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没想过,但你想想,我们之前有多少前车之鉴,那些前辈哪个不是渴望远离那座人间炼狱,可最后他们的下场有哪个是如愿以偿的?哪个不是逃不过追杀而了结自己性命的?我宁愿一辈子当撒旦的走狗,也不要每天活在战战兢兢的生活里。”务实却也消极的想法。
“我们恐怕不能用这个方แ法,因为我已经答应耘的朋友,要尽全力保护她。”
“没错!”他露出复仇后痛快的笑容。
“这件事你别管。”一警告完,他马上使劲的按电铃,誓言把裴孝耘从被窝中叫醒。
裴孝耘上次就是吃了那个叫什么非睡不可四号,人没睡着,倒是上吐下泻差点要了她的命。所以她学乖了,尽量少跟她借钱,她还想活到“百二岁”当人瑞咧。
“只要你把上个月欠我的一万块还我,我就把你还我的一万块再借给你。”
管他对不对劲,反正不关她的事。
径自抱着被雨淋湿的衣服奔进屋,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再清洗一遍。转身就要回房睡她的回笼觉,在经过黑帝斯的房门口时,脚๐步竟迟滞下来。
事实上她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在意黑帝斯ั的情形,就因为在意,所以她已๐经堂而皇之的晃进黑帝斯的房间了。
进入房内先听到的是黑帝ຓ斯粗重的喘息声,再走过去一点,可见到黑帝ຓ斯光裸的背部布满大小不一的汗珠,没入中的双手竟颤抖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生了什么令他如此害怕的事?
“怎么了?”抽了张面纸,裴孝耘伸手想擦去挂在他额上的汗珠。
若裴孝耘一直不声的话,他可能到天亮都未现她的存在。他太专注于自己的恐惧中了。
黑帝斯ั挥手打掉裴孝耘的好意。“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她不在乎地揉揉痛的手,沉默不语地拾起躺在被褥上的面纸,不顾他是否再次挥掉她的好意,手又往他额头去。
就差一公分就擦到了。而害她任务失败的原因出于她已被盛怒的黑帝斯推倒于地,摔了个狗吃屎,连她脸上已有十年历史的眼镜也一并摔落。
没了镜片的遮掩,她愠怒神态表露无遗。
裴孝耘捉起躺在地板上的眼镜戴上,站起身拍整下衣装。
“烂人,你真的很不识好歹耶!要不是荫千叮咛万交代要我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咧!”
“你是孤鹰养的狗啊?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เ!”现在他的心情烦透了,不要再接近他了,行不行?
“你……我牺牲睡眠时间来看你,你不跪地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把我推倒,你知不知道很痛耶!”
“肉又不是长在我身上,痛不痛关我什么屁事。”
“是吗?那ว我就让你了解一下何谓痛的领ๆ悟。”说完,立即爬上黑帝斯的床,两ä手顶着他的背,用力往前推,要将他推下床。
不知是黑帝ຓ斯ั太重还是她的力气太小,黑帝斯ั动也不动、稳如泰山。
“你是猪啊?怎么เ这么重?”既然手推不动,那改个姿ู势。她与他背贴背,用双腿的力量往后撑,咿……咻!咿……咻!咿咻个老半天,结局依然。
“你的屁股是生根啦?动也不动一下。”裴孝耘哇哇叫的抱怨着。
“是你笨,不会用方法,当然会推不动。”
“我就不信邪。”敢瞧不起她,非让他尝点厉害不可。
她稍稍离开贴紧黑帝斯ั的背,双手往天空划了个圈,装ณ出一副运功的模样,然后整个身躯先往前倾,“喝”一声,整个ฐ身躯再往后倒去。
眼明脚快的黑帝斯见状,干脆翻身下床,让裴孝耘自己去表演她的绝世武功。
裴孝耘狠狠扑了个空,上半身着着实实地撞上弹簧床面,碰地出好大一声巨响。这一撞身体倒不怎么要紧,要紧的是她那颗头,不知何处飞来的星团在她眼前不停地绕啊绕的。松大的眼镜再一次脱离掌控,在床上弹了几下,掉到床底。
