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抓狂了。
陶然坐地上,看着柳婕妤阴沉个脸大步走来。
系统顿时又陷入了狂躁模式。
陶然:
逸公公眉开眼笑地去喊柳贵人。
当然,温公公面上也不显什么,只端着架势,慢悠悠道:“咱家带来圣上口谕,快快请扶岚殿柳贵人来见!”
她暗暗猜道,也许这个ฐ湖是禁止游泳的,而这群人刚好是巡逻这一块的?专门抓擅自跑来游泳的人的?不然大半夜的干嘛还在这里晃悠~
到了近前,御辇停下,温公公上前一步,肃着脸一声大喝:“前面是何人,胆敢惊了圣驾!”
此时,逸公公已然没有了昨天的狼狈,又恢复了他管事公公的气派,拂尘一挥,尖着嗓子指挥道:“小平子负责扫落高处的蜘蛛网,小竖子负责打扫地面,绿春负责擦窗棂、门缝儿、墙角,青夏”说到青夏他眼睛一闪,顿了下,“青夏负责擦凳椅桌案多宝阁等,以及上面的摆件儿!”
林才人听了,柳眉微蹙,踌躇道:“不会吧,她若是想寻麻烦,何苦这么兴师动众的?”
陶然默默自责了一下,然后随口道:
系统一懵:
因为刚刚坐到เ地上去了,她衣裙ำ是有点脏ู兮兮的,尤其是屁股底下,都湿了一块儿,她自己则觉得凉飕飕的。不过这不是又疼又饿的吗,她也不知道干净的衣服在哪里,就先一屁股坐下来了。
绿春竟然还被这一眼瞪得脖ๆ子一缩。
“主ว子有令,让你擦干这大殿的地板,你就得擦!擦不完,别说是脚麻,就是脚断了,也不许停下!”
“嘶——我的脚麻了!”
这会儿听完,见没什么特别的,只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就准备歇息一会儿,只是还没躺下,却又眉间一皱,想起个ฐ人来。
柳婕妤就脸色很难看地问:“青夏那个贱婢当时在么เ?皇上可看见了?什么เ反应?”
绿春低声回话道:“青夏并不在偏殿。”
顿了顿,又补充道:”恰逢午膳时候,奴婢猜着她可能是去厨房给林才人取膳了,并不知皇上留แ下用膳。”
对此绿春其实也觉得奇怪。皇上都来了,竟然不在一旁伺候,竟令林才人连个ฐ使唤的人都没有,这胆子也忒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此人近来甚是邪门,古怪颇多,对谁都浑然不俱,怕是连皇上也不怕的……吧?
柳婕妤听了心下稍安。
她始终觉得青夏是个威แ胁,毕竟青夏样貌太过出彩。所以一对上那ว主仆二人,竟是总刁难那ว卑微的小宫女,往往忽略了正儿八经的对手。
不过话说回来,这后宫地女人可都是皇上的呀,那ว样的样貌,不被看见就罢了,若是被皇上注意到了,一夜临幸,份位抬起来,还不是一样一样的?所以得防着。
只是她不该主次颠倒了。
她时常提防的小宫女还没个苗头呢,被时常忽略的主ว儿倒是先动作了,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跟她叫板争宠!
“哼,一个两个全是贱人!”
柳婕妤咬牙骂了句,身上再也撑不得了,一边由á着绿春小心翼翼扶她躺下,一边脸上露出了怨毒的算计。
“尚且让你得意些时候,待我换过劲儿来,一准有你好看的,两个都不会放过!呵……”
柳婕妤确实想养精蓄锐好折磨折磨林才人,可惜她先前实在被折腾狠了,这一睡就睡得有点久。
林才人才得以好好睡了个午觉。
当然了,林才人天天也没什么เ事情,并没有累的地方,睡不了半天。醒来后仍不见小宫女身影,不禁有些担忧,遂喊了小平子来。
她柳眉蹙着,吩咐道:“青夏约莫是到哪里玩耍晒日头去了,我怕她找不着路,你去找找吧。”
小平子应声就出了去。
他心里一面抱怨两句青夏伺候不用心,一面担心她被柳婕妤趁机抓住,一面觉着主子跟前不能ม太久离了人,找人找得团团转——不过也没找到半个人影就是了。
这样到了天快黑时,两边都静悄悄的,相安无事。
晚膳前,夕阳西下时分。
后宫所有女人都在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消息——
今晚皇上会去哪一宫哪一殿,或者说宣谁侍寝呢?
各宫各殿都要翘首以盼着。
柳婕妤这会儿已๐经醒了,正急切地梳妆打扮着——她总觉着今儿个自己้封了婕妤,又摔了,白日里皇上都从万忙之中来看她,晚上多半也会来的。
她为心里的想法高兴,一边脸红,一边期待。
林才人呢?正一边等小宫女一边刺๐绣。
终于,到点了。
在后宫大家伙的热切关注羡慕嫉妒恨下,温公公依旧八面威风地来到了扶岚殿。
柳婕妤远远接到了信儿,简直欣喜若狂!
可惜,下一刻,她就喜不起来了!
因为温公公说:“皇上口谕,今晚宣林才人承恩殿侍寝。”
如今既主殿有人,温公公是直接到了主殿传口谕的,林才人也是到เ这里来聆听口谕的。
她原本低眉顺眼跪在地上,一听完口谕的内容,整个人就呆住了!连反应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