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过，叔叔才回家。他自己掏钥匙开的门。我走出房间，他已经换好拖鞋并把皮鞋放进了鞋柜。他朝我微笑，朝阿姨ถ那边努嘴。
我偷偷翻出藏在衣柜里的两ä千元。崭新า的票子，厚实的一叠，肉麻的钞票。看来，这一次划ฐ算对了，没吃亏。明天，赶紧把钱存进银行，谨防那ว个调皮捣蛋的杨涛回家乱翻。存都不存了，先寄回家得了，明天就汇出。我把钱放回远大衣柜顶上，上面铺满灰尘，沾了我一手。然后，我坐在床上望着大衣柜，忽然想起阿姨说过要送我回家。他们送我回家——岂不是很容易暴露我汇回家里许多钱了？我的父母见到他们，肯定会口无遮拦地表示感激，抖落出钞票的来源。阿姨就会疑心：你怎么会挣那ว么多钱？从哪里挣的？
我怕弄脏沙，蹲在地板上，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偷偷往下看了一眼。幽暗之地闪烁着点点白光。我哭了，抱着脸轻轻地啜泣。不是假装的，不是一个轻佻女子故作给男人看的虚情，而是实实在在的由衷的自内心的真情流露。也许，泪水里含有情欲的美好与自我悲怜的意味。
他把我扶起来，让我像狗一样跪着匍匐在沙上。他把右腿放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沙上，小腹和下体紧紧贴在我的后面，然后他伸出双臂从我的两ä肋外侧伸向我的前胸，握住了我的两个ฐ垂掉的晃悠的双乳。他一边摸一边用下巴和嘴唇在我的背上摩擦，一边喉咙里出闷哼的呻yin。他太喜欢摩擦中的柔情了。他在上面动作，下体就已经鼓胀硬朗了，像挂在窗口的风铃，叫唤着四处碰壁。
他转了一个身，把弯曲的双腿转向另一头，侧身用胳ฑ膊肘撑在沙上。这样，他的头就换到了我的身后，面对着我的臀部。我忽儿有些紧张，心里怦怦跳开了。可是，地板上确实有一块污迹，使劲拖了两下，它依然附着在地面。我只好蹲下用手抠，然后再拿拖把拖。当我站起身时，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我给他端上茶杯，搁在茶几上，他抬头对我笑了笑。“谢谢！”他很客气地说。我开始拖地，按照一贯的规律，先拖客厅。屋子里很静，拖把在地上出轻微的摩擦声。到了他的跟前，他坐在面对电视的三座沙上，两边是单座和两ä座沙，中间是四方形的茶几。我把茶几往外拖一点，他已经老早地翘起双腿，斜ฒ靠在沙背上。我没敢看他，赶紧ู低头把拖把伸过去。
那个男的在打开门时，偷偷在她的丰满屁股上捏了一下，满满地摸了一把。她用胳膊肘顶ะ了他一下。含情脉ำ脉ำ，十分乐意。他们不知还有另一双眼在窥视，与他们同乐。
我脸红了，背过身往厨房去。其实，我已经快十九岁了，但我为何要说十八岁呢？而对叔叔和阿姨ถ，我汇报自己้十九岁了。他一直拖着他的书包转进他的卧室。他呆在屋里打了几个ฐ电话，有说有笑，言语中带把子。他的模样更像他的妈妈，身材像他的爸爸，五短身材。看来，他在学校不算什么好学生。
“你多大了？”他问。
她与杨叔叔家住在一层。“你上几楼？”她又问。
我还没帮他把门关上，他就猛加油，一溜烟地跑了。好不小气的一个男人，见钱眼开。
轿车开出车库，眼前一片明亮。一轮红日挂在西边天际两山之间，要落不落的，涂ิ抹出暗红的灿烂的霞光，煞ย是好看。其实，我不知二叔究竟在做什么。他在我们镇政府工作，具体做什么，我的确不甚明了。但二叔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周围团转人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都会请他上门书写。挥笔混酒喝，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好名字！你爸给你取得？”
“皮肤粗，指头粗，个ฐ别的还有红肿的迹象。”
我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皮肤细嫩，指头却很粗。我和我妈的手都一样，冬天就会红肿。苦命人的手，特征明显。
前方แ出了车辆事故，他把车放慢。现场没有警察，两三个人蹲在路边。一辆桑塔纳轿车越过中ณ间隔断护栏，从那边马路横冲到เ这边，撞在一辆东风货车，再打了几个转身，滚下了路基，一头栽进路基下的水田à里。杨叔叔喜欢凑热闹，停下车问别人需不需要帮助。
“谢谢，出过现场了。”有个ฐ中ณ年汉子回答。
“死人没有？”
“死了。死了几个ฐ。”
“驾驶员死没有？”
“司机？司机没有，肋骨断了，手腕断了。”
杨叔叔不再问，开车走了。很长一段路，他都在沉思什么，随后他说：“人啊，有时想起真没意思，好好的一家伙就蹬腿了，但你并不知自己้要蹬腿，一命呜呼。悲哀就在这里！抱负呀，理想呀，算计人呀，有什么意思呢？像开车，坐在车上，四个轮子转动起来，人的脚板从油门换到刹车，最快也要三四秒以上。小孔，你想一想，我们刚才的时是一百四十码，你知道这个度在三四秒内飞出多远吗？”
也许是交通事故给我们造成了心理压抑，也许是叔叔低沉的语调感染了我，我转过身，面对他摇了摇头。他回头看我一眼，手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语气肯定地说：“如果生突性意外，车前出现情况，人的意识根本控制不了，灾祸ຖ就降临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比如，刚才那一辆桑塔纳轿车，它怎么会飞过隔断呢？司机一定遇到เ了意外，可能ม是车辆本身制动系统出了毛病，可能是司机本人不在状态，也可能是其它的意外，不管怎么说，它冲过来了，撞在东风车身上，撞在了庞然大物身上，车内的人的小命就难保了，这属于运气不好。它直接飞向稻田里，恐怕还不会死那么多人。不过，人死与不死，真要看造化，看天命。你说那个司机吧，他造成的严重后果，道理上，死神应该拥抱他，而且驾驶位。。。。。。”
他察觉我一直埋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沉默不语。于是，他嘿嘿笑道：“你对死怎么เ看？”
“要死不得活。”我回答。这是我爸爸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说得好！”他大加赞许，“比我说了一通还管用。有点哲理。”
他笑嘻嘻地腾出右手，抓住我的左ุ手，紧紧ู握着。“好好开车。”我提醒他。
他把手收回去放在方แ向盘上，还在忿忿不平地说：“你说那个司机，其他几个人死了，他却没死，只负了轻伤。你说公平不公平？”
“他开的车，他晓得躲嘛。”
他突然把车慢慢靠在路边停车带。我以为他要解手，一路上他的屎尿特别多。但他没下车，而是打开一瓶矿泉水递到我手里，笑微微地瞪着我。
“怎么了？叔叔。”
“那ว你说说，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车里的其他人，他们不会躲避吗？”
我愣了一下。旋即说：“那些人在打瞌睡。”
“喝口水。”他伸出手抬高我的手，低声吩咐说，“喝水。”
我不想喝，他要求我喝，我只好喝。清凉的水滑进我的口腔，他在我举杯的同时，趁势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将他的嘴唇封住我含满水的嘴唇。
“给我一点。”他急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