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最初病榻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容颜苍白削瘦,有种病态的美。但是病的时间久了,吃得药多了,体内各个器官都不那么健康了,脸色就不是苍白而是蜡黄了。
一个是他的儿子骥远。这次他损兵折将,大败而归。骥远却救了他得胜归来,还得了皇上的称赞。这让他觉得在儿子面前失了父亲的尊严。不过骥远对他尊敬孝顺依旧,想想骥远的荣耀也说明他这个ฐ父亲教育的好,努达海的心气也就渐渐平了。而且这次出战的感觉也与从前不同,从前行军打仗,哪怕在马背上待几天几夜也不觉得什么เ。现在却是勉力坚持的感觉,也许是这几年武艺荒疏,也许是年纪大了,努达海也不得不有些服老了。
努达海幽幽稻了口气,他和新月说不清谁错的更多些。可他年长,比起年轻无知的新月,怕是要担更多的责任吧。
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竟然默许了这样的事实。想要把雁姬ภ接回来的时候,那达尔泰竟然觊觎上了雁姬,甚至还用功劳胁迫皇上给他赐了婚。雁姬就成了他的女人,和自己再无一丝半缕的关系了。
太后打趣她说达尔泰是个醋坛子,旁人也凑趣的上前来恭喜她。雁姬心里也甚是喜悦。终究是摆脱了努达海留在她身上的烙印了。从此既不受他恩惠,也不必为他他拉家所制约了。
皇帝一想,也有道理。自己้的老婆因别的男人有的诰命身份,自然心里是不痛快的,“那就除了瓜尔佳氏现在的诰命之ใ身,你上次的打十三家军的功劳朕也没赏你。就赏给你媳妇了。再给她个诰命就是了。”
骥远惊呆了,“阿玛,你说什么呢。不管这婚事额娘愿不愿意,这懿旨都下了,就已经不可更改了。抗旨是要杀头的!”
这两道指婚的旨意一下,将军府里的人开始闹心了。
况且原本指望的好处并没有得到เ。新月难产病危,克善世子也没有亲自过来探望,只是打发人过来看了一下,事后又送了些补品。看这态度,以后大约是指望不上了。
老太太原本就重男ç轻女,再加上新月生产的时候努达海ร对她的恶劣态度,便不怎么喜欢这个ฐ孙女儿。可是养了几天,也渐渐养出感情了。
搬家的时候,庄子里的东西我都没怎么动。毕竟庄子还是以后我打算常住的地方。而且骥远那儿什么都有,也不需要我这里搬动了。
没想到骥远硬是不肯要,还跟我牛气哄哄的说,以后就是他奉养孝顺ิ我了,让我别操心银子的事。
那个达尔泰说到底还是个侵略性很强的男人,先是试探,行不通就开始用手段了。我倒是欣赏这种男人,不像那ว努达海ร,勾引和硕格格的事都做了,回到เ家里还玩什么愧疚,犹犹豫豫半推半就,搞的好像新月追他追得无处可逃,他被迫就范似的。
就当帮帮他和如锦吧,让他们避开那个新月,也过些松快日子。先搬过去,做点样子给外人看看。等如锦生完了孩子,能理家了,我就以消寒消暑之类的名义搬回来小住。当然,究竟在哪边小住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吗?
“你怎么能同意呢?”
只是刚才谈话的气氛,被新月这一搅和,也没了。
骥远感激涕零的重新跪下叩谢了皇帝,然后站起来,重新回到队列ต里。
皇帝想了想,“骥远一片孝心,朕得成全你。赐你府邸一座,允你分府而居。但是分府不分家,凡年节祭祀,你仍要回将军府,以嫡长子的名义参与。平日也要孝敬将军府里的长辈。”
“什么?你怀孕了啊?怎么能再去伺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