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望着前方แ6续通过的车流，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等到绿灯亮起时，女孩子突然伸手碰碰我的肩膀，指着正前方示ิ意我直走。此后每经过一个ฐ路口，我都要以她的手指是瞻，她指向哪里，我就开向哪里。确切地说，现在我的身份生了变化，这位莫名其妙钻进车里的女孩子现在成了老板，而我则糊里糊涂地变成了她的司机。
我侧脸看了她一眼，只见那双睫毛长长的眸子笔直地望着前方，她一直沉浸在音乐的旋律之中ณ。
“还有谁这么说？”她并不生气，平静地问，“乔婉婷？”
“别咒我。”我接过咖啡说，“也许真会应验呢，一辈子坐轮椅，那叫一个惨！”
我说：“真是遇到好人了！人家此举意在提醒，邵ๅ梅芳想坑我们。是谁这么好心呢？”
“乔婉婷我们应该帮。”师姐说，“你知道吗？公司打算与邵梅芳合作的那只股票，有人提前建了老鼠仓。这就是我要你回来的原因。”
“这与掐我咪咪有什么关系？”
她一翻身抱住我的脖子，又开始吻我。我下体立时坚挺，与她再次缠绵，几番云雨、几番惊涛骇浪之后，她软绵绵地趴在我的胸ถ前喘着粗气，额头浸ฤ满了汗水。我侧耳静听，海边的夜非常安静。
我端起酒杯望着他，叙旧？好像我们之ใ间没有多少往事可叙吧。
我和颜总平日来往不算太多，公司的相关业务都是由á师姐和他洽谈。他是大名鼎鼎的国企领ๆ导，社ุ交极广，通晓各路神仙。而我只是个ฐ默默无闻的存在，我喜欢安静，讨厌应酬，觉得与其不厌其烦地在酒桌上重复着那ว些无聊的套话，还不如坐在家里读几本书。
要说我和颜总之间有什么เ可圈可点的往事，那也是他给我戴绿帽子的那ว些流言蜚语，什么เ邵梅芳、郑敏仪和他有一腿啦，什么เ乔婉婷早ຉ和他上过床啦。我的看法是，那是圈内人的胡说八道。因为颜总英俊风流，男ç人味十足，只要与漂亮女人接触，就是没做什么也会招人非议。在这方แ面我深有体会。
席间，颜总问我：“还开那辆sLk？”
我点点头。“是啊，我喜欢它。”
“我也喜欢。”颜总笑了，“那车泡妞真棒，改天咱们换换车？”
“没关系，”我说，“要是喜欢尽管拿去用好了，反正我还有辆积架。”
“嚯，积架也不错啊！”颜总说，“以前在美国读书时，我买过一辆二手的畅蓬积架，感觉真不错！我常开着它在落日大道上泡妞。呵呵，中美的妞我都泡。”
“厉害！”我笑，“泡美国妞那可是为国争光。”
颜总大笑。“那是，那是。那些鬼妹床上功夫一流，人也很漂亮。你猜怎么着？”
“外国人认为ฦ她们很丑。”
“哈哈，太对了。”颜总双手合击，出“啪”地响声。“中西文化里时常有对立的一面，你看那些老外找的中ณ国老婆，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总之ใ又矮又丑。可是老外却认为ฦ她们很美，代表了东方แ女性的独有风韵。反过来，我们评论外国女孩的标准也是一样。”
我望着他笑，端起酒杯饮下一小口红酒。
颜总兴致勃勃。“有次我的外国同学爱上班里的一位台湾女生，那女孩上身长下身短，又胖又丑而且满脸粉刺๐，是那ว种让人看过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类型。谁知这位身高一米九零、金碧眼的美国帅哥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经常受了点委曲就像小狗一样躲在汽车里独自流泪。”
我说：“是啊，老外对东方แ女人较多关注其内在的东西，也就是气质。他们认为ฦ这东西正是东方古老文化的结晶，是永恒不衰的。即便是到了晚年，他们也能从自己的爱人身上找到这种诗韵。他们很少注重中ณ国女孩的外表，认为那东西太平常，而且容易消失。”
颜总点头说：“不错，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中ณ国教育的悲哀。我在美国泡过的那些女同胞，大都是些胸ถ无点墨的花瓶，有时想想很没劲。和她们在一起，除了做爱做到高chaທo时能给人留แ下一些印象外，其余便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呵呵大笑。“如此看来，日本妞和韩国妞你也泡过不少吧？大家都说你长得像张东健，那正是她们崇拜的偶像啊。”
颜总伸手打了一个ฐ响指。“你说的没错。这两国的女孩气质很好，这是全民教育达的结果。但她们长相真的不行，要不韩国的整形业怎会那么达。两国地处海ร岛，自然生存条件恶劣，都是单一民族，近亲繁殖现象严重。不过他们的女孩对男ç人倒是很温柔，也很够味！”
