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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华文紧跟着我。这里除了我的脚步声外，就是他的。他的眼里除了恐惧，还有惊愕。每个失去影子的人，都会崩溃，这不仅仅是恐惧死亡，还因为，他不知道哪个世界是可以信任的。华文需要一遍遍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这里，一个人除了名字，还拥有什么？名字是唯一的坐标，告诉我们离来时的世界，有多远。我是那ว拉，我或者不是，我不需要确认我的名字，三年前，我的坐标就已模糊。我挣脱华文的手。他的手开始是温暖的，有力的，现在却水淋淋，无力地垂下。我没办法说清影子，我只是说，时间到了，我得走。我说了这句话，就向前走去。我知道他听不懂，可我能说的就是这句。
“进来吧。”
华文重新开灯，点燃一支烟，等着那拉。很快，他听到เ了那拉的脚๐步声。
“现在还在吗？”
“你还是以为ฦ，我看到เ的只是幻觉？”
那兆同小心避免说到疯狂这类用词。在净园，疯狂、疯子这类词汇已被禁用。疯子这个词汇不适合她。她没有疯，最多受了惊吓，有些心理问题，需要调整。精神病院就是将病人变成一个又一个痴呆与低能儿，如果是这样，他倒宁愿维持现状，甘愿忍受那拉的疯狂。
他们没有进入客厅，而是到了书房。
医院里，那拉坐在靠窗的床铺上，低头看着自己交织的双手，长发散下来，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她先是看到一双明亮的皮鞋，接下来是烫得笔直的裤缝，一件褐色薄毛衣，最后是一张轮廓清晰的脸。他的眼睛很亮，短发，下巴上有一个明显的小坑。我在哪儿见过他。那拉想。
“什么牌子？”
你想看时，它已飞走。
米总是新的，像天空一样。说着话儿，蝴蝶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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