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我向阿钟讨教做业务的经验，他毫不吝啬地给我讲了很多做业务的道理和经验。最让我深有感触的是中国人从来不讲原则，跑业务说白了就是一种利益关系，想做一名成功的业务员是上学不来的，中国是一个ฐ潜规则的社会，只能靠自己去琢磨怎么把自己跟客户的利ำ益关系建立起来。
冯业务说：“他妈的，我要不是有两个大客户在永成，不然我早就跑了。永成老板现在发了，对我们业务员愈来愈苛刻，当初ม没有钟็哥他们一批老业务员帮永成打下今天的江山，他妈的永成老板算什么屁。”
杨经理最后说：“你想让他们正视你，你就得做大做强，现在你得给他们好处。”说着对我捏了捏手指头。
是的，他们只管生产不管别的，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别的，他们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忙得连命都没有，昨天又有一个太累的女员工在宿舍里睡觉睡死了，那ว尸体就像被扔出厂的一条狗一样被警方拉走，这样死的员工半毛钱都得不到赔偿。
菜一上来，大家边吃边喝边黄色笑话乱飞，有女业务员在场助兴，一个个讲得眉飞色舞，女业务员也不示ิ弱跟男士们起哄起来毫不让巾国须ี眉，只有一两个新的女业务员，她们又小又怕生才羞哒哒的。老业务员见状便教唆她们要大胆，如果她们连跟男ç人在一起讲黄色笑话都不敢，做业务肯定会失败。她们于是为ฦ了练就自己做业务的胆子豁出去了，大杯喝酒放肆说黄色笑话。老女业务员便夸她们这才是好样的，她们都是这么เ混出来的。
业务同事只有阿钟็没有去，他最近一直心思重重的样子，这同事之间谁也不会关心谁的心思，没有人过问他，我也没有过问他，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自己不跟别人说心思，别人都不会过问。
张部长超了钟็加了一百块钱，回厂的路上他意犹未尽地跟我分享那个小姐的活。我恨不得把他的事情告诉他老婆去，一百块可是我近十天的伙食费，但是我早就知道他老婆管不住他，第二天张部长就给我把宏达的打样单发下去了。
我让张部长带路，他带我到乐群红梅*โ，这家*开了有几年，我以前在深圳的时候来玩过，这里的小姐要一百五一次，不过是全套服务；当地普通*一百一次，全套服务一百三，红梅*不做服务要一百二，贵是贵点，但这里的小姐漂亮活也不错，尤其房间是有空调的大房间，在里面干活舒服；不像那些普通*搞的小间，小小的一间可以听到隔壁的战斗，一场活干完人也大汗淋漓得快要中暑了。
小姐朝我嫣然一笑，说：“没关系的。”
我一连几个晚上去东方娱乐找李丹，最后一个ฐ晚上我在东方娱乐找她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落款是李丹。短信内容叫我以后不要再纠缠她，她跟我互不相欠，那钱是她应得的，她跟我在一起那ว么久那是青春损失费，还有她已๐经离开西乡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永成迎宾小姐中有一个叫罗带男的女普工，她长得清纯漂亮，我当时对她印象特别深，还跟同事拿她开玩笑说她父母盼儿子盼疯了给女儿取一个带男的别扭名字。
我看见杨经理在马磊用手机呼朋唤友的时候脸令人不易察觉地黑了一下，今晚他们集体来杀猪了，这猪此乃杨经理也。
“杨经理你别ี打岔，我就纳闷了，老板不是把慧科的业务交给他儿媳妇打理了吗，他还要差我们两个马前卒上阵干什么เ？像阿钟手上的富丽ษ业务，老板抢去后阿钟就一直不用管，全由老板儿子在打理。”
杨经理用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鄙夷地说：“你还写作，你简直文盲。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耐懂吗，你现在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忍耐，你这一辈子就是一个ฐ农民工。”
我忙说：“这怎么不是我的呢，这业务是我拉来的啊。”
“好什么，”杨经理说：“你以为这是你的业务。”
我和生产经理起哄，左秋燕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整天就想这个，我才懒得你理你们。等一下回去，我去向你们的夫人打报告，你们两个ฐ领导今晚准备好回家跪拖衣板吧。”
杨经理道：“这种事情只能ม因势利导，现在就看怎么搞定看厂的考察组了。”
五金这个行业竞争大，几乎每天都有推销五金的业务员打电话和拜访慧科，跟永成实力相当的不在少数，我的心也一直悬着，杨经理的心也一直悬着。我本来想找马磊出来喝酒聊天，但是马磊却一直谢绝我的邀请。他只说一有结果就会通知我，我也不好多问，只能等待。这种等待跟死囚犯等待行政复议一样既揪心又痛苦。
我自嘲地笑了笑，说：“那ว是以前写的，那时候我年轻盐味没吃厚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只想活下去努力赚钱把债还了。”说到这里我好奇地问左秋燕，“对了，我就很纳闷，你怎么知道我的笔名，难道是马歌告诉你的。”
马歌说：“我靠，你那破笔名值得我替你宣传吗。”
我说：“我靠，你这个死写网络小说的骗子有什么了不起。”
“是我告诉秋燕的。”赵小姐抢道。
我顿ู时恍然大悟，对，我那天跟赵小姐聊汽车的事情发现她喜欢上网写博客，为了跟她套上近乎就把自己้的博客地址告诉了她。
左秋燕笑道：“难道杨先生不乐่意我知道你的笔名，那我以后就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