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他说，“换个活法对你的写作有好处。”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王丁红猫腰看了看，说：“这不都湿了吗。”
伴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三位一体的王丁红同志跌跌撞撞地从小二楼跑下来。
顾ุ双双出来了。翻着白眼儿出来的。卫生间就在一楼，刚才那些话她在里面都听见了，趁院长没注意她瞪了院长一眼。给她留แ的位置是院长对面，她让左ุ小云坐过去，她坐左小云那ว。
我换完衣服出来她们都在前台坐好了，围了一圈。院长正对门，她旁边的椅子空着，谁都不想挨她坐。我坐哪都行。
“从我登你家门那天我就现你爱吃零嘴儿，你从来没让过我。”
院长把爆米花往崔风那边推了推，崔风又把爆米花放回塑料袋里了，她说她不爱吃这玩意儿。
“说吧，叫我啥事？”
崔风快五十了，挺浪ฐ的，来了就找顾ุ双双。
院长说：“没啥事，你急着回去干什么，儿媳妇儿在家给你做饭，孙子也不用你看。”
崔风说：“我就知道你是没屁搁勒嗓子。”
院长说：“你名儿谁给你起的？”
崔风说：“咋的？”
院长说：“不咋的，谁给你起的，你爸还是你妈？”
崔风说：“我奶。你名谁给你起的？”
院长说：“我不知道。”
崔风说：“钱全让你挣去了。”
说完，拎包走了。
我这才敢凑上去跟她说事。我问她有没有那回事？当时文姐和小张也在旁้边。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火儿啥呀，那嘴张的，我的天，老大，恨不得一口把我给吃了，劈头盖脸说我：
“你长没长脑袋？我那ว是应付他们，你怎么เ连这个ฐ都不明白吗？哎呀妈呀，我美容院早晚毁你手里。”
我说：“院长，这个ฐ罪名我可担不起，我这不是向你请示来了吗。”
院长原地转三圈，说：“我今天才知道，我用你当咱家会计有生命危险。”
大帽子一顶接一顶往我脑袋上扣，我这么做不对，那么做也不对，请示ิ还请示ิ出错来了，我怎么做才算对呀。
挨完训我回楼上拢帐，听见院长跟文燕说：
“也就我敢用她吧。”
第十一章顾双双（她可真好意思）
小张臭不要脸！崔风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客儿谁不知道！顾客记录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崔风——顾双双。瞎，看不见啊？看不见还听不着啊？崔风来那天，院长亲自说的，“让顾ุ双双给你做吧，她手法好，还慢性子。”当时好几个人都在场，你小张也在，文姐那时候没来，不算，你得健忘症了是怎么的？我就纳闷儿你怎么เ好意思呢。
人家崔风现在就认我的手法，说比她以前去的那几家感觉都好，本来她包的是面护年卡，听我的她才又办了全身茱莉香薰，还买了两瓶澳洲精油。你小张行吗？不说别ี的，就冲你爱酸脸这点，也别想留住她。崔风这人怎么เ说呢，毛病也不少，事儿挺多的。
今天这事都怪小玉，我这边正给崔风做面膜呢，再有一两分钟就揭了，她在那边喊我，让我帮她把顾ุ客的减肥带绑上，说她没那么大劲儿，结果小张就过来把崔风的面膜给揭了，浮ด皮潦草做了几下面压领ๆ楼下去了。我在上面听得真儿真儿的，院长问崔风满不满意，崔风说挺舒服，她睡了一会儿。院长说小张的手法是这里最好的，小张也没说不是她做的，还嘱咐崔风回去多喝点水保湿。这还用她说呀，崔风哪次来我不嘱咐她回去喝水，她喝吗！我敢保证，这事儿要是放小张身上，她肯定冲楼下说是她做的。我可不好意思像她似的。现在我不吱声，有帐不怕算，反正我做过的都顾客记录上记着呢，家里我自己้也记了一本儿，我看工资时候怎么เ给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