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声音开始变了,尚卿从怒吼变成低喘,低喘渐渐的变成呻吟。
他耳朵很敏感,他喜欢在欢爱的时候说话,情到浓时,他会一边伏在我肩上喘气,一边托着我的腰继续逞勇,他力气很大,一点都不温柔,经常把我弄痛。有时候急起来,甚至连前戏都没有,按在桌椅上直接就开始。
严å子墨似笑非笑的压着我问:“这会儿,你明白了吗?”
严子墨越玩越过火,我眼睛看着头顶轻轻摇晃的帐顶,觉得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丛林里有个ฐ小山洞,里面藏满了我们小时候的战利品。
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亦步亦趋,保持恰当的距离。
我循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脚一浮ด,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着的是:眼前这个ฐ男人,必须ี死!
我听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我那会儿还在气头上,就冷冷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了他两句。
“放屁!我最近压根就没被在他肚子里放过种……”这话说着说着,我就停了,拍着脑แ门一想,好似上个月,我在中庭赏花灯,赏着赏着就赏上了太上皇的床。
门震了一下,我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严子墨那ว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我每次都只是适当“嗯”了一声,应付着,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明白的说过,我喜欢他。我心里总觉得如果承认了,就像是认同了当初ม他的算计一样。
但今天,很直接的,我说了。
昨晚酒醉前,严子墨同我说了一句话:“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喜欢赵云凌,远远过你以为的。”这句话就像是当头一棒,我不得不重新า审视一遍,自己和太上皇的关系。
我没想到那句话说出来后,心里会那么轻松,更没有想到เ这一句话会让太上皇欢喜至此。
一整天,他都在笑,连对着后面的那两个姐弟,他都没了那ว份露骨的敌意。
…………
第三天,程致远来与我们汇合,而与此同时,我们也遇到了盗贼。
没有戏台上那些“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钱”这样的开场白,有得是一拥而上的刀剑。
我已经很久没有杀戮了,刀光剑影下,我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敌人越战越退,我却像是杀上了瘾,如果不是严子墨喝止我,我一个ฐ都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严子墨拍着我脸,让我清醒一些,我满脸是血的回头,却看见周围的人个个惊惧的看着我。太上皇走了过来,把我带到เ一边梳洗。而严å子墨则向那两对姐弟走过去。
片刻后,严子墨带着那两个姐弟过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说吧,为什么เ他们要追杀你们!”
两人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姐姐开了口:“公子,我们是洛阳卫家的遗孤,三个月前卫家惨遭灭门,我们两姐弟得忠仆舍命相救才得逃脱,我们姐弟本想上京求皇帝清查此事,却不想这一路来不停的被追杀,我们没办法只好躲到隅州来。”
“洛阳卫家?”我愣一下,惘然对了看了严子墨一眼,严子墨这个江湖通立即过来给我解释:“洛阳卫家,是天下最好的铸兵器世家。”
哦,铸兵器世家?这我倒来兴致了,问道:“既然你们要上京,为何要躲到隅州来,而且你是在逃命又为何要在闹市摆擂台招亲,如此招摇?”
“回公子,我们原只是路经隅州ะ,但不知为何,一入隅州ะ那ว些杀手就不见了,可是只要我们踏出隅州ะ一步,那些人立即就又出现,我很需要人帮助,没办法之下,只好摆擂台招亲。”
“那些杀手不敢来是因为杜仲勋在这里?”我揣测的问了一句,却没想到那ว姑娘竟点头应是。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去救助于他,反而跟在我们后面?”我又问。
姑娘凄凉的一笑:“求过了,我们在县衙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他完全不理我们!没办法之下,我只好赖着皮脸来求公子。”
我一愣,想不到เ,这个杜仲勋倒是个冷心肠的。
“既然这样,你们就跟着我们吧,我们恰巧ู也要去一趟京城!”我知道答应了他们,代表着什么,可是我既为ฦ皇,就不能随意丢下他们。
事情一摊明白,我们的警卫也深严了,此后那班杀手又来过几次,但都颓败而退,我也越杀越尽兴,直至严å子墨和太上皇再也不准我出战为止,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份熟悉的战意振奋了。
夜里辗转,严子墨把我弄得死去活来,我趴在他身下,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就想起了当年自己楚掌帅印时和以一敌十,把那群不服的军官们全部打趴在地时的光景,那会儿年少轻狂,踩在众人的背上,张狂的大叫:“还有谁不服,都给我上来!”一想到เ这里,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严子墨贴在我的后背低声的呢喃着。
“在想以前参军时的事情!”
“不专心!”严子墨的呼吸又和我叠在了一起。
…………
我并不是一个ฐ沉迷享乐的人,可是这几天的杀戮的快意像是要个恶魔一样萦绕着我,每次拔刀我都像是着了魔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เ一回事,但它让我感到害怕。
不管是对着太上皇还是对着严子墨,这几天,我的生活混乱得连自己都不敢去想。可是好像也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一点不剩的掏空自己,不去想那份杀戮快意。
严å子墨把我翻煎æ了近一个时辰,才给我一个痛快。
完了,我像八爪鱼一样圈紧他,伏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然后,然后……我他妈的,看到เ窗外站着一个人……
是杜仲勋!
我脸都白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要去追,结果下床没走几步,脚就软了。
靠,我把自己掏得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