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她抛却了飞扬柔弱和善良，可以面不改色的对苦苦哀求她帮忙的受害人淡漠微笑说抱歉，没有钱就进不了我们的律师事务所麻烦您另寻别家；可以明明知道那些黑心资本家有猫腻却还是拟定一份又一份剥削职工的法律凭证；可以镇定自若的应付冲动找上门来大闹的委屈的受害人家属冷静的叫保安把他们轰出去……
这……是五年前的秦晗玥。青春靓丽，骄傲飞扬，美好善良，柔弱但无所畏惧，对未来充满期待和幻想，对爱情懵懂但坚定。
“秦特助好。”
猛然被尊敬的打招呼声惊醒，秦晗玥连忙抬头，硬生生压下满面欢喜和柔情，回复到平日的冷面刻板，她淡淡的向自己的下属们颔，“嗯。”
眼眸透过一尘不染的镜片射出一道道凌厉的光线，“amy，事务所本月的财务报表快点去打印出来，一共八份，五分钟后放到会议室中。”
“lynn，各位律师本月案例处理件数清单准备好了吗？没做好就快点去收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希望你知道。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可以去财务室结工资了。”
“plly，委托人回访记录做的怎么样了？很好，十分钟后打印好交到我手上。还有，做好会议厅的准备，ppt安排播放。”
看着三个ฐ娇俏漂亮的年轻女助理被自己听着自己的吩咐唯唯诺诺应承但明显眼中有着淡淡不屑的样子，秦晗玥微微皱眉，也不再多说，随后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有特别ี助理才有的办公室，不用和其他普通助理挤在每人只有八平方แ米的开放式小隔间里，而这，是她走了五年，从最小的助理做到惊鸿事务所的总秘书和展瀚哲的特别助理，每一个不肯放弃，咬牙坚持的日日夜夜换来的。
只有努力的人才有资格享受未来。
这是展瀚哲的人生格言之一。而其他……
不谈也罢。反正她不喜欢。她喜欢他的好多，也不喜欢他好多，可归根结底，她爱这个人。无论喜不喜欢，并且在最后变成他所喜欢的人。变成一个自己不是那么เ喜欢可他最需要的秦晗玥。
她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有着巨大的落地穿，窗明几净，房内简单朴素的黑白灰装修，就连那窗帘ຈ都是冷色调的湖蓝色。
坐上自己的黑色座椅，面前是黑色的大理石办公桌——惊鸿事务所给高级员工的待遇非常优厚。一尘不染，上面除了一盆看起来就像是不得不摆上的仙人掌植物装饰外和一个极简洁看不出什么特色的陶瓷杯外，其他就全部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摞着一沓资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最事业型的男人办公室。
没有照片，没有玩偶，没有漂亮的水杯，没有好看的鼠标垫，甚至没有柔软的坐垫靠背，就像她的人，呆板无趣冷漠严å肃，看不出一点点的女人味。
随手翻开手边的简历，那个被展瀚哲提起的女孩儿照片映入她眼帘。
谢虹语。
笔尖划ฐ过那三个字。
彩虹的轻语吗？
真美好的名字。
“不，正好说反了。”
“你比她好看。”
低哑而可以带些诱惑的声音如响在她耳畔，那么温柔的声音却让她想起五年前，他是怎样用这么温柔的声音给她一个响亮的巴掌的。
“没有人可以又当我的情人又当我的秘书的，晗月，我有一个原则，就是从不谈办公室恋情。”展瀚哲看着眼前小心翼翼冲他提出期待的美丽小战利品，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语气慵懒道。
“可是瀚哲我只是……”
“要么乖乖当我的情人，我会宠你疼你，给你想要的一切，无论是衣服还是包包，或者是巴厘岛的旅๓行；要么……”他低低一笑，黑瞳闪着冷酷的光辉盯着她，“我们从此路是路，桥是桥，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亲爱的，由你选择。”
他如暗夜里的撒旦ຆ，优雅微笑着抛出外表光鲜亮丽ษ的毒苹果，无论选哪一边，都是让她心痛的毒药。
他给了选择，但她知道，她从来没有选择。只要她爱他，她就从来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