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阮琴语捧着玲玲开始发烫的脸颊急切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玲玲怎么了？”阮琴语担忧地问。
阮琴语擦去剩下的眼泪站起来匆匆忙忙地整理衣服然后走到厅房这时候大家都聚集在屋子外面的前坪；当阮琴语战战兢兢地跟着菲菲走出厅房时她看到屋子外面前坪这个地方แ蹲着不少小姐和打手她的心咯噔一沉陷入了不安之ใ中。
阮琴语抹去眼角的泪水悔恨的泪水一滴滴地滑过她依然稚嫩的脸颊她是那么年轻那么值得别人疼惜的女孩。
最后也是最惨的四等小姐基本上可以称之为ฦ站街女想叫得好听点就是流莺；她们多数已经不需要打手看管在这一行混得有些年日还有不少回去结了婚再继续出来做只是跟着陈姐比较有保障不会被其他的小团队欺负。
金屋村住得最多的就是二等小姐她们的价值来至于能ม否满足陈姐那ว贪婪的钱欲在陈姐心目中她喜欢听话的女孩当然这个听话的女孩还有个必备条件那就是能赚钱；所以二等小姐能搞定的都是达官贵族商界ศ的佼佼者这些老手小姐能哄得客人开心客人就能出手大方也就自然得宠了。
阮琴语伸手握着电话就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草；她颤抖地拨通号码每个按键都显得如此沉重。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果直接向父母求救他们会怎么做？暴打是免不了的想着阮琴语偷瞄一眼身后的二哥终于看清楚他臂膀上的刺青是条青龙当然这俗气的龙身让阮琴语恶心可是他举ะ起拳头的时候青龙也很狰狞。
为了维持生计阮琴语进过工厂流水线做过服务员端茶倒水甚至兼职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每次给家里打电å话的时候她将眼泪哽在喉咙只要听到父母的声音她感觉所受的苦已经被吹得烟消云散；每当她将幸苦攒下的钱财寄回老家所有的泪水也都化成喜悦。
她跟所有怀抱梦想的热血青年一样以为ฦ南下打工是唯一的出路事实上她并不是个ฐ好高骛远的人当初她放弃了考大学然后踏上这条路程时告诫自己一定要脚๐踏实地。
阮琴语本能地弓起身子往后挪她被这个ฐ男ç人打了两ä顿每一次都让阮琴语痛不欲生；这个ฐ男人两只手臂上都有刺青刺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他块头很魁梧典型的东北大老爷们儿只是在这里他充其量算是一个打手所作所为实在称不上爷们儿。
今天的女孩已๐经懒โ得回答就算她不回答阮琴语也知道答案；她被关起来四天抬头望向窗边还能看到阴雨绵绵偶尔有雨滴飘进来落在她身上融进她心里。
“哎呦…”女人的血手抓住阮琴语的衣襟她惨叫一声有气无力地说“好痛别再拖我了。”
阮琴语吓得双腿发软她半跪着扶着夫人这时候才察觉她身下面的异常原来流血的地方แ正是女人的下体她的长裙染得血红看着就触目惊心；靠着阮琴语的手臂女人暂时找到了港湾。
“md都说他太用力这些死客老都不是好东西。”女人咬牙切齿地咒骂阮琴语听得不是很明白。
“叶子你拉粑粑有完没完我先走了。”外面突然想起尖锐的女声惊得阮琴语一怔。
“小莉你他娘的死哪去了？”阮琴语怀中的女人忽地来了力气大声喝道“老娘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小莉在外面哈哈大笑起来阮琴语蹙眉忍不住也附和“她出了事你能ม进来看看吗？”
与此同时叫来人的玲玲也跟着涌进去一时间女厕变得热闹起来；跟着救人的护士一起进来的女人瘦瘦矮矮的头发是个平头她一看到阮琴语抱着的叶子猝然变了脸忙问“叶子你咋个搞成这模样了啊。”
护士从阮琴语身上接过叶子叶子也没回复朋友的话而是盯着阮琴语笑道“喂你好像是个生面孔。”
玲玲拉了拉阮琴语似乎ๆ不想她再跟着叶子出去叶子瞥了一眼玲玲勾起嘴角一抹诡笑啐道“nnd你是陈姐的人…”