“在我的印象中，日本女孩更加开放。”我望着颜总说。
“是啊，日本女孩婚前性行为比较随便，”颜总举杯饮下一大口白酒说，“不过，一旦结了婚，她们便循规蹈矩起来，很自律，也很体贴人。我有个韩国同学娶一日本老婆，女的每隔两星期便鼓动老公去外面找小姐，说男ç人经需常要有些新鲜感，否则老守在老婆身边会产生审美疲劳，最终影响家庭和婚姻。”
“这点中国女孩很难做到เ。”我点起一支香烟边吸边笑，“大嫂准许你这样做吗？她和你一起留学，想必这方面也看得开哦。”
“说到你大嫂，”颜总呵呵笑起来，“我们是在性交中ณ产生爱情的。开始我觉得她很棒，她也觉得我很棒，于是大家相见恨晚，很自然地成为对方แ固定的性伙伴。接着日久生情，加上彼此长相都不错，就成了恋爱关系。后来我知道她父母在国内做大官，就更加喜欢她，连做爱的时间也从每次半小时增加到每次一小时。哈哈，她爽死了。”
颜总说到这里，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低着头说：“我和你不同。我自小家境贫寒，能ม出国留学到读研实属不易，能遇到เ你大嫂这样的女孩子当然不能错失良机。后来我们结婚回国内展，她父母把我安排到เ现在这个ฐ位置。如今我活得很惬意，一切消费都是公家报销，工ื作应酬的花费就不用说了，即便是那ว些泡妞打炮的费用找个名目同样也能ม报销。你说如今为何那么เ多人喜欢入党做官，袖里乾坤的奥妙即在于此。”
我提醒他。“如今这种现象再不禁止，国家的未来展就难以为系。”
“兄弟还是书生气太重。”颜总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吃边说，“这种现象是体制问题，不是人的问题。如今官场的潜规则ท是，你廉洁奉公就属于另类，大家最终会找个ฐ罪名让你出局。有什么办法？中ณ国几千年来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你贪了多少？”我突然问他。
他沉思片刻๑，吐出一声叹息，说：“肯定要贪一些，不然怎么送礼？你不送这个位置就坐不久ื。身后再有人，那也只是个背景，一切的关键还要靠自己้。兄弟别因此看不起哥哥，假若换了你，不贪一样被赶下台。”
我低头想了想，随后点点头说：“嗯，有道理。只是想起那ว些下岗的和农村的老百姓，心中ณ不免感慨万千，当今贫富悬殊到如此程度，古今中ณ外少有。”
“我可不这么看。”
“喔？”
只见颜总面露微笑，说：“如今国家的内需还是靠富人支撑，我们吃一餐饭，买一辆车，购一套房所交的税，相当于几十、上百个工ื薪阶层。就说今晚我们这顿ู饭，包酒水至少七八千块，如果算上今晚的其它消费，过万是毫无疑ທ问的。你说这里面包括多少税？”
“你用得是公款，不能算是扩大内需吧？”我笑。
“其实一回事。”颜总拿起红布餐巾擦擦嘴唇，说，“无论钱的出处在哪里，反映到เ税收上都是一样。公款你不花，放在哪里也是死钱。你别想着有朝一日这些钱会被人拿去建希望小学或是补助低收入人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是国有资产。但你花掉了，就变成三全其美的事：一为国家增加了税收，二为个人增加了消费，三为单位增加了业绩，一切相辅相成。最大的好处是扩大了内需，激活了国内经济，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展。呵呵，兄弟你看，哥哥说的是否有道理？”
“有一定道理，”我望着他说，“不过藏在这道理背后的东西过于沉重！”
颜总叹息一声，叹息得十分别ี致，随即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咱们还是谈女人吧，谈时局太累。”
“好啊。”我笑了笑，与此同时，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通过与颜总的一席谈话，使我忽然间想通了一个道理：文明是体现在一个人的骨子里的东西，卑贱也是如此；有些人即便当了大官，即便读完博士，成了整天高高在上的领导或是专家，但其人格照样下贱；而另外一些人，即便是下岗或是讨饭，即便是无钱为儿女交学费，无钱为老人交入院费，但他们的人格依然高贵而优雅。
高贵和卑贱，与富裕贫穷并无必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