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我们二排的训练科目是障碍越野：跨堑壕、走独木桥、翻高墙、匍匐过铁丝网，……和练杂技差不多。
给我写信的是苑茹。母亲在电话曾说过，苑茹入伍后在一个护士训练班学习。
“我写的是莫。”莫九章有些困惑。
莫九章循着周大川指的地方仔细瞅了半天，说：“我写的是莫。”
“条令规定，战士在服役期间不许谈恋爱，你说实话，我保密。不然，我报告连长。”
莫九章急忙抢过钱包。
饭菜打回来了，吃腻了也得吃。
我和马三江对视一眼，各自拎起饭盆和菜盆，走向炊事班。迎面碰上通信员陈贵和卫生员，他们是侍候连长的，打饭理所当然。陈贵端着一盆白菜炖土豆，边走边唱：“红米饭，南瓜汤；挖野菜，也当粮；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餐餐味道香，味道香。”
“一个一个讲原因。”连长命令。
“我们有三个ฐ新兵。”班长强调。
我们都不明白“放水”和“蹲坑”是啥意思。新兵连压根没教。
在连部，指导员高长山笑盈盈地和我们一一握手，还让通信员端来三杯热水。连长杜得胜毫无欢迎的表情，连个客气话也没说，打个ฐ招呼就宣布决定：“六班恰好有三个老兵退伍，你们三个都到二排六班。”
我把莫九章的不幸遭遇和连长划定禁区的事说给她听。她不信：“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有这样的老封建。我们院长就从来没把你们的男兵营当成什么เ狗屁禁区。明天我就到你们的营房去找你，看他说什么。”
“你可千万别去，你去了，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在大院，苑茹是有名的假小子，什么เ事都敢做。
半年没见女人，现在和苑茹靠在一起，我第一次觉得她很可爱，很漂亮，陡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不好，还是早早离开为ฦ妙。
我嘱咐她多关照ั莫九章，就起身而去。
“星期天到镇子上的饭店，我请客。”苑茹送我走出医院，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