“看样子你的铁头功练的不错喔!头形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เ——‘碍眼’。”
裴孝耘缩着身,痛不欲生的抱着头,含着杀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幸灾乐祸的黑帝ຓ斯。
虽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她决定了,今天当一次小人,非报这个老鼠冤不可。
“这是你自找的,看我的绝技——‘恶虎扑羊’。”猛然站起,像飞鼠般扑向黑帝斯。
没有预料裴孝耘来这招的黑帝斯,来不及反应,只能吃下裴孝耘复仇的反扑。一个ฐ跟路,臀部ຖ跟地板瞬间成了好兄弟。
唔!ำ他的两片臀快分家了。
压在他身上的裴孝耘,见他露出痛苦的表情,痛快得意地唱起歌来应应是。“啊!ำ多么เ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一部ຖ份……”她得意地盯着黑帝斯服贴地板的俏臀。
“你这个笨女人,我今天就要杀了你……”黑帝ຓ斯使出一记锁喉功。
不过力量不大,所以轻而易举的被裴孝耘解了招。
她抱着他的壮臂,打了个呵欠。“好困喔!我不玩了,你的床借我睡睡。”
黑帝斯扯住就要爬上他的床的裴孝耘。“要睡回自己的床睡,我的床不外借。”
“你很小器喔!借一下你又不会死。”
“你想让我没地方睡啊?”他的床不欢迎女人。
“你在睁眼说瞎话是不是?你隔壁不是有另一张床吗?我睡那张床就行了。啊!我知道了,你心里是想跟我一起睡,不要跟我分开睡,对不对啊?哎唷!有需要就大胆的说出来嘛!我一定配合到เ底,害羞个什么劲。”她用肩顶顶ะ他,露出“别想瞒我”的表情。
其实她不愿回房睡的原因是黑帝ຓ斯的恐惧依旧ງ暗存眼底,让她有些忧心,不然她才懒得管他那ว么多。
黑帝斯快被她的自作多情给搞得精神崩溃。“我认为ฦ我的神智还算清楚,知道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而你正是我所不需要的。给我滚出去。”他拎小鸡似的将她持出房门。
差一步就可以把裴孝耘丢出去了,无奈他必须再陪她耗一会儿,因为ฦ裴孝耘的双手双脚呈大字形地钉在两边门框上,像是堵住出水孔的大型垃圾般,推也推不动。
“喂喂喂,你不再考虑一下?我可是不随便陪人睡的喔!而且是初夜唷!机会难得咧!你不想把握机会吗?”相信以上言语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女孩,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你晓不晓得你刚刚说的那ว些话有多么不正经吗?”
“会吗?没感觉。”这种充满煽情的词句又不是第一次说,反正用得顺就好。
他被击败了。“你那ว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酒国花中花,这间酒家早期在台湾可说是酒家界的翘楚喔!那些话就是酒家里的小姐教我的。”那ว些话可是那些酒家小姐哄骗嫖客的生财名句喔。
“你做过?”真是人不可貌相,像她这种三流姿色的人也能当酒家公主ว?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我?”裴孝耘指着自己,随即捧腹狂笑。“那间酒家又不是想提早收山不做,找我当小姐?太不明智了。我会去那间酒家是陪我奶奶去捉我爷爷那只老不知羞的老猴,记得那时候我好像只有十岁而已,当时我奶奶把我丢在吧台前,她则去一间间的包厢找我爷爷。就在那个ฐ空档,有些没接客的小姐就和我聊天,于是我就这样学会了那ว些话啦!”
黑帝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小头颅钻过他身旁的缝隙!将两ä张原本分开的床合并在一起,再爬上变宽敞的床铺上,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