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岚次出现在felix的咨询室，是某个冬日的下午四点。felix观察着这个年轻女人，并不十分漂亮，但是双眼炯炯有神，具有某种洞察力。
我们可以解释清岚这种微微的疯狂，并不是没有道理，这是她允许自己的状态，也是赖以为生的状态。
“你是第一个到我咨询室脱衣服的人，小姐。”他尽量表现得宽容一些。
“呵呵，我聪明吗？”
“那你为什么跟我做爱？”
“不爱。”他简短地说。
“那么，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能够帮到你什么吗？”felix职业化地调整好了坐姿，和颜悦色地问。
猫似的不安，这是声音里出的某些讯号，他擅长捕捉这种讯号。他们约了两ä次，但她都没有来。这一次，她终于来了。
他翻查资料，想要调查一下白衣教主的情况，他现一个来自尼泊尔有关密宗的英文网页，在那儿，他查询到关于“无上瑜伽”的知识。这时，一个女性修炼者跃入他的眼帘ຈ，这个尼泊尔女人是无上瑜伽部上师的嫡传弟子，本来要继任上师，但是却在三十岁时意外因病去世了。他看了几张有关她的照片，感觉很像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白衣教主”。他默默地看着那女人，现她的肩头似乎纹了一只美丽的小动物，类似于蝙蝠，有点看不清楚，但是充满了阴森与诡异的美丽ษ—他觉得自己้的直觉力变得有点僵硬。
felix从没有过这种经历，回报如此丰厚。他打开了邮箱，几具尸体醒目地扑来。那些女子锁骨上的蝴蝶花纹致命伤赫然可见，她们死于最残忍也最甜蜜的方แ式，那凶器的纹理在他处理的所有案子里从没有见过。felix倒吸了一口凉气。邮箱联系地址是：香港某花园的地下仓库，而联系人却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白衣教主ว”。
这是一个秋季微雨的天气，这个北方的城市长期干旱ທ，有时只在夏季或者秋季下一些雨，仿佛对那ว些饥渴的心灵稍作一些交待和补偿。felix在美国读了三年书，他还依稀记得那些繁华的街道，人们似醉非醉的目光，擦身而过又没有任何交待的疏离感。那是纽约，一个高膨胀着的城市，也是一个犯罪率极高的城市。在那ว些摩天大楼下穿行，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个体的渺小，都市强悍，让人避无可避，唯有对抗，才是最好的方法。他喜欢穿风衣，因为ฦ感觉自己走起来就像一阵风，而风衣也可以很好地把自己包裹起来，让他感觉到温暖。
“那也是很多女人喜爱的图案，这象征一种图腾崇拜。”felix反应说，“手法准确、有力，早ຉ有预谋，而且残忍。”
“很像是女人的做案手法呢，如此细腻而神奇。女人，为什么เ要杀死女人？”清岚问。
“并不能ม表明是个女人，不确定。”felix说，“对了，我的来访者到了，咱们再通电话。”
而在felix这边，一些资料é搜查工ื作基本告了一个段落，按照ั过去的惯例，他做出一个犯罪心理描述的报告，在其中ณ提到了那个意外死亡的尼泊尔女子。他通过查阅资料，现她死于香港。他知道她曾经有过一段缠绵的爱情。
而他也察觉到，她左边肩上纹的并不是一只蝙蝠，而是一种罕见的来自于雪域高原的蝴蝶图形。又是蝴蝶，他打了个寒颤。窗外的冷雨袭来。他的抽屉里，满是一些无上瑜伽的资料和关于“修行”的记录，他最近爱上了看一些宗教书籍，他觉得那是一种最终的催眠方แ法，引导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搜查她曾经的家庭情况。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却觉线索断掉了。
痛苦获益
有时候，一个女孩心中会有千万种遐想，苏慕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怪人。比如，每当下雨的时候，她会感觉昏，认为整个世界都在袭击自己脆弱而透明的心灵。她在窗口看雨的姿势，犹如一个ฐ殉道的女鬼；有时候，她又表现得很圣洁，如同一个修道院的修女，一心为了灵魂的圣洁，为了荣耀主的光辉。
苏慕是一个自己้独立生活了太久的女子，她似乎ๆ已经忘记了父母的模样。那ว又是一个雨天，她感觉左边太阳穴里有一些深邃的痛苦在那儿喊叫——似乎是妈妈的声音，妈妈整夜地不睡觉，爸爸把她关在外面，因为ฦ受不了她的歇斯底里。妈妈那么เ委屈，她只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弱女子，但爸爸却无法用适当的方แ式来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