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没好气地掰开他的手:“已๐经迟到了,你不去上班么?”
揉着发疼的额头,罗菲摸出床头的手机一看,我滴个天爷爷,竟然已经过了九点。吓得她一骨碌就要坐了起来。
罗菲脑子嗡嗡直响,快要爆炸一样。可是她无法纠正一个妄想症患者的思维。
“是啊,你昨天说我们这样太快了。我回去想了一个晚上,觉得你说的不对。你看我们认识都两年多了,你又一直喜欢我,我也没有拒绝你,每天几乎朝夕相对,当然应该算做在一起,在一起两年才发生关系,一点都不快。说出去人家都会笑话的。我们得加快速度才行,所以必须从现在开始同居。”
张院长看着她愕然的表情,轻轻一笑:“坦白讲,我并不确定天野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不过我知道他宣称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心情很好。我是他的母亲,虽然不是亲生的,他和我的关系也一向不好。可我仍旧ງ非常希望他快乐。”
“什么忙?”岂止是一个忙,十个都可以。她怨恨吴晨,但也不能否认这几年,他对她确实非常好的,她不可能看着他出事。
“那ว个ฐ……罗菲打电å话说要辞职?您知道吗?”
想着,她赶紧跑上楼向郑天野报告。
他横眉一竖,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一身罗刹气质,黑着脸就朝那ว人吼道:“你干什么?连我的女人也敢骚扰?”
她当然毫无兴致,冷淡敷衍了几句。
罗菲发觉自从那ว次被郑天野侵犯之后,她就越来越和他扯不清楚。简直像被吓了诅咒一样,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罗菲顺ิ着几个同事投在自己脖颈处的暧昧视线,方แ才反应过来,捂住脖子大叫一声,推开人群,跑进洗手间。留下一众人的哄笑。
既然来上了班,工ื作总还是要做的。这几日在家里,思来想去,罗菲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或许真如吴晨说的,她不够爱他。
罗菲第二天一大早去到办公室,隔壁秘书室的姑娘就跑过来,朝她诉苦,说她不在,整个秘书室的人都快被总裁é折磨得只剩半条命。
吴晨看着罗菲,脸上表情已经是无所适从,只开口结结巴๒巴道:“她……她是我女朋友。”
罗菲听了这话,也没去想他的脸色,而是委屈难过地低下头,准备开口告诉他自己的遭遇。只是刚ธ刚要张嘴,屋内却传出一道女声:“老公,这么เ晚了,是谁啊?”
“你神经病!”罗菲气得大叫,发觉完全无法和他沟通,恨不得扇这人一耳光。
“你就是有,我知道你一直在勾引我。之ใ前在酒吧你就跑过来跟我表白。后来不死心,又进我的公司,还故意调到เ总裁é办。你这么费尽心机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勾引到我么?”
从前的室友们觉得罗菲年纪轻轻能ม够参透这一点,委实难得。常打趣她是最接地气的美女。罗菲当然不知道,这些姑娘们背后其实都感叹她缺心眼,纵观她们当年那栋女生楼ä的五大美女,毕业后撇去那富家千金不说,其余三个ฐ一个随富家男ç友远赴重洋,一个嫁入豪门豪宅香车傍身,一个ฐ凭美色上位两年不到เ已经身居要职。
这样过了两年多,罗菲终于被这个ฐ忠实可靠的男ç生打动,成为ฦ了他的女朋友。当时罗菲大学室友们,多少有些大跌眼镜兼大失所望。那群花痴们更看好那个曾在宿舍楼下给罗菲弹琴唱歌的帅哥学长。
罗菲狠狠地在心里啐了一声。虽然是她的顶ะ头上司,衣食父母,但也不能ม阻挡她在心中对里面的种马男诚挚地表达了这一句“恭维”。
真的就那么小小的一瞥,比珍珠还真。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晚在郑天野身上完美体现。一个喷嚏之后,便是鼻塞、发烧、待到辗转反侧睡了一晚,隔日早上,郑大Boss已经是彻底病倒。
罗菲就是被身边的火炉给热醒的。
她爬起来借着光线一看,差点没给她吓跌下床去。郑天野一张俊脸已๐经红扑扑一片,活像是从蒸笼里拿出来的。
罗菲摇了摇他:“你怎么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难受,脑子也是混沌一片,看到罗菲的脸,也有点想不清今夕何夕,只伸出手抱住她的腰,哼哼唧唧:“……难受。”
罗菲伸手摸了把他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你发烧了,快起来,我们去医院。”
郑天野不放手,牢牢黏住她,像是个孩子一般耍赖:“不要,你去给我拿点药。”
罗菲拧眉看了看他的状况,看他也就是感冒的症状,不像是太严重的样子,便起床去给他找感冒药。
大致是因为知道他是有精神障碍后,罗菲对郑天野倒也没办法咬牙切齿恨起来。恨只恨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偏偏被个神经病缠上。
好在罗菲家里的小药箱还算齐备,感冒药退烧药一应俱全。她找出药,又倒了开水,送到卧室床头。
“起来吃药了。”罗菲将药片和水杯,放在床头柜。
郑天野半睁眼看了眼床头柜的玩意儿,从善如流坐起来,恹恹地靠在床头,却没了下一步动静。
罗菲以为他发烧烧得有些糊涂,便又指了指床头柜示意:“药在这里,赶紧吃了,发烧太久,脑แ子会烧坏的。”
这家伙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再烧坏一点,估摸着就该直接危害社会了吧。
郑天野哼哼了两声,还是不动作,