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觉得欧阳丹芷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了。
“在下欧阳少公,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咦,你不是叫欧阳丹芷吗?”
我愣了一会儿,摸着下巴๒想了想,“欧阳少公,嗯,黑崎一护有白崎一护,我是不是也应该应景一点。”
我琢磨着,欧阴好难听,还是取后面俩字儿的反义แ词吧。
少对老,公对婆,于是,少公对……对……
呃……
我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
“叫我虚子好了。子虚乌有的虚,子虚乌有的子。”
过了好久,我才在一封信上看到了“欧阳少恭”四个字是怎样的,那ว之前我一直纠结着为什么这么年轻的人要叫“少公”,不过幸好,万一他叫“老公”更不得了了……
后来我思考了很久,如果是按照“少恭”的反义来取名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叫做“老损”?
当我这么เ对欧阳少恭说的时候,他果不其然又一次斥ม道:闭嘴。
“虚子姑娘?”
欧阳少恭似乎有些惊讶,“姑娘此名甚是……”
我静心等着他的下文,结果他下面没了,我不由á得努嘴。
这都是什么人啊,吊人胃口要遭雷劈的。
好吧,山若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上帝ຓ不开口,那ว只好我去请上帝ຓ开口了。
“虚子怎么了?不吉利吗?佛家有云,□,空即是色,万象万物,终化虚无,无中生有,再开混沌——”
啊,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反正……死是生的终点,也是生的,虚实相应,互相转化,哪有不好。”
最重要的是,我不叫虚子,难道叫阿虚?你又不是凉宫春日……
“……姑娘高见。”
欧阳少恭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不理我了。
圆镜一下子暗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
这是他的眼睛吧?
闭眼了就是睡觉咯?
……算了,折腾了一天,我也想休息了。
我躺下去,合上眼睛,开始数绵羊。
一只两只好多只,我数了又数,竟然睡不着,反而越来越精神了——天杀的,不带这样的吧,没有吃、没有喝,竟然还不让我睡觉?!
我爬了起来,双手合十。
“上帝,请赐我安稳的睡眠吧!”
“上帝,请赐我安稳的睡眠吧!”
“上帝,请赐我安稳的睡眠吧!”
在我念叨到差不多八十多次的时候,上帝真的有了动静。
震耳欲聋一声吼。
“——闭嘴!”
我觉得头被震得有些发晕。
果然,半夜被人吵醒,神也是有脾气的。
做错事了,应该想办法弥补。
我清了清嗓子,仔细回忆了歌词,满心歉意地展开歌喉。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手臂永远保护你,世上一切美好的祝愿,一切幸福,全都属于你……”
安眠曲唱到一半,上帝ຓ又降临了。
这一次比以前的降临都更有威严å。
我觉得自己้的骨架嘎吱作响了。
上帝的声音依然温和,不过透出一种让人骨子里发颤的压力。
“虚子姑娘,可以请你安歇吗?”
“听您的吩咐,我的上帝。”
我点点头,又点点头。
虽然我觉得,刚刚他想说的一定是——可以请你安息吗?
我倒是想安息呢,可是息不了啊,要不然我需要请求您吗,上帝ຓ?
我百无聊赖地开始默诵,诵的正是《道德经》。
没办法,读太多次,一想到背书打发时间就想到它。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ใ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