答他,她也就没有追问。
现在,他还记得,而且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她将快燃至指尖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抬头冲季言一笑:“你问吧。”
少女火红色的头发在车站昏暗的灯光下,就像一团暗夜里淌着的血色玫瑰,兀自开放,让人心悸。
季言凝眸看她,张了张嘴,突然吞下了自己้原本想要问她的话,转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