***
护工ื开始清理血红的女厕看着大家冷若冰霜的面容阮琴语猜想这样的情况恐怕也是常事了；排队结了帐的菲菲跑来看到满身都是血渍的阮琴语不禁讶然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才走开一会儿你自残啊？”
玲玲和阮琴语相视而笑过后玲玲又道“刚ธ才厕所里看到欧阳姐的人了。”
菲菲踮着脚尖张望两下说道“一路走来时听说了像是有人在厕所里掉了孩子吧。”
“是叶子。”玲玲凑近些煞有其事地说道。
菲菲瞪着两只大眼睛幸灾乐祸ຖ地说“又是她？这家伙真是个生娃的机器。”
阮琴语瞅了瞅两人拉着玲玲问“那个人好像叫叶子吧？”
“嗯是欧阳姐的红牌。”菲菲撇着嘴说道“别看她样子一般啧啧啧功夫是一流的没男人扛得住她…”
“所以才特别容易怀上吧。”玲玲想了想说“为什么不吃避孕药呢？”
“听她说会影响身材。”菲菲走上前催促“好了别ี磨蹭了你身上那么多血看着怪吓人的回去换掉吧。”菲菲又打量一下说道“反正要给你添新า衣服了正好这一身你舍不得的休闲装全都给扔掉。”
“不能扔掉。”阮琴语护着自己前胸ถ认真地说“这是我的。”
“管她的你爱扔不扔。”菲菲脾气急躁说着一手拽着一个将他们拖出了邝医生的诊所。
阮琴语回头看了一眼小诊所此时夜幕降临城中ณ村的那些小商贩们也开始吆喝起来巷子本来就窄如今两边的小店铺开了门行走的空间又缩短一半；阮琴语牵着玲玲的手凑到她耳边问道“刚才你们说那个ฐ叶子是欧阳姐的小姐那这么说她是…按摩女？”
“哦她不是。”玲玲和阮琴语并肩走着闲聊说道“这个叶子可不简单听说自己้也曾经出来单干后来她带来的小姐偷了东西被人打断了手她不得已才投靠了欧阳姐自保。”
“叶子好像是四川ษ人性格辣的很一般人也不敢惹。”菲菲扭头继续说“她在这一带名气不小手边有自己的妹子都是家乡的人吧所以这里有个川妹子帮如果帮派里面的人谁受了欺负他们都会带头报仇。”
阮琴语不解地说“那叶子为ฦ什么会在厕所掉孩子呢？医生就在外面一步之ใ遥就不必受这份苦了。”
“邝医生哪有那么多时间肯定是她自己等不及了。”玲玲说道。
“掉小孩之前她也跟人做当然不行啊。”菲菲啐道“真是不要命了。”
阮琴语低着头还在想着叶子毫无血色的脸颊玲玲瞧了瞧她笑问“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也不是感兴趣只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有点慎得慌。”阮琴语认真地说。
菲菲想了想提醒道“总之ใ在这里没有人会为ฦ你着想你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种事情你也不要怕反正到时候做好措施就好了。”
玲玲拍了拍阮琴语的肩头笑着安抚“别ี担心了不会那么容易怀孕的你看我到现在都没怀过。”
菲菲瞅一眼阮琴语不以为然地说“怀上也不怕我记得我那ว会儿吃了一颗药然后在厕所里像是拉大便一样就把他给拉出来了…黑咕隆咚的我还来得及看清楚他就被水冲走了。”
“菲菲姐说不定真是大便呢。”玲玲揶揄地笑了笑。
“去你的。”菲菲笑着飞一眼。
阮琴语惊讶地问“那么เ大马桶不会塞吗？”
“你傻啊。”菲菲说道“吃药的堕胎才两三个月…都还没成形呢。”
“我听说未成形的小婴儿还挺滋补的…”玲玲补充地说。
“那是自己的肉你吃得下去吗？”
“嗯想着怪呕心的。”
阮琴语默默地注视她们这些应该是被人们视为不道德的事情在她们嘴里却变成家常便饭究竟是道德的流失还是对生活的麻木？也许阮琴语想不明白；然而她却深深地感到后怕她害怕哪一天她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丧失道德的底线跌入深渊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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