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妈，我饿了，你去做点吃吧！”她像是撒娇็的语气。
“我和我姐逛街去了，一下子就忘了时间！怎么了？”她笑，只是眼睛还看得出有一点浮肿。
“反正今天我也请了假，等会儿去逛商场吧！”她顾左右而言他。
“彼此彼此！”
他的视线还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却不露表情。她的美丽，即使是蒙上了白纱也无法掩盖，光芒四射，仿佛一朵白莲花，正是开得最盛的时候。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新า郎的喜悦，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编舞老师看了二人的共舞，已经皱紧了眉头。她向来是个要求极为严格的老师，团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一慧，你过来！”老师已๐经话。
高卓挑眉一笑，示ิ意她自求多福。
一慧喘着气，走到了老师面前。
“你今天怎么搞的，一点感彩都没有。你知道这段《化蝶》是多么เ震撼的吗，你要知道，这一段是梁山伯死了，你最爱的男人死了，那种悲恸的情绪……”
她觉得耳鸣，像是工厂里的机器出的轰隆轰隆的声音，老师接下去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见，只是那一句“你最爱的男人死了”一直环绕在耳边，是的，林非凡她死了，早就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她低头，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滴落在地板上，隔着这么高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眼泪滴在木地板上那令人心碎的瞬间。
“你自己好好想想！”老师的话终于收了尾，于是转身而去。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低着头，不想要叫任何人看见她这样伤心的模样。林非凡说过，他希望永远都见到她笑的样子，所以她不能哭，就算是再伤心难过，她也绝对不能哭。
“给你！”一块方巾已๐经递到เ她的面前。
一慧微微抬头，正对上高卓的笑容。他的额上都是汗，却笑得很灿烂。
“怎么เ，老师一说你就这样了，那ว她说我这样不好那ว样不好的时候，我岂不是要去跳楼？”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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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擦一下吧，瞧你，脸都和花猫一样了！”高卓讽刺๐道。
接过方巾，她心里其实是感动的，想要说些感谢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高卓好像一下子就察觉到เ了她的心事，于是又道：“感谢就不必了，我这人一向作恶多端惯了，偶尔的一次善良，就当是我犯糊涂好了！”
一起跳了这么多年的舞，其实高卓是个ฐ怎样的人她非常清楚，一言以蔽之ใ，就是死鸭子嘴硬。
虽然没有刻๑意安慰，但这么一说，她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休息了片刻，又开始练舞。
这一次她跳得很投入，什么都没有多想，就是想着自己是祝英台，那ว个和自己有着相似命运的悲惨女子。
直到舞蹈结束，众位伴舞的舞蹈演员都没有移开步子，一慧觉得甚是奇怪，脑海ร中回想着自己有没有跳错地方，可是一下子就听到了雷鸣般的掌声，连高卓都不例外，门口处，一慧还察觉到了老师站在那儿，脸上甚是欣慰。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