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真不知道他脑袋进水还是怎么了?
“这辈子只有我妈替我剪过指甲。”
“只是破皮…”看见他那教人颈后发毛的表情,她马上改弦易辙。“我去。”
“去叫陈管家找一个ฐ懂裁缝的人来,不擅长的事情别ี逞强,我不想看到我的房子血流成河。”他没好气的道,脸上黑线密布。
这里的房子很大,高大厚实的欧式围墙隔开前厅和主屋,穿过弯弯曲曲绿树成荫的走廊,大块的石板铺地,两侧荷花池的荷花开得极其鲜艳,这是近景,远处则是山景小坡绿地,一座漂亮的花园别墅单独的坐落其间。
历经几个ฐ月卯足了劲的投履历,无数次的interview,无数次的回家等消息,她这出社会没多久的菜鸟很深刻的了解到什么是人情冷暖,还有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她的心也不是真的铜墙铁壁,一直承受这些不安和内心的拉锯也是会受不了的。
“我家不是龙潭虎穴,只是我的身份讨厌了些。”出生在哪里不是他能选择的,但他相信,以夏侯宁宁坚强乐观的个性可以适应那ว个复杂的家庭。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盖文的安慰是定心丸,在当下很有效,可她就是觉得一整个不舒服…
在这一堆乱糟糟的情况下,他们的日子还是照ั过。
有了第一次出门经验,其他人比较不那么大惊小怪了,第二天,他们来到了海晏堂。
多年后再度造访,里面的摆设改变不大,气氛依然幽然,但是空气中没有了莫札特,取而代之的是茶香和黑人灵魂老歌。
换了老板,果然作风也不一样。
“怎么,被点穴了?”两人在待客区站定却没有听到เ一声招呼,盖文笑问。
“哟,今天外面刮什么风,居然把大老板刮来了。”高大有型的男人像是回过神,抛下手上的东西迎了过来,嘴上却不饶人。
“讲话这么酸,更年期到了?”盖文也不是软柿子。
“听你在屁,啊…有小姐在场,对不起,你当作没听到,来来喝茶,我刚ธ到手的雀舌茶,可遇不可求喔。”
夏侯宁宁小心的扶着他坐下。
“好茶留着自己喝,你还真是够朋友。”
“你又不喝茶,我不想拿我的好茶喂狗。”
“十句话有八句都这么冲,今天火气很大。”
“原来你不是这么没神经嘛ใ,你就继续学大禹治水过家门不入啊,我昨天看到你出门了,却不是往这里来。”就在同一条街上,大家传得沸沸扬扬,他想装不知道都没办法。
“我知道你想我,不过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我会害羞。”
夏侯宁宁看来看去,这两人显然习惯打屁,互相吐槽挖苦酸来酸去也是友情表现的一种方式。
“去你的!”啐了盖文一声,男人转头正视夏侯宁宁。“这位小姐好面生,不过你是夏侯小姐吧,小生自我介绍,敝姓李,李沃就是我,陈林李蔡ກ,台湾大姓之一。”
“叫他铁公鸡就好。”盖文很不吝啬的吐学弟的槽。
“卖力的替我打响知名度,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李沃一拐子勒上盖文的脖ๆ子,盖文也不客气的唉唉叫。
这两人哪里是大人,根本是爱打闹的小孩。
闹了一会,被反制住的李沃求饶以后,两人才归位,李沃不得不用崭新的眼光看着学长,揉了揉捱打的胳膊。
“以为你变成肉鸡了,想不到你偷偷练功。”他有点不满。
“她每天拖着我运动散步,要敢不从立刻藤条伺候,你说我敢不起来动吗?”’
盖文打太极的赖到夏侯宁宁身上。
她只是笑。
“你这家伙!”李沃不客气的给他一拳。他要信,他就是笨蛋!
“这小子以前是相扑迷,也爱看摔跤,要不是身材不及格,差一点就弃文从武去了。”盖文准确的转过身对着夏侯宁宁说道。
“看不出来啊。”她恰如其分的扮演应声虫角色。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盖文·汉弥顿!你专程来损我,泄我的底啊?哼,那ว我就直接叫她宁宁喽。宁宁,你知道盖文以前迷什么呜?拳击,他还曾经是我们学校代表队,厉害吧?”
没好气的李沃还是贡献了两杯茶出来,也顺便抖漏盖文的当年勇。
她听得有滋有味,这些事盖文很少提及,她对他的过去几乎ๆ是一无所知的。
“我终于知道这一年的财务报表没有起色的问题出在哪里了。”盖文冷不防的改变话题。
“老板不负责任,我这打工ื的都粒米束薪了,你这死没良心的不会要把责任推给我吧?”李沃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是义务役,才不担这责任!
“往后我要回来盯着你,你的好日子过完了。”盖文笑得一脸狡猾。
“我没听错吧?”李沃夸张的掏耳朵。
“你没听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盖文真心诚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